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用紅彤彤的同心結包繞,正麵雕刻著歲寒三友圖紋,雕工逼真,刻畫細膩,翻開背麵是流雲百福圖樣,中間刻著一個“宸”字。
彭墨抬頭看著他,眨眨眼,疑惑問道:“你的貼身玉佩?”怎麼往日並未看他佩戴過?
金修宸捏了捏她的小臉頰,笑道:“比我貼身佩戴的更加貴重,以後是你的了。”說完拿過她手裏的玉佩,係在她的腰間。
“可是...。”彭墨瞅著腰間的玉佩猶豫起來,她收下合適嗎?
金修宸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挑眉道:“可是什麼?我現在可是你的未婚夫,這是定情之物,你要好好收著。”最後一句他說的認真。
是啊,他現在是她的未婚夫,收他一塊玉佩有何不可?想到此俏皮笑道:“殿下所贈,小女卻之不恭了。”
說完跳下桌子,打開房門將走之際,又快速折返,來到金修宸麵前,墊腳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對上他的視線,臉蹭的紅了個透,糯糯道:“告別吻。”說完不等他有所動作,忙逃也似的走了。
書房內,清風灌了滿屋,竹葉香陣陣,金修宸望著走遠的背影,摸了摸嘴唇,笑的窩心。
馬車出了宸王府後並未立即回將軍府,而是繞到一品齋買了幾包點心後才回去。
“主子,您知道嗎?殿下把青鳥召來了。”流螢和幽夢今日去宸王府,打探打了不少的消息,最驚訝的莫過於青鳥即將到來的消息了。
看她倆激動的樣子,疑惑問:“青鳥是誰?”她沒聽金修宸說過這個名字。
幽夢兩眼發亮,喜道:“主子,青鳥是一個大夫,醫術非常非常高超的大夫。”語氣中滿是驕傲。
彭墨聽幽夢崇拜的語氣,對這個還未見麵的青鳥有了興趣,隻是為何要召他來?不解道:“京中禦醫不少,金修宸為何要千裏迢迢再召大夫前來...。”
話未說完一個想法浮在腦中,眸子一縮,眉頭皺起,莫非是宮中的禦醫讓他覺得不安全?他才召來信任的大夫?是皇上打算通過禦醫對金修宸動手嗎?最近他已經接連兩次被刺殺,皇上怎麼還會動手?
幽夢沒看出彭墨的凝重,笑道:“殿下是因為主子才把青鳥召來的啊。”
“我?”彭墨聽的迷糊了,她身體好好的,他請大夫來做什麼?
流螢看幽夢說不出重點,彭墨又一頭的霧水,忙解釋道:“雖然殿下的頭疼偶有發作,但殿下更擔心的是主子,您的身體以前就孱弱,這次中毒以後隻怕更甚,殿下信不過京中禦醫,故才召了青鳥前來。”
彭墨皺眉,冷道:“金修宸有頭疾,怎麼沒人告訴我?”上次的頭疾不是好了嗎?怎麼還會偶有發作?
流螢看彭墨的樣子意識到她並不知金修宸頭疾的事情,看來是殿下有意隱瞞的,這下說漏了嘴,該怎麼辦?
被彭墨看著,流螢隻覺得一股壓力籠罩而來,咽了咽口水,討好笑道:“或許殿下是怕主子您擔心,才不讓屬下等告訴您的。”
這算什麼理由?彭墨想開口訓斥,又止住了話頭,她訓斥流螢有什麼用?他們都是聽命於金修宸罷了!
金修宸你可真能耐,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瞞著,當她是什麼?
流螢幽夢看彭墨神色不虞,剛想開口勸慰,馬車就停了下來,外麵傳來齊木的聲音。“到了,四小姐。”說著抽出腳凳,候在一側。
流螢和幽夢先下了馬車,又將彭墨扶了出來。
風吹過,吹動了彭墨披風一角,腰間的玉佩就露了出來。
齊木看到後瞠大了眼,呆了一瞬,抬頭去看彭墨,道:“四..小...主子,您慢些。”說完低眉肅目,態度越加的恭敬了。
彭墨疑惑齊木的稱呼,以往在人前他都是叫四小姐,人後都是叫王妃,這怎麼又叫主子了?莫非是受流螢幽夢的影響?
可現在不是計較稱呼的時候,看著齊木沉聲道:“以後宸王府有什麼情況必須如實報告給我,特別是金修宸的身體情況,一點都不能隱瞞。”
兩府消息的傳遞都是由齊木作為樞紐的。
齊木頜首,恭敬道:“屬下謹遵主子吩咐,不敢再有隱瞞。”
張吉在門外候了多時了,此刻見彭墨馬車眼睛一亮,忙小跑過來。“四小姐,您回來了。”
彭墨收了話頭,看了看張吉,道:“府中有什麼事嗎?”張吉是三哥的小廝,現在等在門外應該是三哥有事需要他傳達。
“柔嘉公主來了,現在墨荷園外的小花園裏等四小姐。”說著微微停頓,湊近些許低聲道:“四小姐外出的原因,三爺並未告訴柔嘉公主。”
彭墨點點頭,明白三哥的意思,金柔嘉素來喜歡魏英然這個舅舅,又因魏英然體弱不爭,所以金柔嘉言行舉止間甚是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