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以前,金柔嘉對彭墨的印象是絕色,淑靜,端莊,多才,可是經過昨日的事情後,她對彭墨又多了一種認知:勇敢!
在明知道有劇毒的情況下還敢去為九皇叔口吸l毒素,此種舉動實在是常人難及。
“多虧了你舍命相助,九皇叔的情況並不嚴重,吳禦醫說卯時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卯時就醒了?彭墨聞言眸光一顫,隨即淺淺笑了笑,道:“宸王沒事就好。”
“那我就走了,你多休息,等你痊愈,我帶你出去玩。”金柔嘉笑的明朗。
彭墨看得出金柔嘉眼底的失落,道:“你今日出宮,可有侍衛跟著?”若是沒有,三哥還是可以保駕護航的。
金柔嘉隻當她是昨日嚇怕了,笑道:“母後帶了一隊的侍衛跟著我出來的。”雖然不喜歡人跟著,但想到昨日的刺殺,她心有餘悸也不再反駁。
彭墨隻得放棄這個想法,金柔嘉走後,她瞅著那半開的窗戶兀自發起呆來。
金柔嘉出了將軍府一路來到宸王府,聽管家說九皇叔在茶室她便直接去了茶室。
茶室之中,金俢宸皺眉看著血色不佳司月,皺眉問道:“我昨夜真的打傷了你?”
司月點頭,揉了揉挨了一掌的傷處,道:“殿下您不會不記得了吧?”
金俢宸誠實的搖頭,一點都不記得!他完全沒有理由打傷她的。
司月滿腔的哀怨無處訴說,本還想就著這件事讓金俢宸愧疚一把,得一點好處,誰承想他根本就不記得!這一掌算是白挨了。
撇嘴道:“殿下,您是不是身上附了不幹淨的東西了?要不要屬下去找個大師給您做做法驅驅邪?”真別說,昨天金俢宸的樣子還真的像是中了邪。
金俢宸抬眼看了一眼司月,淡淡道:“我做法把你驅了怎麼樣?”
司月縮了縮脖子,這提議是不怎麼好,還是不接話比較明智。
想了一下,金俢宸說道:“這幾日你休息吧,等青鳥到了我讓他好好給你調理傷勢。”
“青鳥要來...殿下您太明智了!”司月一聽青鳥要來,兩眼直放光,身體的不舒服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九皇叔。”一聲輕喚伴著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金俢宸透過半卷的竹簾向外看去,就看到金柔嘉颯爽的身姿,眉頭微皺,這瘋丫頭來了,頭又要疼了!
還未踏進茶室,就聞到一股茶香,掀起半卷的竹簾走進去,看到茶室中擺著一個紅泥小爐,上麵放著一個小紫砂壺,壺中的水煮的沸騰,熱氣嫋嫋。
而翩翩風采的金俢宸倚坐在一個圓形圈椅上,手持紫砂杯,瀲灩的眸子微抬,輕輕說了一句。“來了。”
金柔嘉聞著茶香,嬉笑坐在金俢宸身邊,道:“九皇叔怎麼也不休息?”
金俢宸拿出一個紫砂杯,用茶匙從茶罐中取了茶葉,拎起紫砂壺,衝了一杯茶,推到金柔嘉手邊,淡淡道:“這幾日皇城不平靜,你別動不動就出宮。”
說起這個金柔嘉又想起了昨日的刺殺,下意識的看了看他受傷的胳膊,隻是隔著衣服她也看不出什麼來,手肘放在小幾上捧著小臉,擔憂道:“九皇叔的傷勢怎麼樣?”
金俢宸動了動胳膊,衣服下的傷口傳來輕微的痛感,道:“好多了,過兩日就能出門了。”
“那就好,對了,齊辛可還好?”金柔嘉轉頭去問一旁站著的司月。
司月一怔,隨即想到她現在是“齊辛的未婚妻”,忙點頭道:“勞公主掛念,齊辛很好,已經能下床走動。”
齊辛昨夜就已經醒了,傷在背部所以行動也沒什麼好忌諱的,早早的就下床了。
金柔嘉聞言舒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還好,你們都沒事。”不然她可要自責死了。
金俢宸端茶的手微微一抖,幾滴茶水濺在藍色錦袍上,暈出一小片水漬,他低眉看了眼,眸光複雜,默了一會,啟唇問道:“你剛剛去了將軍府?彭墨醒了嗎?”
“醒了,我去將軍府的時候剛剛醒來。”金柔嘉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杯子,說起彭墨便想起了彭昊,心中猛地一疼,一時間也沒了說話的興趣。
她不說話,金俢宸也不說話,茶室安靜下來。
這麼一安靜,金柔嘉心中的痛苦就被無限放大,撐了好久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小聲抽噎道:“九皇叔,彭昊說...他不要我了。”
金俢宸見得最多的就是金柔嘉瘋玩的樣子,這哭,卻還是第一次見,擰眉道:“怎麼回事?你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