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冠以夫姓(1 / 2)

她想,救她的或許是顧家的人?不忍看顧家子嗣死於非命。

可顧翎羽知道這件事嗎?為何不來見她呢?

正想著就見走廊另一側走來兩個男子,她疑惑起身,就見日夜守著她的侍女上前與那男子見禮,口呼:主子。

彭墨含笑走到吳氏身前站定,拱手行了一禮,學著金修宸往日的樣子,甩開手中的折扇,笑道:“嫂嫂好,小弟是顧兄的友人。”

“你...是女子吧!”吳氏狐疑的看著麵前的“男子”,疑惑卻又肯定的說著。

一眼就被人識穿是彭墨沒想到的,瞠了瞠目低頭去看這一身衣著:“呃...很明顯嗎?”

衣服和折扇都是三哥幼時的,衣服有些寬大,正好遮住了胸前的部分,雖少了些男兒的英武,但也不至於一眼就識破吧?

身後扮作小廝的流螢鮮少看到彭墨這般呆萌模樣,低頭憋笑。

吳氏抿唇笑了笑,道:“姑娘傾城容顏已是難掩,加之眉間一點朱砂,更是絕色,說笑間的低眉順目都透著閨秀的溫柔,所以我才大膽的認為你是女扮男裝。”

彭墨有些心驚吳氏的觀察力,無奈摸了摸眉間,笑歎:“原來是因為它啊。”

“姑娘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嗎?”吳氏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衣著考究,容顏傾城,看得出是個極有身份的人。

隻是,她一介女子,真的有能力從牢中救人嗎?剛剛聽她說起翎羽,莫非是翎羽暗中相助與她?她與翎羽又是何種關係?

彭墨拿起折扇指了指她微凸的小腹,勾唇淺笑:“是,就是我救了你和你腹中孩兒的命!”

“當真?”吳氏訝異,她仍是不敢相信,一個女子竟有如此能耐?

流螢看吳氏三番四次質疑彭墨,登時不悅,橫眉嗬責:“你這人,怎敢如此質疑我家主子!為了救下你不知花費了我家主子多少人力物力,你倒好,一點不知...。”

彭墨抬手製止了流螢未說完的話。

吳氏被指責有些不安,剛要開口道歉就聽她開了口:“若不是我救了你,我怎會出現在這裏?她又怎會喊我一聲主子?”彭墨說著指了指一直照顧吳氏的司月。

是啊,她能在這宅子來去自如,定是主人無疑了,吳氏這才意識道自己冒犯了救命恩人,忙屈膝就要下跪,卻被她一把拉住了胳膊。

彭墨看著她笑道:“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你懷有身孕,這些禮就免了吧!”說著將人拉起,按坐在椅子上。

吳氏咬了咬唇,思慮一番,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你為什麼要救我?是真的認識翎羽嗎?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彭墨轉身看著院中景致,因疏於打理,花草都是胡亂長成的,少了匠氣,多了幾分隨意之美。

聽到吳氏的疑問,她轉身望著吳氏,折扇輕輕敲在手心裏,片刻笑道:“救你是因為顧翎羽,我對他感興趣!”

“感興趣?”吳氏心中一跳,她莫不是愛慕翎羽?她這般絕色,翎羽是不是也愛慕她?若他二人真的心心相印,自己和腹中孩兒要如何?

彭墨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搖頭失笑:“不要誤會,我說的感興趣並不是指感情方麵!”

吳氏微微安心,她是真的沒有信心去和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子爭鬥一顆男人的心。

並不追問她感興趣的是什麼,隻是道:“他為什麼不來?”

彭墨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笑了笑來到她對麵坐下,道:“顧翎羽並不知道你已經被我救下,還安頓在了這裏。”

吳氏一聽就慌了神,緊張問:“那他豈不是以為我已經死了?他還好嗎?可有生病?”

彭墨搖了搖頭,道:“他很好,而且據我所知,他已經在南山為你立了衣冠塚。”

顧翎羽何止是好,簡直是太好了,為了她將京都攪的腥風血雨。

明日可就是顧家滿門行刑之日,不知,他可會露麵?她是越來越想會一會這個人物了!

“他一定很傷心。”吳氏失神說著,滾珠似的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彭墨並未對此回應,起身道:“你好生歇息,我改日再來看你。”說著看了眼司月,司月點頭表示明白。

“你要走?”吳氏起身,望著她的背影。

“還有何事?”彭墨回身。

吳氏胡亂抹了一把眼淚,上前福禮道: “佳穎還未請教恩人性命。”

彭墨又是一笑,這女人倒是個極為通透的,知道她不會說瞞著顧翎羽的個中緣由,便也不問。

歪頭想了一下,含笑道:“我姓金。”

“金?”吳氏聞言有些怔忡,金可是皇姓,這女子莫不是皇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