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王爺受傷,非同小可,彭氏心中又是焦急,隻祈求金修宸能夠化險為夷。
彭墨看彭氏變了臉色,趁勝追擊道:“所以,女兒想去親自登門感謝宸王殿下的救命之恩。”
彭氏聞言,眉頭緊鎖,金修宸不顧生死救下彭墨彭禮,上門感謝是理所應當,更是必行之事,但她想到金修宸在外的花名不受管製的性格,她還是躊躇了,想了想道:“今日時日已晚,不宜登門,不如先派管家送些上好的藥材過去,明日一早你再去吧。”
彭墨點頭,恬聲道:“女兒聽娘的。”
齊府
趙青櫻焦急的在房間來回渡步,口中喃喃有詞:“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曇花從府門外趕回,一路避著人回到院子。“姨娘,奴婢回來了。”
趙青櫻看到曇花,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抓住了曇花的胳膊,瞪大了眼,急切問:“如何了?”
曇花被抓的一陣肉疼,也不敢反抗,搖了搖頭道:“沒成功,突然出現一人救下了他們,馬也被砍死了。”說到最後語氣頗為哀怨,她心疼那匹馬的下場。
趙青櫻一怔,隨機怒道:“被人救了?誰救的?”誰會不顧生死的去救她?
曇花並未見過那人,搖頭茫然道:“奴婢不認識,不過...。”
趙青櫻急問:“不過什麼?”
曇花想起那人自茶樓飛下的翩翩身姿,不覺紅了臉,羞澀道:“不過,那人長得可真是俊俏,奴婢從未見過那般好看的男人。”
趙青櫻嫌棄的瞪了她一眼,這蠢貨果然是個不成事的,連人都沒打聽清楚,就隻顧看男人了!
齊冶儒從晉王府回來後,來到趙青櫻居住的院子,看了看破敗的房屋,嘴角揚起冷笑,揚聲道:“人呢?”
趙青櫻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緊,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隨機攥緊了手,顫聲道:“曇花,這是...老...爺的聲音嗎?”
曇花忙趴在門縫上向外看了看,點頭道:“是老爺來了。”
趙青櫻不敢怠慢,理了理衣服,深吸一口氣,親自打開門,看到院中站著的齊冶儒,腿都有些發軟,但她還是迎著頭皮上前,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道:“老爺怎麼親自來了,有事喚妾身去就是了。”
齊冶儒沒有理會趙青櫻的話,而是上下的打量了一眼她的穿著。
趙青櫻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粗布衣服,有些窘迫,道:“妾身馬上去換衣服。”
她的衣服大多都被其他姨娘妾室搜刮走了,所剩的也不過隻有幾件珍貴的,她不敢輕易示人,隻是鎖在箱櫃裏,等到有重要場合的時候才拿出來穿。
齊冶儒冷冷道:“不必,這樣很好,跟我走。”說完轉身走了。
趙青櫻有些愕然,這樣就很好是什麼意思?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她便也不問了,忙跟上他的腳步。
二人一路無話,來到關押齊玉的柴房,齊冶儒指了指鏽跡斑駁的門鎖,道:“打開。”
守門的婆子看到齊冶儒,忙諂媚的行禮問安,聽他的吩咐,忙掏出腰間的鑰匙,將門鎖打開。
門鎖打開,一股酸黴腐臭的味道撲麵而來,齊冶儒皺了皺眉,掩鼻道:“去將二小姐請出來。”
婆子一聽,心中暗思,不是說要斷絕父女關係,打發出去的嗎?怎麼又叫上二小姐了?莫不是改了心意?
想歸想,婆子的動作卻是沒停的,忙利索的鑽進柴房將渾身是傷昏死過去的齊玉拉了出來。
齊玉被婆子扔在地上,耀眼的陽光照在身上,她睜開了眼,眯了眯眼才看清了腳邊站著的齊冶儒,譏諷的扯了扯唇,道:“父親有何事?”
齊冶儒看她還有些倔強的樣子,譏諷笑道:“好事。”
齊玉聞言冷哼一聲,掙紮著站起身,冷眼看著齊冶儒,挑眉道:“父親有何好事想到了女兒?”
她這一身的傷都是拜他所賜,總有一日,她要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皇上下旨,將你賜於晉王殿下為側妃,為父已於晉王商議過了,本月二十六是個好日子。”
“側妃?”齊玉一怔,隨機怒吼道:“不是說好了是正妃?為什麼變成了側妃?”
側妃?說的好聽是側妃,說的難聽就是妾室!她憑什麼要為人妾室!
齊冶儒提起這件事情就一陣火氣上湧,呲目怒道:“哼!你還有臉問?若不是你耐不住寂寞,卑賤的攪黃了事,晉王會受皇上斥責嗎?齊府會成為全京都的笑柄嗎?側妃?你能被封為側妃已是皇上仁慈,你還敢肖想正妃之位,簡直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