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幾聲輕緩的敲門聲。
就聽門外響起齊辛的聲音:“殿下,屬下已經將公主安全護送回宮中了。”
彭墨聽到敲門聲,迷蒙的情l欲瞬間清明,忙從金修宸懷裏鑽了出來,一張臉紅的好似要泣血,瞠著一雙水眸看著他,似嗔似怨。
金修宸被她看的心神一蕩,卻不敢再動她,唯恐情動之下失了分寸,額頭抵著她的,喘著粗氣呢喃說:“墨兒,我愛慕你。”
他說話時噴出的氣拂在她臉上,癢癢的,彭墨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笑道:“我知道啊。”
此生他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但她卻前世就知道了。
說著在他唇上一啄,仰著小臉道:“我也愛慕你,非常非常。”聲音中帶著些許得意和撒嬌,不錯,愛他是一件讓人得意的事情。
金修宸聽著這聲告白,一時有些怔忪,不覺眼圈有些發燙,原來聽到心愛的人說出這句話是如此的欣喜。
他按耐住心中想要發狂的歡喜,將人擁在懷裏,鄭重其事承諾道:“墨兒,此生我都不會辜負你。”
彭墨窩在他的頸窩裏,胸膛中的幸福似是要溢出來,她回擁著他,咯咯笑道:“你若辜負了我,我可是要還回來的。”
金修宸好奇:“嗯?怎麼還?”
彭墨忍笑 ,道:“離了你,另覓他人!”話音未落就看到他要吃人的模樣,掩唇笑道:“我說笑的,你這麼好看,我怎麼舍得離開你。”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的!”不管她是不是玩笑話,金修宸這句話都是極其認真的說。
她為複仇而歸,其目的不過是為了保護家人愛人,她又怎麼會讓他離開自己呢?
倚在他的懷裏,輕聲問:“你說,顧翎羽為什麼要設下這個陷阱引渠王去跳?”
這陷阱一旦成功,那對渠王和顧家來說就是一條死路,而現在非常明顯的,顧翎羽和寧王的計謀成功了,他作為顧家嫡孫,聯合外人將顧家逼入了死局。
金修宸也是皺眉不解:“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說他是顧家嫡孫,前途無量,卻暗中設下此等毒計,致渠王顧家於死地!”
“事出必定有因。”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做一件事情。“莫非,寧王的許諾更加讓顧翎羽心動?”
金修宸想起了彭墨從獄中救出的吳氏,道:“我倒覺得他是真的在乎吳氏,而顧家卻在危機時刻舍棄了她,或許顧翎羽做的這一切是為了複仇!”
“你是說,顧翎羽為了吳氏背叛了整個渠王一脈?”彭墨有些難以置信,顧翎羽是京都同齡公子中的翹楚,所傾慕他的女子如過江之鯽,他真的能為了一個沒名沒份的吳氏做到如此地步?
金修宸欣賞著彭墨的模樣,心中一動,歪頭笑道:“不如咱們打個賭?”
“什麼賭?”
“就賭顧翎羽做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為了掙寧王許諾的前程還是為了吳氏母子!”
彭墨覺得有意思,笑道:“好啊,賭約是什麼?”
金修宸將她人抱起放坐在桌子上,兩手撐在她身側,俯身睨著她的眸子,正色道:“就賭你永遠不能離開我,縱然我做了錯事,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一定會改,但你絕不要離開我。”
沒想到她的一句玩笑話讓他如此慌亂,彭墨心疼之餘又覺幸福的想哭,回視他的視線,點頭道: “好。”她怎麼舍得離開他。
看著金修宸嘴角得逞的味道,彭墨有些好笑,想起出府的時間不短,不得不又談起正事。
“聽說,木朗月已經三次提交了證據,皇上卻遲遲未表態,事情是否會有轉機?”
思妍的能力尚不清楚,為保險起見,金修宸這幾日都未去她的墨荷園,所以二人說話的機會就少了許多,這等密事又不能書信傳遞,今日趁著見麵,倒是能好好討論一番。
金修宸搖頭: “證據在案,皇上不會為了一個皇子而去挑戰大庸刑法,失去這麼優秀的皇子或許會遺憾,但要說在這種事情上偏私,他還沒有那麼愚蠢,下旨處決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朝廷表麵風平浪靜,可暗地裏卻早已經分成了幾派,渠王黨縱然勢大,可為了朝綱,皇上處置起來絕不會含糊!
“可顧家和賢妃會眼睜睜瞧著嗎?”
顧家一脈為了渠王做了多少事情,現在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怎能甘心!
前世金睿手腳快,讓渠王“驟死”,打了顧家一個措手不及,可現在渠王在獄中,尚有一線生機,顧家豈會坐視不管!
“事情雖已成定局,但顧家一定會反撲,顧相門生眾多,屆時朝堂會有動亂,不過,卻波及不到將軍府,你無需擔心。”說著他微微皺了眉,桃花眼中泛起了凝重,輕撫著她的小腦袋道:“我擔心的是思妍,她在此時選擇嫁給晉王,不知暗藏了怎樣的陰謀,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