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笑出了聲,他故作嚴肅地說:“是呀,姑娘你都沒付錢,這地瓜——”說著遞給賣地瓜的小哥一兩銀子,“——自然得給買地瓜的人吃,你說是不是?”說著將頭轉向賣地瓜的小哥,這小哥手裏拿著錢,看了看卿源兒,又看了看這位青衫公子,左也不是,又也不是,甚是為難,到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滿臉歉意地跟這位公子說:“這位公子,那地瓜是那位姑娘先看上的,那姑娘的父親已經去拿錢了,我們做生意的,也得講信用,說好先賣給她的,也不能不賣,您要喜歡,可以再挑一個,這樣好吧,為了賠罪,我再送您一小的可好?”說著從那輛小車上又挑了一個肥壯的和一個小個點的包好遞給青衫公子。
卿源兒滿是感激地看著賣地瓜的小哥,然後狠狠地瞪了那個和她搶地瓜的男子一眼。隻見那個和卿源兒搶地瓜的男子接過賣地瓜小哥包好的兩個地瓜,滿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塞到卿源兒的手上,看著卿源兒目瞪口呆的樣子,他輕聲說:“吃這個!我買給你的!”然後搶過卿源兒原來拿的那個遞回給賣地瓜的小哥,笑著說:“這個就不要了,我們可以走了吧?”賣地瓜小哥又是一個目瞪口呆,看著青衫公子拉著同樣有些呆呆的卿源兒走,還自言自語了一句:“原來是認識的啊……”
等卿源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已經坐在一家酒樓的二樓,她看著桌上剛上的一桌子菜,忍不住問了句:“謝謝你買地瓜給我,可是,可是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呢?我都沒有見過你……”
對麵那個公子啜了口茶,不急不慢地說:“那你怎麼跟個不認識的人走了呢?”
卿源兒聽了這話著實說不上話來,她剛剛隻是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素未謀麵的人還真的一點生疏感也沒有,任他拉著自己到了酒店還點了這麼一桌子的菜。她站起來,有些慍色地說:“我要走了!我要去找去爹爹!”說著要往樓下走去。
“你知道你爹爹在哪裏嗎?”他沒有起身,隻一邊品茶一邊淡淡地說。
“我爹爹去錢莊取錢了,他要我等他!”卿源兒皺了皺眉頭,準備起身走,想了一想,把手中剛他買給她的地瓜放在桌上,賭氣似的說,“我不要你買的!”轉身就走。沒想到她剛踏出酒樓,那個青衫男子卻已經在她麵前笑著看著她。
卿源兒看著眼前的人,有些不可思議地回頭看了看酒樓那個位置,可那個位置早還有什麼人哪?她指著他,有些呆,又有些天真地問:“你,你是怎麼下來的……你,你不會是妖怪吧……”
他看著她,眼裏盡是笑意:“叫我旭,”他向她走進一點,遞給她剛才的地瓜,有些寵溺地說,“我覺得我喜歡你剛剛生氣的樣子,所以——”他頓了頓接著說,“我想我愛上你了,所以我們一起去找你爹爹吧,我要跟他提親。”說著想去拉她的手。
她聽他說出“我喜歡你剛剛生氣的樣子”的時候臉早已羞紅,等他講出“我要跟他提親”的字眼,她覺得臉燒的可怕,她有些怕又有些羞地往後一退,緊緊地抓著手中的地瓜:“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剛剛什麼也沒聽見,你,你還是讓我自己去找爹爹吧!”說著回避他往前麵跑,跑到前麵小橋的柳樹邊,回頭一看:那人沒追上來!於是鬆了口氣,準備去找爹爹。卿源兒四處找賣地瓜的小哥,可是那賣地瓜的小哥是活動的,推著小車四處走的小販,又是看見卿源兒被認識的人接走,一早就走了,卿源兒有些害怕又有些焦急地走著,走到一個賣糖葫蘆那裏,才發現早已焦急不已的卿老爹,於是甜甜的叫了聲:“爹爹!”
卿老爹一個回頭看見卿源兒,滿懷的擔憂終於放下來,老淚橫麵地顫顫地說:“源兒!我的源兒!你跑哪兒去了!爹爹,爹爹真急死了……”卿源兒跑上去,調皮地笑了笑,給了卿老爹一個大大的擁抱:“爹爹!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我剛剛被人騙走了,好容易逃回了的……”說著一臉委屈地看著卿老爹,聲色動容地講著剛剛的遭遇,不過卿源兒沒有講那個叫“旭”的男人對她講那些羞死人的話。
這兩父女正一邊走著一邊講著,一個好聽的聲音突然傳來:“卿老爹,原來你在這!源兒找到了吧!”
卿源兒一個抬頭,看見那個漂亮的青衫公子,不由得羞紅了臉,指著他說:“你,你怎麼又跟過來了!你——”
那個男子倒是滿不在意地走過來,滿臉笑意地看著卿老爹,卿老爹卻是打斷了卿源兒:“源兒!不得無理!這位可是旭王爺!”一邊賠罪,“王爺別在意,我們鄉野農家,沒見過什麼大人物,還請您多多包涵!”
他擺擺手:“怎麼會呢,源兒——”說著和卿源兒遞了眼神,卿源兒有些緊張,他該不會該不會真要提親吧……整顆心懸得很,緊張地看了看他,他把卿源兒的表情看在眼裏,笑了笑,“源兒這麼漂亮,可曾有人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