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回頭望去。
現在,門口正站著一個男人,他身著黑色風衣,身高體長,英俊的臉上有些擔心又有些不豫的盯著躺在病床上的路蔓蔓。
很快,安然就明白過來了,這是來找路蔓蔓的男人。
不知內情的安然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路蔓蔓,看她正在和那英俊的男人執著對視,覺得他們可能有話要講的她便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誰知剛出了病房,安然竟看到了冷吟風,於是有點驚奇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冷吟風一隻手拉住安然的胳膊,一直到走廊的盡頭這才站定,“我和司徒遠一起過來的。”
安然哪裏知道司徒遠是誰,直接問道:“他是誰?…”
“就剛才進去的那個男人,我那會兒說要見的人,我們公司正要簽約的國外客戶。”
冷吟風解釋的清楚,安然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可是,你怎麼會跟他過來的?”
冷吟風抬起手,兩根指頭扣起來敲敲安然的腦袋,“因為我聰明啊。”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冷吟風那會兒剛剛掛了電話,和將來要與公司簽約的國外客戶,也就是司徒遠剛談了一會兒事情,司徒遠便接到一個電話,立馬臉色大變,道歉之後便要往門外麵走。
冷吟風剛剛聽他電話聽得清清楚楚,知道他是家裏有人不見了,要去找。冷吟風作為這個地方的一方龍王爺,找人自然是不費功夫的,一方麵想給這外國來的客戶賣個人情,一方麵也想學安然做點好事,於是便把這外國客戶攔下了。
有對這地方熟的人幫忙找,司徒遠當然開心,立即說是要找一個漂亮的女人,還懷著孕就從家裏不見人了。聽他這樣說冷吟風心裏便有幾分懷疑,不會就是今天早上安然救的那個女人吧?
於是又去問司徒遠那女人穿什麼衣服,然後司徒遠連電話都沒打去問問,便直接回答說是碎花的連衣裙。
冷吟風一聽,這不剛好對上了嗎?於是便直接給司徒遠帶了路,雖然是坐司徒遠的車過來的。
一路上,司徒遠都很難以相信冷吟風竟然隻聽了那麼點信息,連個電話都沒有打就能知道路蔓蔓的去向,直到此刻,他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
安然出門後,司徒遠三兩步就走到了剛剛安然坐的椅子上,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但卻眼神執著的抗拒著他的女人,心裏不知道怎麼的突然產生了一點心酸和憐惜。
“你怎麼樣?還好嗎?”
路蔓蔓以為他會先問孩子的,可是卻聽到他問她好不好,臉上一怔,隨即冷冷答道:“你也看到了,不好。”
向來柔順的路蔓蔓這麼不好說話,司徒遠也是不太適應,於是也冷下了臉,“你為什麼突然出門,誰都沒有說?”
路蔓蔓苦笑一聲,看著司徒遠的俊臉回答:“我要跟誰說呢?又可以跟誰說呢?那個家裏,有誰是真的待我,我哪裏分辨的清楚。”
司徒遠臉色立即變了,有點難堪有點愧疚,“總可以跟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