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小心經營的名聲在這幾日算是徹底毀於一旦了,被將軍府接二連三的打臉,這張老臉已經掉在地上撿不起來了,想起將軍府,趙書常一雙眼睛紅的似泣了血一般淩厲如刀,本侯丟的麵子早晚要在你們將軍府找回來!
相比趙書常所乘馬車的低氣壓,後麵跟著的馬車就顯得沸騰且硝煙味十足了!
趙青櫻把車廂捶地“咣咣”作響,一雙晶眸裏滿是殺意,咬牙切齒道:“這幫賤奴但敢如此對待我,總有一日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吳小柔手中的錦帕被揪拽的變了形,猙獰的麵上泄露出她滿腔的恨意,幾次三番低聲下氣登門道歉,換來的卻是如此羞辱,姐妹幾十年今日卻為一點小事而斬斷一母之情,姐姐,你好狠的心!
再又想到趙書常登上馬車前的哪一個眼神,冰冷,厭惡,仇恨,心中一陣冷然!
不過想到宮中的大女兒趙青水,吳小柔的臉色稍微好轉,趙書常再恨再厭惡又如何?他還敢真的休妻不成?祥嬪娘娘怎麼能有一個被休棄的母親?
發泄一番,趙青櫻情緒稍有平複,看了一眼陰晴不定的吳小柔,不耐道:“娘,咱們再去求求彭墨吧,彭墨最是好說話又最是膽小,咱們威脅她一番,她肯定就乖乖聽話了,讓她去同姨母商量,不要與咱們斷了來往!”說出這番話趙青櫻是覺得丟臉的,畢竟以前都是彭墨求著自己的。
趙青櫻並不是舍不得將軍府這門親戚,而是舍不得將軍府帶給她的好處,這些年彭氏與彭墨沒少往侯府送東西,趙青櫻的衣服首飾大都是來自於將軍府彭氏之手,而吳小柔準備的衣服首飾都給了大姐趙青水甚至與連彭氏給自己的也要分一半出來給趙青水。
她在趙青水的光環下煎熬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了趙青水入了宮,自己終於可以獨霸這些的時候,將軍府竟然斬斷了兩府的關係!趙青櫻怎麼能容忍?
吳小柔眼睛瞬間銳利,瞪著趙青櫻,嗬斥道:“閉嘴,以後不許再提將軍府。”聲音冷的好像冰渣一般。
趙青櫻沒有見過這樣的吳小柔,一時間呆愣住,卻也不敢再言。
兩輛馬車上三個人心思各異,車至侯府門前,三人下車回府!
趙書常悶頭走在前麵,周身散發的狠厲之氣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吳小柔雖不聰明但也是與趙書常生活十幾年的了,了解他的性子的,趙書常受此大辱必不會就此罷休,將軍府他暫時是沒有辦法對付的,但是自己就不一定了....。
趙青櫻低頭跟著,一臉的不耐,隻覺得最近真是倒黴透頂了,不僅傷了臉還丟了臉,這張臉算是沒法兒要了,以後還怎麼在貴女圈子裏行走?想到那些貴女的嘲笑,便是一陣心煩!
走至花廳,趙書常悶頭坐下,吳小柔,趙青櫻依次坐下,還未喝上一口茶,就聽到趙書常的聲音響起來。“來人!”低沉壓著怒火。
吳小柔聞言皺眉看向趙書常;趙青櫻不解父親此舉,眨著眼看著。
門外應聲走進兩人,皆是膀大腰圓的粗壯婆子!
二人進門後行禮後道:“侯爺有何吩咐?”
“把趙青櫻這個孽女關去祠堂,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出來,每日隻給一碗水一個饅頭!”聲音冷沉不帶有一點感情!
吳小柔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蹭的站起身瞪著趙書常,怒喝道:“姓趙的,你想幹什麼?”本以為趙書常會拿自己開刀解氣,那樣自己自然有辦法讓他無法發作,沒想到他罰的是青櫻!
趙青櫻這才回過神,膛著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書常道:“父親為什麼要關我去祠堂?”想到祠堂的陰森恐怖,趙青櫻隻覺得脊背發涼,打起了寒蟬。
趙書常看也不看吳小柔,雙眸狠戾的盯著趙青櫻。“你還敢問?”自己不在京都那幾日發生的事情他早已經了解清楚,當日吩咐門房把彭墨與彭昊拒之門外的根本不是吳小柔,而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若沒有她的自以為是,怎麼會發生後麵一些列的事情?
現在不禁失去了將軍府的助力,忠勇侯府還在京都徹底丟盡了顏麵,既要承受著晉王府的怒火,還要防備彭老將軍舊屬的打壓!
趙青櫻對上趙書常的視線嚇得頓時一縮,以往父親雖然不喜歡自己,但也隻是言語冷淡一些,這樣的神情語氣還是從未有過的,一時嚇得瑟瑟不敢言語,更是不敢辯解,隻把眼神投向吳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