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因受彭墨冷落,故意和她慪氣不上她跟前伺候,開始以為彭墨必然離不開自己,等她軟和了態度找自己的時候,自己回去伺候豈不是麵上有光?
可彭墨大病醒來後性子突變,不僅沒有對自己軟和了態度,還提拔了憐風,沒想到憐風那個賤蹄子也是個不咬人的狗,這幾日竟然把墨荷園的大半人心全部收服,還很得眾人誇讚。
如雨心中焦急,但又拉不開麵子湊上前去,一時間府裏人都知道自己在彭墨跟前兒失了寵。
如雨在墨荷園掌權多年又深受彭墨信任,所以日常在對待下麵人的時候態度自然不怎麼好,以至於得罪了不少人,這些人先前還忌憚著不敢言說,可現在看到自己的狀況後便毫不顧及的百般嘲諷,為了避人如雨假裝稱病,已經在自己的屋子內憋了幾天了。
這幾日她嚐到了從雲端跌落地獄的感覺,自己還是一等丫鬟的名頭,房間還是單獨一間,飯菜雖不說差但對比之前絕對不算好,以前自己跟著彭墨一同起居用膳,以彭墨在將軍府的地位,那三餐自然是最精細,導致這些年把嘴都養刁了。
現在猛然吃起這下人的夥食,自然是一百個不習慣,可這就是下人每天額定的菜色,她無法改變,隻是心中更加恨彭墨了。
今天偶然聽到小丫鬟議論說金修宸來探病彭墨,腦海中想到晉王封王宴上的那個慵懶妖嬈的絕色男子,那樣的顏貌足以讓所有的女子心動,可是如雨這些日子腦海中想的更多的是晉王謙和如玉的臉。
想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如雨還是梳妝打扮了一下來到了墨荷園的外麵,看著院內外聚集的三三兩兩紅著臉的小丫頭,麵含譏諷,就憑你們的蒲柳之姿也敢肖想天潢貴胄?自不量力!
“哎呦,如雨姐姐的病好了嗎?”尖酸刺耳的聲音夾雜著嘲諷。
如雨一看說話的人便冷了臉,來的人是將軍府內院管事丁媽媽的女兒曹雲,一直以來她都想要在彭墨身邊伺候,可因有自己的緣故她便一直未能如願,二人這梁子便結下了,自己被彭墨罰處最開心的就屬她曹雲了。
“如雨姐姐也是來睹宸王殿下的風采?不巧啊,宸王殿下剛剛已經走了,如雨姐姐白走了一趟,隻是想不到如雨姐姐這麼清高雅致的人兒也有看得入眼的人,真是不容易。”
曹雲看著如雨嶄新的衣裙和精致的妝容便已知她的心思,暗罵她不自量力,敢肖想宸王殿下?宸王殿下絕色容顏豈會看上她?不留情麵的嘲諷出口,果然看到她瞬間黑了臉,心中隻覺解恨,笑得也更加開心。
“你不當值,在這裏閑逛什麼?”如雨被她一口一個姐姐叫的隻覺惡心,拿出以前的派頭,冷著臉教訓曹雲。
曹雲一聽,掩嘴笑的樂不可支;旁邊的丫鬟看到二人掐架紛紛端起看熱鬧的架勢,這曹雲的口舌在府中可是出了名的利,出了名的毒,這如雨碰上曹雲怕也隻有吃癟的份兒了。
隻是對於如雨她們可是沒什麼同情的,誰讓她以前仗著受寵把人都得罪了?現在自食苦果的時候到了誰也怨不得!
如雨冷眼瞧著暗恨不已,若是放到前些時日她們敢如此無視自己?
“笑什麼笑?你一個二等丫鬟也敢嘲笑本姑娘?”如雨氣的咬牙切齒,抬手指著曹雲嗬斥。
曹雲收了笑,不屑睨著如雨,幽幽道:“我是二等丫鬟沒錯,可我這二等丫鬟也總好過你這不中用的一等丫鬟。”說完揚起了下巴。
如雨一噎,不得不承認曹雲的話,在這深宅大院裏沒有主子的看護身份再高也是枉然!
曹雲再次成功戳到如雨痛腳,麵上盡是得意。
如雨氣的胸口發痛,但也知道現在對上曹雲沒有勝算,一甩袖子便離開了,背後傳來曹雲譏笑的聲音。“如雨姐姐慢走不送。”惹得一眾丫鬟哄笑。
如雨聽著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曹雲你今日給本姑娘帶來的屈辱本姑娘記下了!總有一日本姑娘要讓你後悔今日所言所語!哼!今日沒有見到宸王殿下還惹了這一身氣,真是晦氣!
宸王府
馬車上金修宸就已經昏迷不醒,回到府裏齊辛一邊吩咐人請大夫,一邊忙又把金修宸扶到了床上。
金修宸是從前幾個月添了這頭疼的毛病,初開始的時候並不是頭疼的症狀,隻是昏迷不醒,請醫問藥了數日依舊不見起色,倒是一個和尚模樣的遊醫來到府前說能醫宸王昏迷之症。
眾人正是六神無主,聽著這和尚遊醫這般說便想著讓他一試也無妨,便請了進來,就看他把脈,施診,不過一會,宸王還真的醒來了,隻是卻留下了這頭疼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