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 琴弦斷了(1 / 2)

隻是,賞賜雖多,卻沒有帶來他最想要的消息!

“整日躺在這裏,也不知這兩日早朝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蘇公公聞言望向金哲,他雖在病中,但長信宮一幹人等也不是吃白飯的,這消息自然不會閉塞,更不遑般若的能力以一敵十,朝中的消息怎麼也不用來問他這個奴才,想來,金哲想問的問題有另一層意思,而能讓他現在費心過問的不過是那件事情罷了!

渠王處置的情況!

亦或者說是皇上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渠王涉嫌毒殺親王的案子已經交由刑部全權調查,刑部木郎月可是個耿直執拗的硬骨頭,案子交到他的手上,顧家就別想做手腳。

而皇上的態度...這兩日皇上似乎忘記了這件事情,竟一次也未提及過,若有偏袒之心,皇上就不會把案子交給木郎月,交給任何一個顧相門生皆可,要說不偏袒,木郎月證據都提交了三次了,卻也不見皇上下旨。

所以,蘇公公也鬧不明白了!

此時麵對金哲的提問,蘇公公不敢貿然回答,心思快速轉動,一瞬,含笑頜首道:“回殿下的話,這幾日朝中並未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老奴定將殿下體恤皇上的心轉達給皇上知道。”

金哲黑亮的眸子撲閃了一下,片刻勾唇淺笑,道:“如此,就多謝蘇公公了。”能在皇上身邊當差的人,自然不是愚蠢的,他此刻顧左右而言他,是何意?

“老奴還要複旨,先行告退。”蘇公公說著起身,躬身告退。

金哲看向一旁的般若,含笑道:“般若,去送一送蘇公公。”

般若點頭稱是。

金哲看向桌角空了的藥碗,裏麵還殘留著黑色的藥渣,他的眸光深諳下來,擰眉低喃道:“蘇公公閉口不談,莫不是此事還有轉圜?是顧家的疏通,還是父皇起了庇佑之心?”

金柔嘉走進來,看著榻上的人,打趣笑道:“低著腦袋想什麼呢?”

“皇姐來了。”金哲收回心神,開心的咧嘴一笑,道:“皇姐請坐。”

金柔嘉環顧房間,不滿道:“怎麼就你一個人?服侍的人那裏去了?”

金哲聽言霖然一笑,解釋道:“禦醫說要靜養,我也不喜她們在跟前轉悠,就讓她們下去了。”

“是這樣啊。”金柔嘉不再追究,搬了凳子坐在金哲塌前,看了看他的臉色,點頭道:“今日看著比昨日還要好。”

“累得皇姐每日的探望,小弟才能痊愈的這麼快。”金哲答的從善如流,又指了指外間擺放的東西,道:“皇姐看看,喜歡什麼就拿去。”

金柔嘉看了眼金銀玉器,搖頭道:“隻是好看些罷了,左右沒什麼趣兒。”說著賊笑一下,低聲道:“我今日要溜出宮,你想要什麼,皇姐給你帶回來。”

金哲瞪大了眼:“皇姐溜出去?若是被母後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金柔嘉擺了擺手,道:“今日婺城國思妍郡主要求見母後,說是有要事相談,所以母後是沒空找我的。”

“可...皇姐出宮要去何處?”金哲有些擔心,金柔嘉是個對人不設防的,若是遇到歹人,隻怕要吃虧的。

“去找彭墨啊,我已經有三日沒有接到她的書信了,也不知是不是找到了好玩的,把我給忘了。”

“是她啊。”提及彭墨,金哲又想起了她的眼神,一時心有恍惚。

宸王府

金修宸穿著一新,手握折扇,翩翩出了府門,一路往望月樓去。

“殿下,您就這麼肯定柔嘉公主會來?”齊辛透過窗戶看向樓下的街市。

金修宸沒有答話,而是來到了琴案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叮咚咚咚不成章卻又不嘈雜的琴音便流瀉而出。

他忽的有些恍然,腦海中有些零星的片段一閃而過,快到他還來不及看清楚那血泊中的人是誰!

“錚”的一聲,琴弦斷了!

金修宸怔怔然看著琴弦,這胸腔中的餘恨是這怎麼回事?這不受控製的情緒為何?

將軍府

金柔嘉跳下馬車,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墨荷園,揚聲道:“彭墨,你忙什麼呢?幾天不理我了!”

流螢迎上前請了安,笑道:“公主,我們主子在書房抄經呢。”

抄經?抄經做什麼?想著金柔嘉推門走了進去,看到桌案前的人,眯眼笑讚:“美人如斯。”

彭墨寫完最後一個字,擱了筆起身笑道:“你一來,我著墨荷園就熱鬧起來了。”

金柔嘉不樂意,噘嘴道:“你是說我鬧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