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齊冶儒聽了她的這番話去問晉王,晉王說不定會為了齊府的人脈,而真的求娶她!
齊冶儒若是不敢去,定然也會因這一番話而產生忌憚,近段時間不會再找她的麻煩,反正左右對她都無害。
齊冶儒眯了眯眸子,冷冷看著她,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為何要騙父親,我若出嫁,齊家就是我的娘家,此後我一定會事事以娘家為先。”齊玉看的出齊冶儒是一個精明貪婪的人,所以率先拋出利益。
齊玉強勢的態度讓她的話也有了可信度,齊冶儒眼珠轉了轉,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他懂,若是用一個義女就拉攏了晉王,實在穩賺不虧,就是以後晉王失勢,齊玉也可隨時舍棄!
若是僥幸讓晉王得勢,那他用一個義女就得到了國丈的地位,而在宮中生存的宮妃,沒娘家的勢力是寸步難行的,那個時候他也不怕齊玉在得勢後做出忘恩負義之事。
想到此,齊冶儒嗬嗬一笑,和藹道:“今日是為父莽撞了,你沒受傷吧?”態度與之剛剛截然不同。
齊玉知道計謀已成,從容一笑,道:“沒有,父親不必自責!”
齊冶儒點點頭,道:“改日為父會與晉王商討你們的婚事,你靜靜待嫁就好,其餘的瑣事都交給你母親打理。”
“女兒都聽父親的。”齊玉起身福禮,頜首淺笑,盡顯嬌柔。
趙彬走回齊府,門房上值班的人都是認識他的,所以並未阻攔。
可悄悄尾隨其後,鬼鬼祟祟,衣著髒亂的趙青櫻就直接被門房當成叫花子給攔了下來。“去去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討飯去別處!”
趙青櫻氣的一噎,她是叫花子?低頭看了看衣衫,因與戲子打架的原因,衣服確實有些髒亂,但與叫花子也有差距的好嗎?
有這麼好看的叫花子嗎?叫花子有這麼好的氣質嗎?怒吼道:“叫誰叫花子呢?我是趙彬的妹妹,對我客氣點!”
趙彬能自由出入這裏應該是有些臉麵的吧?所以趙青櫻用他的名頭唬人。
門房一聽,懷疑的打量著這個衣著髒亂的女子,她是趙彬的妹妹?不過,若是妹妹的話,那不就是忠勇侯府的人?
忠勇侯府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趙書常停妻再娶,趙青水假孕欺君,趙仕花樓行凶,這些事情在京中傳的滿天飛。
此刻看到原本高貴的侯府嫡女落得比他們做奴才的還不如,想想也是神清氣爽的。
趙青櫻被一群男子打量,氣紅了臉,怒道:“看什麼?就不怕本姑娘挖了你們的眼珠子!”
一眾門房樂嗬道:“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還是侯府嫡女呢?”
趙青櫻一怔,是啊,她現在可不是侯府嫡女了!
縱然不是侯府嫡女,她的尊嚴也不容一些奴才取笑,剛想反駁就看到趙彬走了來。
趙彬本就未走遠,此刻聽到爭執的聲音覺得有些熟悉,折返回來,果真是趙青櫻,上前道:“你怎麼來了?”
趙青櫻推開攔路的門房,站在趙彬麵前,理直氣壯道:“我與母親走散了,所以你要收留我!”
他在這麼豪華的府裏享受榮華富貴,卻要她在外麵過著風餐露宿的日子?哼,絕不可能!
“收留你?”趙彬瞪大了眼,他自己都是寄人籬下,怎麼還能再收留她?
“怎麼,你不願意?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兄長,要對我負責的!”趙青櫻這幾日將本就厚的臉皮練得更加的刀槍不入,說出這番話是臉不紅氣不喘。
門房的一眾人聽到趙青櫻的話,不禁嗤笑,一個落魄的世家小姐還敢如此蠻橫?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趙青櫻兩次三番被這些門房嗤笑,氣不打一處來,加之有趙彬的撐腰,也不在顧忌,怒道:“你們這些狗奴才笑什麼?”
“嘿,你這叫花子敢罵人!”門房是粗漢,被一個要飯都不如的沒落的侯府小姐辱罵,登時豎眉怒目,抬手就要打!
趙彬一看驚了一下,還不待開口阻攔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喝聲。“住手!”
門房一聽這聲音立即收回了手,垂首恭敬的站著,不敢造次。
趙彬轉身看著走過來的齊冶儒,臉色有些羞赧,拱手一禮道:“給大人添麻煩了,抱歉。”
趙青櫻看著走近的男人,身著藏青色暗繡金線錦袍,腰間佩戴著一塊掌心大的青玉佩,價值不凡。
麵上帶著些笑意,看起來很是和煦,可他隻說了一句話就讓門房住了手,想來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