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世聽誰說過,一個男人若是願意把最柔弱的一麵展現在一個女人麵前,若不是至親兄弟,便是夫婿。
而前世金睿從來沒有對自己敞開過心扉。
彭墨呆呆的看著他,心中複雜,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對我敞開心扉?
“我頭疼~。”金修宸看了一瞬,又閉起了眼,拉著嗓音嚷嚷道,拿著彭墨的手按在自己太陽穴上。
金修宸心中認準了她 卻沒有說出來,再怎麼流連花間見慣風塵也是頭一次生出了想要迎娶一人的心思,還是非卿不娶的決絕。灑脫的性子帶了怯意,他不敢輕易說出口。
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的,且不說宮裏那位的坎就不容易過,就是彭墨的娘好像對自己也是不喜,上次去府裏她的臉色...,這散播在外的名聲保護了自己終究也是束縛了自己,這丈母娘還是要好好討好的!
彭墨想起前世金修宸為自己而落得的慘狀,心中便覺得愧疚心酸,也沒有推開他,手指微微用了力,給他按摩著穴位,就見金修宸慢慢的放緩了呼吸。
外麵雨聲不斷,車廂內卻非常靜溢。
華陽宮
賢妃從皇後宮中出來就直接回了自己宮中,就看到自己的濯兒坐在棋盤前擺弄棋子,石青色的衣衫襯得他穩重儒雅,麵容也是不凡的,看到兒子如此優秀賢妃笑意加深。
“濯兒來了。”
金濯聽說父皇召了彭墨進宮,猜想母妃會趁機過去看上一看,所以便來了母妃的華陽宮,一問之下,母妃果然去了,本也想去看一看又怕招了父皇的忌諱,便耐著性子等在這裏,一時無聊,找出棋盤自對弈起來。
“母妃。”金濯站起身,恭敬的喊著。
賢妃坐下,拉著兒子坐在自己身邊。“下著雨還來做什麼?有什麼事情母妃會讓人告訴你的。”
金濯笑道:“給母妃請安還分什麼下雨不下雨的。”
這話逗得賢妃更加開心,欣慰笑道:“就你會哄母妃開心。”
金濯此時惦記著彭墨的事情,看母妃沒有提便試探的問道:“今日父皇召見彭墨所為何?”
賢妃聽到此話笑容淡了淡,嗤笑道:“還能為何?彭墨養在深閨,一朝長成,彭家又手握重兵權...京都的四位王爺齊齊送禮探病...皇上坐不住了!”
金濯也猜到是這個原因,又問:“那父皇見了彭墨可說了什麼?”
賢妃皺眉,想起皇上的話她依舊是不解。“皇上看了彭墨半天,隻說了一個好。”
好?金濯也是皺眉,一個“好”字是什麼意思?想了片刻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以父皇的道行,他想隱瞞話中意思就是誰也猜不出的!說好總比說不好要好吧!
金濯對彭家的兵權是勢在必得的,或許前些日子他還認為朝中無敵手,對彭家的兵權還沒有那麼深的貪念,可經過了金睿商鋪的事情,誰還敢輕敵?
敵人時刻就在身邊,輕敵將會被淘汰,淘汰便意味著死亡!
“母妃覺得彭墨如何?”彭墨嫌少外出,宮宴更是一次也未參加過,所以金濯還未見過她,隻聞得她才貌雙絕,心中對她十分好奇。
賢妃聽言笑了笑,點頭道:“倒是個好姑娘,端莊識禮不驕不躁,溫婉大方,與我兒很相配。”說到最後拉著兒子的手輕輕拍了拍,自己兒子的心思為娘的怎麼會不懂?
金濯微微一笑,倒也不反駁,自己已經有了二位側妃,可正妃之位一直懸著,此番能娶得彭墨也是圓滿,又聽母妃對彭墨滿口誇讚更是對這個未見麵的女子滿意。
“還望母妃幫兒子!”金濯輕笑開口,一派儒雅。
彭墨才貌既配得上我兒,家世又能襄助我兒,這個預備兒媳淑妃自己也很滿意,怎麼會不努力爭取?
“你是我兒子,我不幫你還能幫誰?隻是這彭墨可是個香餑餑,那幾位也不會閑著的,此事還需要皇上開口...。”隻要皇上開口把彭墨許給了任何一位皇子,那這位皇子就是被認證的儲君了!
賢妃想著眼裏泛起算計,今日在承乾宮,端妃和惠妃的心思可是一目了然的,惠妃她兒子比彭墨還要小上兩歲,暫且不提;可笑的是端妃,她兒子都有兒子了還敢肖想彭墨,真是愚蠢!還有禁足的淑妃也不是省事的,她的兒子可也是沒有娶妻的!三位王爺中也隻有晉王金睿才是我兒的最大勁敵。
“母妃在淑妃宮中可有安插暗樁?”金濯想起金睿母子便一陣惱恨,都是慣會欺人瞞事的。
“我兒想做什麼?”賢妃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