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軍隊不好惹!(1 / 2)

兩人四目相對,暗流碰撞,火花四濺!

宮斷月冷眼瞧著,軒轅冥身為東秦戰神橫掃六合所向披靡,而南宮竹在南齊亦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兩個當世奇男子在這簡陋的小酒館內隔空對視,寒暄客套,是給予一爭四國最強對手的尊重。

兩人像故交好友般招呼過,雙雙落座。

南宮竹修長玉竹的手執起酒壺,優雅無比的為軒轅冥斟滿,清俊的麵容上卻沒有任何不適。

軒轅冥眸色深邃如一汪墨潭深不見底,眸子微眯了眯,端起酒杯,淺淺的啜了口,擱置回桌麵,沉著語氣裏有著毫不掩飾的不以為然:“香甜有餘後勁不足,戰場廝殺、將士痛飲,本王喝慣了烈酒,這等彎彎繞繞的甜膩,未免失了丈夫本色。”

南宮竹如柳絲般的眼眸挑了挑,嘴角含著溫軟的笑,反唇相譏:“烈酒固然令人生出許多豪氣,飲多易醉,卻也令人失去了許多勁氣。”

軒轅冥食指輕曲,一下一下的叩擊著桌麵,深刻的俊容看不出喜怒,略作遺憾,歎息道:“本王險些忘了,四皇子近日轉了口味,獨愛這彎彎繞繞千回百轉,可惜,這等劣酒始終端不得酒宴之上。”

兩人話中有話唇槍舌劍,宮斷月頗為意外的瞅了眼軒轅冥,這人一向鐵血爭鋒手段霸氣,沒想到諷刺起人來也是字字珠璣,南宮竹以酒比人,諷刺他東秦戰神不過是個莽夫,逞匹夫之勇,他的下一句就暗諷回去,南宮竹的手段上不了台麵。

她這邊思索著,看得有趣,她的冥真棒。

另一邊南宮竹輕笑幾聲,再次將軒轅冥飲了一口的酒杯添滿,舉杯示意,雖然在笑語,那聲音卻極冷,淡淡道:“冥王又何嚐不是如此,今日亦隨著竹在此對飲了。”

軒轅冥悠然回著:“和什麼樣的人對飲,就要喝什麼樣的酒,四皇子來者是客,本王主隨客意,隻好奉陪。”

彼此彼此!

他看了一眼被斟滿的酒杯,卻不喝,隻冷冷一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聽出他話中深意,南宮竹轉而望向酒館的小院內,此時正有一隻雞與一隻鴨子呱呱亂叫,可惜的是都不知對方在講什麼,他一飲而盡杯中酒,輕歎一聲:“若是話不投機,有時自斟自飲亦是一件樂事。”

“這點本王倒是和四皇子取得了共鳴……”軒轅冥將他斟滿的酒杯舉起,隨手潑向了地上,朗聲道:“喝酒,喝的不過是個心情,酒中滋味尚是其次。若是碰不上一個投機的酒友,那即便是天下無雙的好酒,亦是不喝也罷。”

說罷,攬起托著腮悠然看好戲的宮斷月,大步朝外走去。

身後南宮竹輕緩的聲音,隨著風兒飄飄然傳來:“冥王說起天下無雙的好酒,我曾聽聞有一種酒,北至雪峰,南到瓊林,東到雲海,西至崎蘭荒漠,搜集百餘種奇花異果,配以五糧之精釀造。”

軒轅冥攬著宮斷月的腰身,步子沒有一分減緩,邊走邊冷聲回道:“四皇子既喜這甜膩葡萄酒,又向往那天下無雙之酒。可惜,那酒既然是天下無雙,想來若是有魂,也不願與這等葡萄劣酒相提並論。”

宮斷月撇了撇嘴,南宮竹這是以酒喻戰,此酒釀造之材將整個四國都囊括了,這是明明白白的在對軒轅冥宣戰,輕緩的語氣中含著俾睨的狂傲,四國天下,他要了!

而軒轅冥的回擊亦是頂天立地言之有聲,憑你南宮竹的那等卑劣手段,也配?

待兩人並肩出了酒館,南宮竹收回看向二人背影的目光,再次給自己倒了杯酒,自斟自飲,喃喃笑著:“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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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大街。

宮斷月的肩頭被一隻火熱的大手攬著,手掌溫熱有力,緊緊的貼著他的肌膚,然而身側的人卻是渾身上下冒著嗖嗖的冷意。

身側那人突然步子一頓,轉過身,如墨的鷹眸直視她的眼睛,低沉問道:“這酒,很好喝?”

這語氣,比那酸葡萄還要再酸上幾分,宮斷月失笑,歪著頭欣賞東秦戰神那泛著青綠的臉色,戲謔回道:“恩,還不錯。”

青綠直接變成了翠綠,軒轅冥咬著後槽牙“吭哧吭哧”的磨著,火大的低吼道:“南宮竹是什麼人,他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敢和他單獨去那麼偏僻的地方?”

宮斷月撇撇嘴,雖然知道他的擔心,但是全沒當一回事,這個世界上能殺了她的人還沒出生!

軒轅冥看著她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南宮竹那人陰險狡詐一肚子壞水,連腸子都是烏黑烏黑的,若是那裏早已設置了埋伏,若是酒中有毒,若是……

他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承認宮斷月手段淩厲,但人有千慮必有一失,更何況是她這麼個隨意的性子,隻憑自己的喜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