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幸福,就是你,沒有你,我怎麼能幸福?”說完,濃烈的望著陳婉,高晨起身離開。
不給陳婉繼續說話的機會。
自警局回來,陳婉覺得整個人快虛脫。
“陳小姐,先生說你自由了,這是你的行李,還有,這個是你的卡,卡裏麵的錢足夠你用上一輩子。”阿誠說著,將一個行李箱跟一張卡遞給她。
望著二樓的窗戶,陳婉能看到窗邊站著的他頎長的身影。
“這是他吩咐的嗎?我要見他。”沒有去接,陳婉不知道任天臨為什麼這麼突然,以前,是她想離開不能走,現在,是她想留下卻被他趕。
聯係他這段時間的反常,陳婉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事她不知道。
“很抱歉,先生說了,他不想見你。你們之前的約定,提前生效。”阿誠伸出手攔住她,然後招了招手,讓司機送她離開。
見阿誠態度堅決,就知道任天臨態度堅決。
沒再做過多的糾結,陳婉拉上行李箱轉身上車。
那張卡,她沒收。
“孩子,我以後會按時過來探望,希望他這點能允許我。”陳婉說完,車子開出去。
任天臨在二樓的窗戶,將陳婉走前的畫麵全都看了進去。
“先生,她沒收卡。”回到二樓,阿誠對上任天臨的後背回複。
“我知道了。”看著車子漸漸遠去,消失在視線內。
任天臨幹咳兩聲,抬手捂住嘴。
繼而,張開手,手心是一片殷紅的血。
“先生,您怎麼樣?”阿誠看到,自身後過來,為他遞上一塊手帕。
接過去,擦拭了嘴角,任天臨回到座椅上,灼灼盯著阿誠,“你應該知道了吧?我得了病。”
眸中閃過一絲痛苦,阿誠繼而對上他,“先生的病可以治好,隻要先生積極去接受治療。”
“不,這是我的報應,是我欠婉兒的,我不去治病。”任天臨從來沒想過,死亡有朝一日離自己這麼近,“這個病是在獄中得的,也算是我一命償一命,還了楊帆。”
“先生,你不該這麼想!”阿誠眸中已經有了淚花,“這麼多年,沒人知道你過得有多麼苦,隻有我知道,是,你是對不起陳小姐,但那不是你的錯,要錯,也是我的錯。是我,為了讓你有堅持下去的目標,故意告訴你陳婉才是當年報警的人,其實,真正報警的人是我,我一直都是老太爺的人!”
說完,阿誠跪在了任天臨麵前。
“在先生你從孤兒院接回來後,我也被老太爺選中,你是被他培養成龍華集團的接班人,而我,則是負責監督你。”這也是阿誠這麼多年,一直對任天臨鞠躬盡瘁的原因。
因為任天臨對他好,而他愧對任天臨。
他隻有更對他好,才能彌補自己良心上的過意不去。
“那些都不重要了,阿誠,這是我給孩子選的養父母,在我離開之後,你把孩子送到他們那裏。婉兒如果要去探望,你將地址告訴她。”自抽屜拿出一份資料,任天臨交給阿誠,“那張卡你還是繼續給婉兒準備著,如果她懷孕的話,將來還是用得著。”
交代完一切,任天臨讓阿誠退出去。
自己重重倚在座位上,咳嗽聲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