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柔嘉吸了吸氣,道:“是我不自量力了,彩頭給你。”說著淩空拋出手中的玉佩。
彭昊一看,忙伸手接住,玉佩握在手裏,還能感到上麵的溫熱,乍然碰觸她的溫度,他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公主這玉佩...。”
金柔嘉不等他說完,轉身便走。“本宮願賭服輸,你是留是丟皆可。”
馬車上,柳葉看了看心事重重的金柔嘉,小心問:“公主可是不開心?”
金柔嘉手指把玩著衣角,重複的折起展開,也不理柳葉的話。
“是彭三少爺惹了公主不開心?”柳葉想了一下,又問。
金柔嘉抬頭,杏眸一瞪,不怒自威。“下次再讓本宮聽到你胡言亂語,就別怪本宮不顧念情分。”
柳葉一凜,忙垂首告罪,再也不敢多言一句是非。
金柔嘉想起彭昊又不自覺的紅了眼,忙閉上眼假寐,隻是心中空落落的,不安穩。
“主子,您就不擔心嗎?公主好像真的生氣了?”流螢看著半臥在貴妃榻上一臉恬靜的彭墨。
彭墨翻了一頁手中的書,想了一下問:“三哥在做什麼?”
“三少爺從練武場回去後便呆在書房裏,一直未出來。”
彭墨聞言笑了笑,道:“沒事。”
流螢眨眨眼,也不知彭墨說的沒事是什麼意思!但她都不緊張,那應該就是沒事的了!
彭昊坐在書桌後,瞅著桌上的一塊鳳形玉佩發呆,玉佩通身火紅,雕工精致,栩栩如生,價值不凡,特別是玉佩背後雕刻著一個“嘉”字,更是說明了玉佩本身所代表的不凡意義。
及至晚間,彭墨在彭氏的荷香園見到了彭昊。
“三哥快來吃飯。”彭墨招呼一聲。
“嗯。”彭昊答應著,坐在彭墨身邊。
彭氏看著兒女,心中滿足,笑道:“過幾日我要去皇覺寺住上幾日,墨兒這次可要同去?”
彭墨聽言笑著回道:“寺廟偏僻清冷,女兒自然是要陪娘同去的。”
彭氏每年都會去皇覺寺住上幾日,齋戒誦經,超度亡魂,每一次都是彭墨陪同,這讓彭氏悲戚的心情得到一絲慰藉。
晚膳結束,兄妹二人出了荷香園,月光皎潔,普灑而下,二人也沒挑燈籠,一路並肩走著。
彭昊側目看了一眼彭墨,麵上有些躊躇不定,默了片刻還是問道:“墨兒,你什麼時間會進宮?”
彭墨側首看著彭昊,唇瓣帶著淺淺的笑,反問道:“三哥有事?”
“呃...也沒什麼大事。”彭昊猶疑了一下,還是沒有把手中的玉佩交給彭墨。
“嗯。”彭墨笑笑,也不追問,看著前麵的墨荷院道:“三哥我到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彭昊點點頭。“嗯,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彭墨看著彭昊魂不附體心事重重的樣子,垂眸輕輕笑了笑,轉身回了房間。
“小姐,熱水準備好了,現在可要沐浴?”憐風看到彭墨回來,笑著問道。
彭墨點了點頭,坐在梳妝台前;憐風忙上前給彭墨卸釵取環;彭墨看著鏡中的憐風,突然就想起了那日金修宸給自己梳頭發的樣子,一時臉頰泛紅,唇角輕揚。
“小姐有什麼開心事嗎?”憐風看著彭墨不解問,她鮮少會漏出這麼輕鬆甜蜜的笑容。
“咳,沒事。”彭墨的耳根紅了個透,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流螢幽夢還沒回來嗎?”這兩日她們二人都在夜幕的籠罩下才出府做事。
“還沒有,小姐有什麼吩咐嗎?奴婢去做。”憐風詢問。
“沒事,回來後讓她們過來一趟。”彭墨起身去了淨室。
憐風知道彭墨不喜歡有人貼身伺候,便留在了外間聽傳喚。
又過了近兩個時辰,流螢和幽夢二人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潛回了墨荷院,換了一身衣服後來到了彭墨的房間。
彭墨依在床柱上,手執半卷書,頭發半幹,披散在腦後如瀑如墨,聽到聲音抬頭看過去。
流螢恭敬回道:“主子,事情成了!”
彭墨點頭,視線巡視二人身上,問:“可有受傷?”
二人都是搖頭,流螢又道:“事情很順利,並未驚動獄卒。”
竟然沒有驚動獄卒就把人救了出來!彭墨對她們二人的能力有了一個認識。“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奴婢送她去了城北的破廟。”
彭墨笑著點頭,道:“做得很好,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是,主子也早點休息。”二人齊齊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