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缺一不可(2)(2 / 3)

聶珠又問,“上頭難道就不擔心,這種傳言會搞得公司下麵人心惶惶嗎?”

安之笑,“擔心什麼?大家不安於職?對於該走的人,上麵巴不得他們在正式開炒前通通自己走光,至於那些不該走的人,你信不信到最後每一個都會留下。”

許冠清好奇,“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原因很簡單,如果最後老板約你單獨麵談,委你以重任,給你升職或加薪——這種時候你肯定不會堅持要走,反而很可能會感激涕零。”

如今世道謀生艱難,出去也未必能有更好發展,做生自然不如做熟,更何況在這種動蕩時期,老板還特別表現得對你青眼另加,所謂士為知己者死,你又怎麼可能不為他賣命到鞠躬盡瘁?

所以說無風不起浪,外麵報紙上的娛樂版往往都是謠言,看罷大可不信,但如果自己身處的公司裏傳出裁員風聲,則要警醒小心了,十有八九最後都是真的。

職場就是這麼現實。

午飯後許冠清留守,聶珠把安之拖去A座購物廣場二樓的鑽飾店。

“我上禮拜看中一款手鏈,你給我幫幫眼。”

安之一看價錢,即時咋舌,“你什麼時候變富婆了?”

“隻是看看而已,又不一定買。”聶珠嘴裏這樣說著,卻已叫人把手鏈拿出來在腕上比試,“怎麼樣?這款式好嗎?還是旁邊那條比較好?”

安之笑,“我看著這裏的每樣東西都很好,當然,價錢更好。”

聶珠推她,“給點意見嘛。”

“就你手上這條梅花間竹吧,設計大方簡單,又不失雅致。”

聶珠連連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將手鏈解下還給銷售小姐。

安之奇道,“咦,怎麼又不買了?”

聶珠嘿嘿一笑,“這個月已經超支了,下個月再說,反正晚幾天買它又不會消失。”

兩人出了首飾店,聶珠“咦”地一聲,安之隨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去,眸光即時定住。

在一樓中庭,關旗陸陪著一個衣著入時的年輕美貌女子從透明梯後走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剛出電梯,那女子似在興奮地說著什麼,而他專心聽著,不時微微一笑。

“清妍的計劃安排是十二月底回國,大概待一個月再走,她聽我提起你人在廣州,就說到時一定要過來玩一玩見一見同學什麼的。”鍾如想說。

關旗陸的薄西外套口袋裏傳來震動,他朝鍾如想歉然笑笑,“對不起。”拿出手機看了眼號碼,帶笑麵容展開一抹閑情熟意,聲線愉悅,“沙華?”

這在關旗陸隻是老朋友般熟稔的自然口氣,聽入鍾如想耳內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輕抿了唇角,卻緊跟在他身側,半垂瞳子中滿是惱色暗光。

樓上聶珠掩嘴咭笑,“這好象不是之前的那個,難道關總換了新女友?”

“你真八卦。”安之笑唾,走了幾步,眸光再瞥過一樓那對俊男美女,她對聶珠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趟衛生間。”

轉身走進旁邊的消防門內,卻是拐上樓梯,直奔四樓。

知道不相關的外人曾給她設下陷阱,差一點就害得她粉身碎骨時,她心寒得手足冰涼,覺得難以接受,此時此際,當那種不值得信任的模糊預感投射在最親近的那個人身上,她反而變得驚人冷靜。

去到他們上趟來過的中餐館,她對領班說,“我有急事要找飛程的關先生,請問他在哪個廂房?”

“關先生?他剛剛才走。”領班惋惜道,“你要是早幾分鍾過來他還在。”

“這樣啊——謝謝了。”安之揮手離去。

關旗陸確實約了人在此間午餐,隻不過那人既不是其他公司的什麼老總,也不是他所謂的姑媽,這刻安之忽然想起一些說法,如果一個男人和你說忙,大多數情況下不是因為他真的忙,而隻是你對他來說,沒有重要到他想為你花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