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 側妃宴狼狽收場(2 / 2)

馬車前行,彭墨就想起了周氏好奇楊花的事情,索性無事就將楊花為側妃時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周氏聽著哭笑不得,搖頭道:“這楊側妃也就算了,齊玉為什麼要做這愚蠢事情?”就不怕晉王生氣?

“噠噠噠”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接著車廂在外麵被輕敲了幾下。

車廂內的三人俱是一愣,靜雲就掀開了車簾的一角,待看到外麵的人後,才將車簾掀開,回頭笑道:“是三爺。”

彭墨看著馬車外跟行的彭昊,抿唇一笑道:“三哥喝了酒?”

彭昊笑道:“與宸王喝了一些,不妨事。”

原來,彭昊與金修宸見了麵便湊在一起說話,這一說就忘了時辰,待到知道起火之事後,他們忙去打聽彭墨和周氏的行蹤,這才得知她們已經回去了,忙也辭了金修宸,騎馬趕上馬車。

一陣風吹來,彭昊緊了緊鬥篷,道:“把簾子放下吧,風灌進去會凍著的。”

靜雲就將簾子放了下,周氏笑著打趣道:“依我看啊,他們哥三個,也就數三弟是個疼惜人的,以後柔嘉公主可有福了。”

彭墨笑著道:“難道大哥就不疼大嫂?我可是聽說前兒大哥帶大嫂逛了一日呢。”

周氏臉色一紅,捏了捏她的臉嗔道:“你這丫頭,就知道打趣大嫂。”

彭昊聽著車廂內的歡聲笑語,唇角也不自覺的上揚,心中又想,不知金柔嘉嫁過來後,可否與她們相處的融洽?

渠王出了晉王府的大門,看著已經走得所剩無幾的馬車,輕嗤一笑,心中的煩悶緩解了不少。

剛要上馬車,就看到禮部方士行走了出來,想到被瞞的滴水不漏的金哲封王事宜,渠王心中一陣冷哼,上前道:“方大人如此辛勞,也有時間來湊這熱鬧?”

方士行聽著渠王陰陽怪氣的語氣,皺了皺眉,拱手一禮道:“下官見過渠王殿下。”

“聽說五弟入皇家玉碟,封王的一應事宜都是方大人著手的?此事可是真的?”

“確有此事。”方士行頜首,當時皇上讓保密,現在金哲已經封了王,這件事情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告訴他也無妨。

渠王麵色微沉,冷冷勾唇,譏諷道:“方大人的口風可夠緊的,朝野上下竟然一絲風聲都未漏出,如此才能實在不凡,也難怪受父皇重用。”

方士行這才知道渠王攔路的用意,不苟言笑的臉更加的端方,頜首恭敬道:“渠王廖讚,食君祿忠君憂,下官職責所在不敢當。”

這一句不軟不硬的話聽著渠王是大惱,眸光陰冷的盯著方士行,道:“倒是不知方大人有如此伶俐的口舌。”

方士行中規中矩的拱手行禮道:“既然渠王殿下無事,下官告退。”說完轉身上了轎子。

渠王盯著遠走的轎子,冷哼一聲,抬腳上了馬車。

待到前院的賓客盡散以後,晉王這才冷著臉往著火的落雁院去。

花廳內的長公主聽到這消息,麵色又是沉了沉,金睿還當她是個長輩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連一聲問候都不曾聞,此刻竟然獨自去了落雁院?若是不想她摻和,何必請了她來?

隻是,她終歸是長輩,發生了這種事情自然沒有甩手走掉的道理,隻得忍住心中的不耐,起身去往著火的落雁院去。

而此刻的落雁院是一片狼藉,不大的院落已經焚燒殆盡,地上全都是撲火時留下的水漬,而院中上方響起一片片的鬼哭狼嚎聲。

齊玉躺坐在地上,手捂著受傷的腿,麵色慘白,一臉的冷汗,剛剛火災發生之時,慌亂中竟然沒有人想起她這個腿腳受傷的側妃,眼看大火迫在眉睫,她隻有靠自己的力量連跌帶爬的逃出了房間,以至於腿腳的傷勢又加重了幾分。

晉王還未靠近院子就聽到了這哭喊聲,麵色更是難看,踏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燒的焦黑塌落的房梁,有了前兩次的大火,他現在對大火有一種莫名的憤恨。

眼神搜尋中看到了角落裏的齊玉,一個跨步走上前去,揪起她的衣領,咬牙恨道:“本王納了你為側妃,給了你遮風避雨之地,你竟還不知足,在今日縱火燒院?”

他本想借由今日在百官麵前再一次樹立好的形象,挽回前些時日的錯誤,沒想到卻被這一場大火燒的幹幹淨淨,想起眾人走時的樣子和渠王寧王的譏諷,他如何能不惱!

齊玉看到一臉焦躁步伐急重的晉王走來,本以為是為她感到擔憂,心中一陣感動,可誰知一句哭訴還未喊出,就被晉王揪起了衣領給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