夏贏九之前雖來過一次,但是那時年幼,隻知道跟在爹爹身後,除此以外,唯一關注的便是宴會上的吃食了。
如今瞧了瞧,不禁感歎果然是帝王冷漠。
雖說座在一桌,但是瞧上去卻是無人交流,姬無君摸著酒杯,瞧著似是看歌舞看的頗有性質。
也不知是否因為平日裏威嚴過剩,皇子皇女們臉上盡是拘謹的神色,不敢稍有逾越。
也就八公主稍稍活絡寫,偶爾會低聲跟邊上的嬪妃們耳語幾句。
這讓夏贏九不免覺著有些奇怪,於是悄聲向著一邊的顧北棠問道:“北棠姐姐,我怎麼瞧著這些個皇子皇女們如此嚴肅,那模樣哪裏像是家宴?”
俗話說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夏老爺子和夏侯瑾均是對名利寡淡的性子,平日隻要到府中也甚少談論朝中之事。
再者,也不知有意無意的,好似也盡量讓夏贏九遠離著這些個事。
加上稚洲城雖離皇城不遠,但也絕對不近,又是小城,刻意回避之下,消息自然來的閉塞些。
加上夏贏九對朝中之事也毫無興趣,整日吃喝玩樂,好不開心。
所以,對於皇家之事,自然什麼都不知。
顧北棠瞧了她一眼,反問了句:“你可知,我青朱的皇帝是如何登基的?”
“不知。”夏贏九呆了呆,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百毒一盅,贏者為王。”顧北棠並未明講,隻是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
雖說她們在座的席位不算靠前,但是人多口雜,未免惹禍上身,自然要注意著些,以免落人口實。
更何況,自姬無君登基一來,朝中便再也無人感討論此事。
是以,顧北棠自然是不敢多說的。
夏贏九雖不懂朝中之事,但是細細想來,便也就明白了。
身為皇子,恐怕均是對那帝位有著覬覦之心的,可那位置僅有一個,便是要爭了。
什麼親情,在皇位麵前,恐怕都是不堪一擊,如此得到的皇位,必不想讓與他人,自然防備心更甚。
加上姬無君冷酷殺伐的性子,平日也未見跟任何一兒女親近,不僅如此,聽說對皇子們更是嚴厲,稍有逾越,便是責罰,這番之下,那些個皇子皇女還不各個乖的跟個雞仔一般?
至少麵上是如此,至於心中是何想法,那誰也說不清楚。
“可是八公主不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嗎?我怎麼瞧著不像呢。”夏贏九繼續問道。
顧北棠愣了愣,又朝著主座看看了眼,疑惑道:“怎麼不像?你瞧,除了年幼的九公主之外,其他的公主不是和了親,就是已經許配了人家,八公主也算是到了說親的年紀,可是皇上卻是舍不得呢,來提親的均是推了出去,這是其一。”
夏贏九順著她的示意看過去,九公主今年才半歲,尚被奶娘抱在懷裏,除此以外,其他的均已嫁人,不由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做出繼續聆聽的模樣。
“你何曾看過皇上為其他子女開會生辰的宴會?”顧北棠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