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常瞪著吳小柔,聽著她一字一句的指責他的無能,額頭的青筋跳動,胸中的煩悶和焦灼全都化成怒火,抬手一個巴掌甩在她臉上,咬牙道:“你不必威脅我,青水若是出了事,我第一個讓你去陪葬!”
吳小柔被打翻在地,喋喋不休的嘴終於停了下來,聽著趙書常冷到骨子裏話,看著他猩紅的眸子,她又氣又懼,手指忍不住顫抖起來。
趙書常居高瞪著吳小柔,喝道:“來人,把夫人帶出去!”
門外的小廝聽到趙書常的爆喝,不敢耽擱,立即進來把吳小柔“請”了出去。
吳小柔被小廝無形象的轄製住雙臂,氣得她不住的叫喊,怒罵,卻無力掙開小廝的銅手鐵臂,一路被拖行至纖巧閣,引得一眾丫鬟婆子竊竊私語。
京中一處隱蔽的酒館內,顧翎羽端著一杯酒,倜儻笑道:“表哥這下可以放心了。”
渠王喝了不少酒,臉上帶著醉酡色,但雙眼依舊明亮,聞言撫掌笑道:“金睿有幾斤幾兩,本王是知道的,根本不足為患,前些時日他的崛起隻是因為本王不在京中罷了。”
顧翎羽聽渠王吹噓,含笑附和道:“京中各府相比,自然是表哥更勝一籌,端看皇上對表哥的愛重,便知大統之位非你莫屬。”
不得不說顧翎羽的話說到了渠王的心坎裏,當下更加開心。
搖搖晃晃站起身,暢飲一杯酒,拍著顧翎羽的肩膀,笑道:“待到本王登上皇位,定然給你高官厚祿,榮華富貴。”
顧翎羽跟著起身,笑道:“表哥與我之間不必如此生疏。”
“隻是,你現在總是沉迷在吳宅...,還是早日收起玩鬧之心,步入朝堂立一番作為才是男兒該為之事。”渠王提起此事頗為苦惱,誠心規勸著,顧翎羽他什麼都好,就是在女色之上太過執著,長此以往,怎能成大事?
渠王這番教導的話顧翎羽聽了沒有百遍也是九十遍了,嬉笑著老話重說,道:“表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渠王搖了搖頭,對他不走心的話深感無奈。
顧翎羽也不在意渠王的想法,端起酒壺給二人各斟了一杯酒,笑問:“現在朝中時機正好,不知表哥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哼,自然是趕盡殺絕永除後患!”渠王說到此,麵上和煦清雅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噬血的陰冷。
金睿縱然不足為患,但也算是一根紮人的刺,還是趁此機會除掉為妙。
顧翎羽目光深沉的看著渠王的表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住嘴角的笑意。
齊尚書府
“老爺,小的今日奔波走訪一日,也未找到二小姐進府之前相熟之人。”長隨老秦站在書房內,看著書桌後坐著的齊冶儒,低聲說著。
齊冶儒皺眉,不解問:“怎麼會沒找到?”
老秦躬身道:“二小姐在城北破廟並未住很久,且她不屑與裏麵居住的貧民交流,所以眾人雖然知道她,但卻並不相熟。”
莫非齊玉所說的“後手”是子虛烏有的?隻是恐嚇他的一個手段?齊冶儒想到此,心中的怒意轉換成殺意,她一個逃犯還敢欺瞞朝廷命官!真是不知死活!
隻是,他心中縱然有心立即把齊玉殺之而後快,但想到這件事情會帶來的後果,他還是不敢魯莽。
“再仔細查一查,除了破廟內的人,往日府裏與二小姐有其他往來的人也要查清楚。”
老秦聽著點頭答應,暗想齊冶儒為何要查探齊玉?莫非這個二小姐有什麼瞞人之事不成?
“對了,你再去京兆尹府探一探口風,看看那個女逃犯因何犯事,又是如何逃出獄的。”她一個女子,怎麼能逃得出京兆尹府的銅牆鐵壁?或許有人相幫,那麼這個相幫與她的人是否就是她留的“後手”?
老秦俯首答應,對齊冶儒吩咐的事情有些摸不著頭腦,剛剛還在說二小姐的事情,怎麼現在又說起了京兆尹府出逃的女犯了?
齊冶儒看著老秦,低聲道:“我吩咐給你的事情,要保密,要快。”
“是,小的明白。”老秦連忙答應。
齊冶儒揮手道:“好了,你退下吧。”
老秦口中答應著,腳下卻沒動,想著今日在外聽到的傳言,心中躊躇該不該說。
齊冶儒看著他,皺眉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是是。”老秦躬身答應,組織了一下語言,湊近書桌幾步,低聲道:“老爺,今日小的在外聽到一個傳言,不知真假。”
齊冶儒心中瑣事繁多,揉了揉額頭,有些不耐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