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修宸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輕笑出聲,衝著內室方向說道:“本王聽說有人思念本王,可是真的?”
彭墨鑽進內室手忙腳亂的換了衣服,聽到他的話,氣得咬牙,輕哼一聲,腹語道:“誰要想你。”拿著帕子絞著滴水的頭發,嘴角溢出甜笑。
金修宸凝神細聽也未聽到她的聲音,揚眉道:“怎麼不回答?”
彭墨咬了咬唇,氣道:“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真是不該讓齊木去問的,現在讓他這麼得意。
金修宸聽著她聲音就能想象到她的神情,不覺笑得彎了眼,莞爾道:“還不出來嗎?”
微微上揚的尾音,揉著笑意和寵溺,彭墨聽著就紅了臉,慢蹭蹭的走出了內室,看他站在房中,姿態閑適,麵容帶笑,桃花眼閃爍著點點柔光,長身玉立的倜模樣讓人忍不住失了神,睨視嗔道:“殿下是來取笑我的?”
金修宸微微彎下腰,平視她的眼睛,在看到她美眸中的害羞時,輕笑出聲,伸臂將她擁在懷裏,手掌輕撫著她的脊背,在她耳邊認真道:“本王來偷香竊玉的。”說完俯首壓在了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上。
幽夢遠遠看著彭墨的房間,皺眉擔憂道:“殿下的臉色看著不好,不會出事吧?”
流螢到底比幽夢大幾歲,看事情也要透徹幾分,聞言笑道:“不會。”殿下可是把主子疼在骨子裏的,哪裏能出事?
荷香園
巧雲手中拿著白日裏買回的蝴蝶發簪,坐在廊簷下發呆。
巧思伺候了彭氏歇下,走出門看到巧雲這般,輕笑道:“這是怎麼了?買回了中意的發簪怎麼還不開心?”
巧雲聞聲抬頭看著巧思,想了一下,道:“巧思姐姐,你跟我來,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說著收起了發簪,拉著巧思來到了背人處。
“怎麼了?”巧思看她臉色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皺眉問。
巧雲與巧思一同長大,又同在彭氏跟前服侍,所以她有心事的時候,或許不會告訴彭氏,但一定會告訴巧思。
四下無人,她道:“今日我去買發簪的時候偶然聽到了掌櫃與人的談話,他們說的事情讓我很氣憤,卻又不敢告訴夫人知道。”
自從首飾鋪回來,這件事情一直揪著巧雲的心,簡直是不吐不快。
巧思更是不解,道:“首飾鋪裏聽到的談話?你為什麼要氣憤?又為什麼不敢告訴夫人?”
巧雲這才將聽到的話娓娓道來,饒是巧思沉穩,也是聽得豎眉怒目。
“真是太過分了,咱們夫人一心一意的為她們著想,沒想到她們竟然存了這麼陰毒的心思,想要置將軍府於死地!”
巧雲氣憤啐道:“可不是,我回來就聽說了四小姐在清風茶樓受欺負的事情,看夫人心情低落,所以就不敢將這件事情告訴她了。”
巧思捏了捏巧雲的小臉,笑道:“你今日做得很對,現在夫人因趙夫人做的事情已經是非常傷心了,若是乍然聽到這件事情,隻怕會受不住的。”
巧雲得了巧思的誇獎很開心,嘻嘻一笑道:“那這件事情就不告訴夫人了嗎?”
巧思認真想了一下,道:“眼瞧著夫人對趙夫人冷了姐妹情,咱們沒必要現在將這事情說出來增煩惱,若是以後夫人又想犯糊塗了,咱們再說也不遲。”
也好提醒一下夫人,有些個披著人皮,揣著狼心的人一定要戒備。
巧雲覺得巧思的話說的有道理,點頭答應。
墨荷園
彭墨從鏡子中看著身後的金修宸,眉眼彎彎,嘴角的笑似是揉了蜜一樣甜,打趣道:“真是小女的罪過,竟然讓殿下給小女絞頭發。”
他動作雖然生疏,但卻非常輕柔小心,嗬護珍寶似得,一點也沒有弄痛她。
“貧嘴。”金修宸專注於手中的頭發上,聞言唇角勾了勾,回她兩個字。
他低著頭,彭墨看不到他的表情,有些著急,晃了晃腦袋道:“已經不滴水了,你坐下吧。”
“這頭發若是不絞幹,以後是要頭疼的。”金修宸不慣她的壞習慣,按著她坐好,換了一塊幹帕子,繼續給她擦著頭發。
彭墨撇嘴哀怨道:“好幾日都沒見了,我想與你說說話。”她都看不到他,有什麼趣兒?
金修宸聞言笑的眼睛都彎了,揪了揪她的小耳朵道:“現在不就在說?”
彭墨拉著他的手,仰著小臉看著他,試探問:“你是不是還生氣呢?”
金修宸直起身子,看著鏡中的她,挑眉道:“怎麼,你沒看出來?”
“那你怎麼不對我發火?”彭墨看著鏡中的他,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