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戰神,好威風(1 / 3)

東秦皇宮。

“皇兄,你這樣算計二哥,我都已經可以想象到二哥回來時鐵青的臉了。對了,這會兒那新娘應該已經到了吧!沒有新郎拜堂,那廢物公主肯定要哭了!你說要不要派人送隻公雞去。”一個著紫色蟒袍的清秀少年從外麵衝進來,興奮地在這偌大的禦書房中上躥下跳,眼中卻滿是戲謔。

東秦皇上軒轅景從堆積如山的奏折中抬起頭,看著他的皇弟軒轅炎,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你這莽莽撞撞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還炎王呢。再說那照你的做法,不是告訴所有人你二哥是雞嘛。你就不怕冥回來狠狠地收拾你。”

雖是訓斥,卻目光溫潤,語含笑意,不難聽出話語中隱隱的寵溺縱容。

“二哥還在軍營裏呢。”

“冥還在軍營?”軒轅景歎氣道,“唉,那晉國公主雖然號稱廢物,可好歹也是晉國的第一美人。冥他年已弱冠還不曾娶妻,就連相好的千金小姐都沒有一個,我要是不逼他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你去催催他吧。”

長安城郊,軍營大帳。

“林副將,明日你帶十五萬兵馬去,那七城亂的很。”

“是,王爺!”

“來人!傳信給鎮邊將軍,明日退出西晉邊塞。通知鎮守北燕邊境的四十萬軍隊調十萬前去南齊。”

……

軒轅冥坐在大帳中唯一的一張寬案前,身著暗花祥雲繡邊的墨色蟒袍,腰間係著黛綠色寶石寬帶,足蹬黑色的軟皮長靴,雍容華貴。案上焚香嫋嫋,一張羊皮地圖平鋪其上,他微皺著濃眉一邊研究著一邊下達命令,麵色肅穆,仿佛全然沒聽見弟弟的哀求。

軒轅炎向前探了探腦袋,試探著叫了一聲:“二哥……”

軒轅冥不耐煩的瞥他一眼,頓時又縮了回去。直過了小半個時辰,軒轅冥研究完地圖,仰起頭揉了揉脖頸,突然一愣:“你怎麼還沒走!”

“啊……哦!大哥叫你回去……二哥,父皇去的早,皇兄如兄如父的照顧咱兩兄弟,你都已經弱冠了還沒個喜歡的女子……”

“哎,算了。你先回去,我會回去的。”軒轅冥不耐煩的的擺了擺手。

冥王府中。

沒有吳儂軟語的小橋流水,鮮嫩搖曳的柔弱花草。盡是高大屹立的假山怪石和大棵大棵的鬆柏常青碧綠,姿態峻拔直聳雲霄,粗獷豪放,盡顯戰神豪放本色。

宮斷月看似悠然的漫步閑逛,實則暗暗觀察著府中的暗衛布防,更是將線路圖印在了腦中。身為世界頂尖的殺手之王,雖然沒有這個世界的武功,但在各種危險的情境下訓練出的敏銳度是這個世界的人遠遠不能比的。她的耳力何等厲害,方圓百米之內所有的微弱氣息,都絕對逃不過她的耳朵。

這是身為一個殺手所必備的警覺,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不能放鬆警惕,出現在一個新的環境,必須在第一時間將所有的安全隱患了然於胸,並記下全部的地圖留有退路,以備籌謀,才會立於不敗之地!

夜,宮斷月一個人坐在冥王府主座上,傲氣淩人,周圍暗衛暗暗一驚,因為根本感受不到這個小王妃的氣息。

宮斷月沒有說話的打算,手裏端著清茶,淡淡輕啄。

這時漆黑中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你是誰?”不怒而威的語氣,渾然天成的霸氣。

紅袍銀甲,看來是被他那無良的大哥催回來的。仔細看去,一雙狹長而透著星星寒光的鳳眼幽暗深邃,劍眉入鬢,五官俊挺,整張臉就如藝術家精工雕塑的作品一般,幾乎找不到任何瑕疵。明明是一個俊美如斯的男人,偏又將一身濃烈的熾紅之色穿的豪氣幹雲,激揚狂放,一身厲烈風華,隻叫人不敢逼視卻又舍不得移開雙眼。

絕美的麵容讓女人嫉妒,可是宮斷月明白,那裏麵是致命的危險,讓人避之不及的。

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宮斷月站起來倚著牆壁,道:“宮斷月。”

宮斷月?那個廢物公主?怎麼可能?

軒轅冥眉頭狠狠一皺,宮斷月知道她誤會了,但也不點破。軒轅冥一雙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中閃過幾絲詫異的光芒,這女人,和他想象的全不一樣,有意思。見到自己後隻一瞬間眼中便閃過了了然的神色,想是判斷出了自己的身份,還能有這般冷靜平淡的反應,可說是心思縝密,定力過人。

黑眸緊緊的鎖著宮斷月,的確是美人,傾城絕色不可方物。然而更妙的卻是她此時散發出的感覺,發髻鬆散淩亂,更添了一絲自然而不著痕跡的美,一雙鳳目在燭火下閃著琉璃的色彩,好似一隻慵懶的貓。麵色沉著淡定,絕非偽裝而來,而是從骨子裏散發的驕傲,仿佛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另眼前的少女放在心上,那種一舉手一投足間透出的風華筆墨難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