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小姐要在本王府中做什麼?”金睿皺眉,眸光冰冷,看著趙青櫻一臉的不滿,趙書常這個笨蛋還沒有把這蠢貨教導好嗎?
趙青櫻的手腕被金睿攥的生疼,卻也不敢喊出來,聽他冰冷的語氣,心中惶恐更重。“晉王殿下,小女...小女隻是...。”
現在怎麼辦?她剛剛是看四周沒有人才敢對彭墨動手的,這麼一會兒工夫,金睿從哪裏冒出來的?他看到自己的舉動,不知會不會私下告訴父親?這才剛剛被放出來,她可不想再被關在祠堂裏了!
忽的,趙青櫻看到金睿身後的彭墨,她眸光閃爍,嘴角微揚,帶著一絲笑意,這笑意與往常的淺淡不同,帶著十足的嘲弄,趙青櫻看著瞬間氣紅了眼睛,血氣上湧,腦子一轟,什麼顧慮都記不得了,怒指彭墨,罵道:“晉王殿下,您別被這賤人的柔弱給騙了,她最是狠毒冷血的...!”話未說完便被喝止住,後半句的哽在吼間。
金睿耐心已經被趙青櫻的愚蠢蠻橫消耗的幹淨,厭惡的甩開了她手腕,冷聲道:“住嘴!今日是本王納側妃的日子,趙二小姐若是有心祝賀便去後院安穩的呆著,若不然...本王隻有把趙侯爺請來了。”
趙青櫻被甩的一陣倉踉,勉強站穩身子就聽到金睿的話,她自然不敢在金睿麵前執拗的,更不敢驚動趙書常,雖不甘心就此放過彭墨,卻也隻能壓住心中怒火,低眉恭肅答應道:“是,小女這就去。”說完後退兩步,轉身離開了。
彭墨看著趙青櫻的背影,不禁頭疼起來,今天還真是不順,或者說與晉王府犯衝?怎麼一個小小的後院沒走完便遇到了這麼多的對頭?此刻小對頭走了,還有一個大隱患在呢!
金睿轉身看著彭墨,麵上的凜然憤怒已經收斂幹淨,嘴角帶著得體的笑意,語氣和煦帶著超出禮數的關切,問道:“四小姐沒事吧?可有被傷到?”
彭墨聞言,屈膝一禮,低眉道:“小女無礙,多謝殿下出手相救。”
金睿點頭。“趙二小姐太過蠻橫,你以後遇到她還是避著一些,免得再受傷。”
先前他還道是彭墨太過懦弱,才會屢次被趙青櫻欺負,沒想到今日一看,原來是趙青櫻太過野蠻,彭墨身子本就不好,怎麼能抵得過她?
彭墨垂首,輕聲道:“小女知道怎麼做,殿下多慮了!”語氣輕輕,帶著客氣疏離。
金睿眸子一眯,擰眉看著彭墨,不滿道:“你的意思是本王在多管閑事?”
彭墨自重生以後,對金睿是恨之入骨的,平常想到他都會激起骨子裏的殺意,此刻與他呆了這麼久早就壓製不住瞬身的冰冷了,看他難纏的說個沒完沒了,也無應付的欲望了,屈膝一禮道:“小女不敢,小女還有事,先行告退。”不等他答,轉身就走,卻被金睿先行一步抓住了手腕。
流螢一看金睿動手,立即想上前製止;彭墨側目輕飄飄看她一眼,流螢便停住了腳,但依然盯著金睿的舉動。
彭墨壓製住心中的恨意,盡量不露出蛛絲馬跡,淡淡垂眸看著手腕上金睿的手,語氣冷的像是冰渣。“殿下做什麼?”
金睿看著她瞬間冷下的臉,有些懊惱,怎麼就突然唐突了她?隻是既然已經做出了便沒有再退回去的道理,並不放開她的手,隻是麵露委屈,無措道:“是本王唐突了,本王隻是...隻是看不得四小姐受委屈。”任何一個女子都是想要被男人嗬護的吧?這麼一句關切的話隻怕是個女人都會心生感動!
隻是,彭墨卻不是金睿心中所想的那些女子,或者說這一世不再是,看著他的姿態,心中冷笑,真是一點沒變,手段還是如前世一樣的虛偽!剛想開口說話便聽到假山後響起一道似戲謔似疑問的聲音。
“侄兒在做什麼?”
彭墨聽到這聲音,頭皮瞬間一麻,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眼睛看向那處掩住來人身影的假山。
金睿眉目一僵,繼而怒意閃過,轉身看向身後。
流螢聽得出這聲音,心中鬆了一口氣!引路侍女被這含笑惑人的聲音勾的心跳不穩,暗自猜測來人的樣貌!雖不敢明目張膽的抬頭去看,但也是悄悄的注意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