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覺得魏英然這個人怎麼樣?”彭墨甚少出府,所以對京中的這些權貴家的公子知之甚少,三哥卻不同,他與魏英然是有些往來的,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魏英然?他人很不錯,待人真誠,淡泊名利,清風霽月,多才又善談,除了身體不太好之外,其他方麵都是極好的。”
彭昊不明白彭墨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魏英然的事情,但是,作為兄長,他沒有忘記妹妹的終身大事。
比起金修宸,他更願意妹妹與魏英然在一起,不僅安定,且二人的興趣也相投。
彭墨聽出三哥弦外之音,輕輕一笑道:“三哥莫要亂做月老,我對金修宸就如你對柔嘉一樣,此生除非他不要我,否則,我是不會棄他的。”
話語輕輕卻異常篤定又帶著絲絲甜蜜,這一世,她與他絕對不會再分開。
齊木在外趕車聽到彭墨此話,揚唇笑了起來,不知殿下聽到這話該是如何的欣喜!
彭昊怔了怔,他是第一次聽妹妹說起對金修宸的感情,沒想到已經如此情深,堅定不移了!
彭墨想起三哥對魏英然的評價,又道:“三哥看錯了人,雖然我現在還未查出魏英然異常之處,但他絕不是麵上看著的那般簡單,三哥與他交往之時要小心。”
“你調查了他?”彭昊皺眉,妹妹在做什麼事情,究竟牽連了多少人?又為什麼要調查魏英然?
“是,而且我懷疑,樹林中救我的那個箭術高超的人就是魏英然身邊的侍衛,名叫平安的男子。”彭墨雖然不願意三哥接觸這些事情,但是卻也不想他有朝一日被利用,所以適當的提醒還是要說的。
“怎麼會?”彭昊驚詫,他見過那個侍衛,其貌不揚,雖然看著魁梧但渾身一點習武之人的氣勢都沒有。
“三哥為何驚詫?在京都這個臥虎藏龍的地方,帶著麵具生活的人不在少數。”彭墨扯了扯唇,他拖著病公子的身份瞞了所有人。
彭昊語噎,妹妹說的有道理,就像金修宸!
金睿和齊冶儒一家是在亥時末的時候走出的皇宮,而金睿身邊並無楊花的身影。
“齊二小姐受了委屈,本王深感抱歉,擇日定親自登門致歉。”宮門外,金睿放下架子,抱拳一輯,誠摯的道歉。
齊冶儒忙拱手還了一禮,惶恐道:“晉王殿下言重了,怎可讓殿下屈尊道歉,豈不是折煞老臣了?”
齊譚扶著董氏站著,看著金睿的麵色有些不愉,都是他沒有管教好楊氏那個瘋子,才讓玉兒受了傷害屈辱,現在道歉有什麼用?
“小女能得殿下此話已心滿意足,今日之事,隻是小小誤會,小女並不委屈。”齊玉適時的插話,散亂的衣衫和頭發早已經打理幹淨,月光下臉上的傷痕依舊醒目,看起來竟是十分的柔弱。
金睿對上她的視線,微微點頭,唇瓣上揚,帶了點點笑意。
他今日為顯出受傷後的羸弱特意穿了月牙白的衣服,一身白衣加上他不凡的容姿,儒雅的氣質更加迷人,也更加謙和。
齊玉被這一抹淺笑迷住,不自覺的羞紅了臉。
齊冶儒皺眉,覷了一眼齊玉,開口道:“時辰已晚,老臣攜家眷先行告退。”
金睿收回與齊玉的對視的眼睛,看著齊冶儒,含笑謙虛道:“齊大人慢走。”
一路無話回到了齊府,齊冶儒下了馬車,看著齊玉沉聲道:“你跟我來。”
齊玉看著齊冶儒的背影,又看了看齊譚和董氏,怯怯的低下了頭。
董氏知道今日齊玉的舉動必然惹了齊冶儒生氣,但她養女的身份已經在禦前確定了,齊冶儒就是再生氣此刻也不會拿齊玉怎樣的。“去吧,別讓你父親多等。”
“父親不會責罰你的,放心去吧。”齊譚看她惶恐,出聲安撫。
齊玉吸了吸鼻子,拉住了董氏的胳膊,怯懦道:“娘,可是父親生女兒的氣了…。”
董氏握住齊玉顫抖的手,心疼道:“你父親隻是有話交代給你,不會罰你的,莫要害怕。”
齊玉這才點了點頭,別了齊譚和董氏,追趕上了齊冶儒的腳步。
齊冶儒坐在書桌後,就著燭火,再次細細的打量了齊玉一瞬,心中有了計較,道:“今日你在宴會之上太過魯莽了,以後切記不可如此,明白嗎?”聲音嚴厲,帶著苛責。
齊玉低頭聽著齊冶儒說教,心中冷哼,麵上卻恭敬,道:“父親教訓的是,女兒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