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後,夏贏九左右瞧了瞧,發現並沒有看到夏侯瑾的身影,於是疑惑道:“爺爺,我爹爹呢,怎的不來用膳?”
夏老爺子摸了摸已經有些長出來的胡子,笑眯眯道道:“方才來了一人將你爹爹叫走了,應當是朝堂上之事,莫要管他,快些來嚐嚐,這幾日我們小九定然是未吃什麼,瞧這小臉都尖了不少。”
“才沒有呢。”夏贏九皺了皺鼻子。
祖孫二人正說著話,倒是將一遍的賀蘭知和賀蘭杏兒晾在了一邊。
過了半晌,見兩人沒有絲毫要搭理他們的意思,賀蘭知心中著實有些不痛快。
在他看來,夏家的確是讓人有些看不上眼,不然當初他們賀蘭家也不會立刻毀了那幢婚事,而後還徹底斷了與夏家的來往。
當初如此,現在看來,似乎比那時候還要落魄些。
若不是因為些特殊的原因,他才不願來。
現在倒好,竟還拿起架子來了。
雖說心中不爽,但是以免壞事,賀蘭知便就隻能忍著,這般想著,心中自然是越來越不是滋味。
於是將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對著站在夏贏九身後的寧紫月說道:“你這下人怎的沒一點眼色,桌上連被茶都沒有,我們便就罷了,若是外人見了,還不知在心裏怎麼腓腹夏府的待客之道呢!要是傳出去,夏府的名聲還要是不要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明眼人都能聽出來,著實有些指桑罵槐的意味來了。
寧紫月驚訝的用手指了指自己,不知怎麼會將話題引到了她的身上。
隨後她嘴巴便癟了癟,寧紫月心中原來還覺著委屈呢,不管小姐平日裏對她多好,這一到飯點若是沒外人在便罷了,自己也能同桌而食,要是有了外人,她怎麼也得一本正經的站在邊上伺候著。
今日本就起的早,連早膳都未用,若不是這兩個“外人”在,她哪裏用得餓著肚子站在這裏看著他們吃。
這便罷了,她還沒說什麼呢,倒是這些個“外人”還開始指手畫腳起來了。
寧紫月也不是什麼包子的性子,加上心中也知道夏贏九對這二人有多不耐,是以,心中一點都不虛,張口便懟了起來:“這位大叔,你怎麼不講道理,畢竟是家宴,我就不同你計較什麼叫食不言了,但是咱們總得有點常識不是?誰吃飯的時候喝茶了,那茶是吃飯的時候喝的嗎?咱們夏府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怎麼還不領情了呢!”
夏贏九是知道寧紫月性子的,這丫頭,平時就牙尖嘴利的很,怎麼看都是不需要她撐腰的模樣,有時候說話都能把她繞的半死,對付這等場景,絕對是遊刃有餘。
於是便未出生,果然,她這便開了口。
賀蘭知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頓時便呆在了原地。
“你這個下人說話真是好不客氣,怎敢這樣跟主家說話。”一邊的賀蘭杏兒也是皺起了眉頭,斥責起來。
寧紫月不怒反笑:“多新鮮呐,這個小姐姐你長的漂漂亮亮的,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難聽,下人下人的,你才是下人,你全家都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