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跪地,聞言低垂的腦袋一僵,搖頭。
看管之物丟了,而身為守護者的自己卻連何人所偷都不知道,真是丟了老臉了,心中暗暗發誓,若是在遇到那人定讓他生不如死。可,去哪裏找那人呢?僅憑著幾招武功招式嗎?若是那人有意隱藏誰又能知道?
“就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循?”文戈皺眉,當真做的如此幹淨利落?
金睿看著那人,咬牙道:“你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來人把頭垂的更低,想了一下,道:“那人武功非常高,我們三人都製他不住,他拿了賬冊後便迅速逃離了吉祥街,一路往城東走了,我們追了一段,路上遇到巡禁的侍衛便不敢再追,以致讓他逃脫。”說著便羞愧的低下了頭,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人手中逃脫。
東?王公貴族的聚集地!莫非是宮中人所為?
“文戈,你怎麼看?”金睿怒極反笑,卻笑得陰測測的,輕哼一聲,走回座位。
文戈揮手讓那人退下,才看向金睿,思索一下道:“這種行事作風更像宮中的那幾位的手法。”那幾位也貫於不知不覺在背後偷襲。
金睿點頭,豹子似的眼中滿是陰沉,會是他們中的誰?知道今日賬冊會到達京都,還把時間拿捏的那麼準,一偷而中!他們之中誰有這等本事?以前真真是小瞧了他們,竟然能悄無聲息把手伸到自己身邊來!讓自己吃了這麼大的一個暗虧!真真是該死!
“賬冊之事隻有我們幾人知道,你去查查看,誰泄露了消息。”
文戈點頭,是該好好清查一番。
“查到之後,格殺勿論。”金睿咬牙切齒,一雙眼睛盯著文戈,不錯過他一點表情。
文戈知道金睿是在試探自己,畢竟賬本之事自己也知道,並參與其中,隻是自己跟了他這麼些年,他竟然還在懷疑自己的忠心,不免心中微寒,垂眸更加恭敬道:“屬下與三皇子共進退。”
金睿看了他一瞬收回眸子,煩躁的揮手,文戈恭敬退下。
金睿絲毫不知此時暗中已經有一雙噬血的眸子緊盯著他的每一步動作,一步步打擊拆穿他。
而他的恍無所覺和看不清敵人對他而言是致命的!
墨荷園
足足睡了兩日,彭墨才算是徹底退了燒,體力也恢複了一些,能夠下床稍稍走動,隻是還是有些氣力不足罷了。
這日,下了數十日的大雨破天荒的停了,天上也掛上了太陽,八月的熱氣一下就升了起來。
風雨過後,桂花落了滿地,在潮濕的地麵上被踩踏,碾壓,看起來有些破堪。
彭墨身著鵝黃薄衫站在桂花樹下,頭發鬆鬆挽著,斜插著一直玉簪,閑適淡雅。
看著腳下的碎碎花瓣,眸光盈盈,輕輕一笑,這花真是像極了前世的自己!
輝煌過後,任人踩踏!
“小姐,您怎麼起來了,大夫說要您好好休息的。”如雨看到站在院子裏的彭墨,上前輕聲說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如雨覺得這次彭墨大病後似乎變了性子,不僅破天荒的罰了自己,事後如雨以為彭墨會安撫自己的時候,她卻隻字不言,且還提了憐風貼身伺候,現在全院的人都在暗中看自己的笑話,實在可恨!
而且彭墨現在對自己的態度非常冷淡,以前彭墨雖然寡言,但對自己卻是知無不言的,可現在,不僅交談變少了,還經常用複雜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所以她做起事來越發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