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寧郡主免禮。”長公主輕輕托起彭墨的胳膊,說話之餘細細打量她。
一襲淡藍衣裙,恬靜優雅,眉如遠黛,眸似點漆,瓊鼻微翹,櫻唇紅潤,最無法忽視的是她的氣質,靜溢中自帶三分張揚,偏又張揚的內斂,讓人無法忽視又不會覺得狂妄,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美到極致。
如此姿貌,如此才情,也難怪皇後開心不已呢。
恭王妃上前一步,含笑道:“還未恭喜慧寧郡主覓得良緣。”
彭墨輕輕一笑,垂眸道:“多謝恭王妃。”
金柔嘉將彭墨拉到身邊,笑道:“皇嫂莫要打趣她了,她害羞的緊。”
恭王妃看彭墨羞紅了臉,便也不再說,話題轉到金柔嘉身上,笑問:“你今日怎麼願意來參加這生辰宴了?不是最不耐煩這場合?”
金柔嘉眯眼一笑,答:“我聽說彭墨今日要來,便也跟著來了。”
恭王妃不著痕跡看了眼彭墨,和藹笑道:“改日無事去皇嫂那兒玩,皇嫂給你做點心吃。”
“行,改日無事就去皇嫂府裏逛逛。”金柔嘉笑著應和。
董氏派來引路的丫鬟上前,手指著背後的暢景閣,恭敬介紹道:“長公主,恭王妃,柔嘉公主,慧寧郡主,那閣樓叫暢景閣,站在二樓俯視花園,景色可盡收眼底。”
恭王妃聽到丫鬟的話,輕笑不答,她什麼好景色沒見過?還要巴巴的爬到二樓去看齊府的小花園?
長公主看了看閣樓,也不打算去爬,回身看著眾人,笑道:“我年紀大了,就不摻和這熱鬧了,不如讓年輕人去看吧。”
各位夫人哪裏敢應和,隻是賠笑奉承著說不老,青春永駐之類的話。
金柔嘉看了看暢景閣,在彭墨耳邊小聲道:“上次為了看禦花園的風景,咱們闖了邀仙閣,景色沒看上,還罰了禁足,今日這暢景閣倒是可以彌補一下心中的遺憾。”
彭墨失笑,睨她一眼,低聲笑道:“今日定不會被罰禁足,公主可以好好觀賞了。”
恭王妃看她二人私密互動,心思飛轉。
金柔嘉聽彭墨的語氣,問道:“你不去嗎?”
彭墨搖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暢景閣,勾唇道:“我有點累了,就不去了。”
“那好吧,你在這裏歇息,我去看看。”金柔嘉腳步輕盈的往暢景閣走去。
長公主看著幾位年輕的小姐,笑道:“不要拘束了,你們也去吧。”
聽了長公主的話,幾位小姐對視一眼,福禮謝恩後,往閣樓走去,齊府花園的景色確實不錯,若是站在樓上觀賞定然有另外一種視感。
“咦,前院的男客怎麼來了?”
“是啊,看,恭王和渠王都在呢。”
彭墨聽到背後的議論,看著拐角正走來的烏泱泱一群人,淡淡垂眸。
齊冶儒帶著眾人賞景遊園,來到花園,遠遠的就看到長公主為首帶著眾婦賞花,便止了腳步,回身看著恭王與渠王,恭敬道:“二位王爺,花園有女眷在,男女有別,不如咱們沿路返回可好?”
恭王點了點頭,剛想應允,就聽渠王開了口。
渠王看到了花園裏的彭墨,聯想到昨日的賜婚聖旨,再想到以往對她的勢在必得,心中猶如被大錘砸了一下,悶疼的厲害,又濃烈的不甘,深深地遺憾,此刻見了她哪裏還肯走?但是齊冶儒的話在理,也不能駁回,他想了一下,道:“皇姑母在,本王去請個安,齊大人等先行返回大堂吧。”
百善孝為先,長輩在,若是不拜見確實不合孝道,齊冶儒無理可辨,隻是呐呐點頭。
恭王聽了渠王的話深覺有理,點頭應允,率先往花園走去;渠王目光落在彭墨身上,拾步跟行而上。
齊冶儒自然不敢先走,但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擾,隻是與眾人等在花園外。
“侄兒給皇姑母請安。”恭王與渠王對著長公主拱手一禮,姿態恭敬。
“免禮。”長公主寬和一笑,道:“你們不在前院說話,怎麼來這花園了?”說著看了看花園外的男客,暗自點頭,這齊冶儒還算懂禮,沒有貿然闖進來。
渠王聞言和煦一笑,溫潤開口道:“聽聞齊府花園景色不錯,故而齊大人帶著我們前來賞看一番,不知皇姑母與眾位夫人在此,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彬彬有禮又禮遇他人的態度讓眾人很是喜歡。
恭王妃看了眼善言得到眾人好感的渠王,又看了看自家王爺,心中不免有些憋悶。
“小女給二位王爺請安。”彭墨屈膝福禮。
恭王看著彭墨,笑道:“慧寧郡主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