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聽著彭墨的話,猜測道:“或許是寧王給了顧翎羽好處,顧翎羽才願效忠於他!”
彭墨搖頭:“以顧府和渠王府的財力和實力以及朝中的影響力,顧翎羽何必舍近求遠選擇寧王?”
是啊,顧家本家的人想入廟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顧翎羽又何必去求助寧王?
“可不為利益,那是為何?”
彭墨沉吟片刻,道:“現在看來,有兩個可能,第一,顧翎羽因吳氏之事與顧家離了心,轉而去支持寧王。”
“第二,顧翎羽是在假意接近寧王;而寧王卻實在的相信了。”
幽夢聞言輕嗤,道:“寧王可真夠蠢的。”
顧翎羽是顧家嫡子嫡孫,怎會為了一個外室而與顧家離心,如此看來,顧翎羽假意接近寧王的可能性更大。
“不一定,寧王的心思是不夠縝密,但是其母妃惠妃可不是簡單的人物,顧翎羽能瞞得過寧王,卻瞞不住惠妃。”
“這般說,主子認為,顧翎羽是真心實意的投靠寧王?”幽夢有些鬧不明白了,顧翎羽此舉不是在犯傻嗎?若寧王隻是在利用他,那他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彭墨道:“一定有什麼內幕是我不知道的。”
就是這個內幕,讓寧王和惠妃摒棄派別之分,全意信任了顧翎羽!
到底是什麼事情?
“奴婢再去查!”幽夢看彭墨困擾,隻覺得是她做下屬的失職。
彭墨攔住了幽夢,笑道:“不用了,顧翎羽如此警敏,若被發現徒惹麻煩,現在朝中局勢混亂,想要確認也非難事,靜觀其變即可。”
她暫時還沒有打算介入奪嫡之爭,所以對這些事情,她隻需做壁上觀。
宸王府
齊辛和王陸來到品墨軒,看著書桌後的金修宸,上前頜首道:“殿下,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動手?”
金修宸放下手中的書,看著二人道:“魏英然哪裏如何了?”
齊辛答道:“昨日屬下跟蹤了去齊府送物的兩個暗衛,已經順利的找到了他們的棲身之所。”
金修宸有些驚訝,倒是不知魏英然在京中還有一股勢力存在,若是沒有墨兒的計策,他隻怕還不能找到魏英然的老巢呢!
“你們與他們比,如何?”
齊辛想起那些人,麵容上帶了冷峻,凜然道:“勢均力敵,但屬下有信心,不會輸!”
勢均力敵!金修宸眸光一斂,勾唇冷道:“既然查到了,便一並做了吧!”
齊辛等人的實力,金修宸是知道的,若是留魏英然的這股勢力在京都,對他,對墨兒都是威脅,倒不如趁其不備除掉。
二人頜首稱是,自去準備。
皇宮中,般若的調動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個活在塵埃中的哲皇子,心中不禁揣摩皇上此舉的用意。
寧王聽聞這個消息,氣憤不已,一路來到惠妃處,咬牙道:“他一個賤婢生的孩子,父皇憑什麼要派般若去服侍?”
惠妃也得到了這個消息,心中不快,好不容易鬥走了一個晉王,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哲皇子,這皇位之爭還真是道阻且長!
看到寧王肝火大動的樣子,惠妃道:“吾兒休要急怒,皇上隻是派般若去照看金哲,又沒有表明什麼,切莫自亂陣腳。”
說著頓了頓,輕蔑道:“再者,以金哲卑賤的出身,怎能越過尊貴的你?就算皇上有什麼心思,你外祖父和一眾朝官也不會放任不理的。”
寧王斟酌著惠妃的話,心中豁然開朗,笑道:“孩兒愚鈍,多謝母妃開導。”
惠妃聽著兒子的話,窩心不已,笑道:“咱們母子,談何謝字?”
同一時間,金哲看著出現在院子中的般若,怔愣一會,方才道:“皇上有事情需要姑姑轉達嗎?”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般若出現的另一個理由。
般若奉旨而來,為的就是照顧和校正金哲的言行,此刻聽著他的稱呼,頜首糾正道:“皇子,您該稱皇上為父皇。”
因封王的事情還未公布,所以她隻能稱呼金哲為皇子。
“父皇?”金哲從口中說出這兩個陌生的字眼,心神卻有些恍然,片刻,垂首黯然道:“我...不配。”
父皇這個稱呼,與他而言太過奢侈。
般若歎了口氣,以後的任務量還真是冗沉,看了看破雜的院子,大為皺眉,如此破敗的院子如何能相襯親王的身份!
齊府,方士行簡單的說了後日的議程。
納側妃不比娶正妃隆重,往常也隻是一頂小轎抬入王府即可,但皇上已經為齊玉指婚,這已算是給了臉麵,又加之齊家在朝中的影響力,以至這齊玉雖是側妃也不能馬虎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