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送你回去。”
又走到了酒店的大門,季皓軒看著外麵瓢潑的大雨說道。
安然糾結道:“可是我下午在自己開車過來的……”
可是季皓軒怎麼可能讓她下這麼大的雨自己開車回去,“車放著吧,明天過來拿。”
說完,硬是把安然扯進了自己的車裏。
路途不遠但雨勢太大,兩個人身上都沾了些雨水。
生怕安然凍久了生病,季皓軒一路風馳電掣的把人送到了家門口。
安然一邊坐在車裏等著趙嬸讓人給她送傘來,一邊邀請季皓軒去家裏坐坐。
季皓軒先看著車前的雨簾,又轉過頭笑道:“冷吟風不在家,我要是進去了他回來豈不是要吃了我?”
安然聞言哈哈的笑出了聲:“他哪有那麼小氣。雨看著實在有點兒大,等小點兒了你再走吧。”
心裏莫名急躁,季皓軒還是說了不:“我還是早些回家吧,萬一越下越大呢。你進去吧,來人了。”
安然往後看去,果真是有人在外麵,細看那人竟然還是趙嬸。
急急忙忙下了車,飛快鑽進趙嬸拿著的傘裏。
“小姐,你拿著,我把這把傘撐開。”趙嬸說著就要把手裏撐開的傘遞給安然。
安然搖搖頭,從趙嬸手裏拿過那把幹的傘,從開著的車窗裏遞給季皓軒。
“你拿著吧,一會兒下車怎麼辦。”
季皓軒沒有拒絕,嘴角升起一個溫暖的笑容,說:“我拿著,你快進去吧。”
“嗯嗯,再見!”
安然也伸出一隻手跟他說了再見,然後和趙嬸兩人撐著一把傘,走進去了。
走著走著,趙嬸的疑問伴隨著雨聲傳進安然的耳朵裏,“小姐,剛剛是誰送你回來的啊。”
安然一隻手挽著趙嬸的胳膊,一手撐著傘,笑著回答她:“是我大學的老師,下雨了他就好心送我回來了。”
趙嬸也隻是隨口問問,聽是老師,也沒再追問。
倒是安然又說:“趙嬸,以後送傘這種小事你隨便差個人來就好,不用自己來的啊。”
下著雨,天色又暗,安然很擔心趙嬸萬一出個什麼事。
聽了安然的話,趙嬸嗬笑著答應了,聽沒聽進去就不知道了。
今天在外麵待了一天,安然這會兒早就累了困了。晚上又已吃過飯,進了門安然跟趙嬸說讓她早點休息,便踩著拖鞋上了樓。
可是上了樓,洗了澡,她卻又沒那麼困了。趴在床上,拿著手機,看著時間和牆紙上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這都十多個小時了,他應該到了吧?
下了飛機吧?那邊天氣好不好呢?他為什麼還不給她打來電話呢?
各種疑問和胡思亂想縈繞在安然的心間。
心煩意亂的時候,連趴著的姿勢都會壓迫心髒使人煩,於是安然換了姿勢,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和天花板上掛著的華麗的燈飾。
他們的臥室裏沒有時鍾,安然的心髒卻像鍾表一樣,精確的在安然的耳邊一下一下叮當響著,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竟然還有些轟隆。
好難受啊!不舒服!安然想。
可是突然,安然手機的鈴聲蓋過了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