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除腐(2 / 2)

小七取出一旁那婦人另外給她背的白布條,折成幾折塞到嘴裏,眼冷靜的嚇人。

這舉動讓北君默與琴宵更加的緊張起來,雙眼直直看著小七,一眨也不眨。

匕首利落的握在左手上,小七對著那盆清水,一個起落,刀已將右手上的腐肉給削了去。

“嗯”小七痛的悶叫了一聲,額頭上的汗珠如雨滴般滴入盆中,小七疼的眼眶泛紅,但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北君默與琴宵看著小七那深可見骨的傷口,看著那還尚著血的傷口,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這樣的痛,他們自信能承受的了,但是,前提不是自己對自己對手,北君默有這個膽量如此對待自己,但琴宵不認為自己能做到。

就在兩人認為這便是最後的痛苦時,卻見小七將那烈酒倒在匕首上,然後拿著匕首在靠近那昏暗的油燈,非常小心的剔著骨著上的腐肉。

剔骨療傷,這痛可不比去腐肉輕,甚至更重,北君默與琴宵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了了,這種狀況下,她依就可以沉著以對,依就可能那般的細致。

北君默與琴宵沒有看到,小七那咬的鮮血直流的雙唇,沒有看到小七那在眼眶打轉的淚水。

這痛,男子都無法承受,更何況是個弱女子。

時間,如同煎熬,小七每一步動作都深深印在兩個男人的心裏,他們看著,記著,心疼著,也內疚著……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小七,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將手中的匕首丟進了那盆和著髒血與腐肉的水裏。

然後拿起碗裏剩餘的烈酒,慢慢的倒在自己的右手傷口處,很痛,很痛,痛到小七的唇再次被咬破。

北君默與琴宵想幫忙,可發現,他們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小七,等一下,這是獵戶人家,應該有傷藥,我去借一點。”琴宵實在沒法就這樣做下去。

小七艱難的點了點頭,傷藥,有更好了,她不想再承受一次,這樣的痛。

琴宵飛快離去,室內隻餘北君默與琴宵兩人,北君默看著痛到慘白的小七,勉強將心裏的心疼壓下。

“你的手……”這是關切,但從北君默嘴裏說出來,卻毫感情。

小七深呼吸了幾口氣,勉強調整好自己的心緒。“廢不了,我懂分寸,沒傷到經脈。”

小七更想說的是,你放心,即使廢了也不會拖累你們,但現在不是叫真的時候,她不能事事與北君默對著來,這樣,北君默要失心,太難了。

北君默想再說什麼,但琴宵拿著藥進來了,小七的傷口要緊,於是乎,這話題便被打斷了。

小七上好藥,用幹淨的白布包紮了起來,整個人已虛弱的靠在一旁。

“幫我把這盆子裏的東西,全部埋起來,不能讓人碰到。”如果可以,她不想麻煩人,但是,她現在真的沒有力氣了,痛到無力,痛到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