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來到皇上麵前,單膝跪地請旨道:“請皇上允許末將親自下山,尋找舍妹與宸王殿下!”
如此事情,皇上怎能拒絕?歎了口氣,道:“去吧!”
金柔嘉見他們要下山,胡亂抹了眼淚就要跟著,卻被彭昊攔住,道:“勞你留下照看禮兒。”
“嗯。”金柔嘉看他傷心的樣子,不想再讓他費神,吸了吸鼻子,點頭答應。
蘇公公上前道:“皇上,這裏風大,不如先回皇家園林吧?”
皇上站在斷崖邊,看著令人眼暈的高度,皺眉搖了搖頭:“朕哪裏都不去。”
這山下不止有彭家的人,更有他的弟弟,若是就此回去,隻怕會惹人非議。
“是。”蘇公公頜首後退幾步,忙吩咐著人去搭帳篷,總不能讓皇上站在這裏風吹日曬。
金哲趕到斷崖邊,看著一個個順著繩索下山的禦林軍,心中一跳,莫不是有人墜崖?是彭墨?
跳下馬來到金柔嘉身邊,低聲問:“皇姐,出了何事?”
金柔嘉看到金哲,抽噎道:“彭墨...她墜...墜崖了!”
金哲皺眉,沉吟一瞬,看向跟著來的十個禦林軍,吩咐道:“你們也去幫忙!”
說完又看著蘇公公,問:“消息可傳回皇家園林和京都了?”
如此大事,總要讓彭家知道,況且此刻傳回消息,她們還能有個心理準備的過程,若是貿然將屍體拉回去,隻怕誰都無法接受如此厄運!
蘇公公搖了搖頭,看了眼皇上,靜聽示下。
皇上聽到了金哲的話,回過身道:“你有心了。”
此事確實該通知皇後和彭家。
金修宸是大庸親王,是他的弟弟,這身後事不能馬虎,而宸王府又沒有一個能主持大局的女人,一應事物隻能由皇後料理。
彭墨...皇上想起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心中一陣失落空虛,難道真的是紅顏薄命?
悠悠歎了口氣,她是禦賜郡主,又是彭家的嫡女,一應的封賞也該提前準備著。
“兒臣惶恐。”金哲聽到皇上的稱讚,垂首上前。
蘇公公斟酌著皇上的意思,派了人往皇家園林傳消息,彭家長媳周氏也在園林,這消息也算傳回了彭家。
況且,彭展和彭昊都在山下,等將人運上來,由他們將消息傳回京也是不遲。
寧王趕來,看到斷崖邊的情景,眉頭一簇,這是怎麼了?
轉眼又看到在皇上身邊賣乖獻計的金哲,冷嗤一聲,急忙跳下馬三步並兩步的來到皇上身邊,恭敬道:“拜見父皇,這禦林軍...是出了何事?”
皇上心情不佳,對這話不予理會,搖了搖頭走進了搭好的帳篷內。
蘇公公一看忙上前解釋道:“寧王殿下,是宸王殿下和慧寧郡主墜了崖,這些禦林軍要去...。”尋找屍體,這四個字,蘇公公未敢說出口。
顧翎羽來到崖邊,並未往前湊,而是拉了個小太監打聽了情況,聽後一怔,皺眉想:這狩獵所需的馬匹都是經過精心訓練挑選的,如何就無緣無故的驚了?
而且,要發狂也該是那些揮刀舞槍,大吵大嚷的世家子弟的馬受驚,她一個女子,不曾跑動,更不曾參與狩獵,如何就驚了馬?
眼神巡視在場眾人,莫不是有人要針對彭家?
明王,武王接連趕到,看到此情此景,不管心中作何感想,如何竊喜,麵上的悲傷和該有的禮節是一點挑不出錯的。
思妍慢悠悠的打馬來到懸崖邊,看著忙碌的眾人,周遭凝重的氣氛,嘴角的笑意險些遮掩不住。
哼!彭墨,你不是處處都想壓我一頭嗎?
如今還不是敗在了本郡主手裏?
“急奏,急奏!”幾聲急喊。
恭王派來傳旨的公公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皇上的蹤影,跪地雙手捧出懷中的書信。
皇上皺眉,這京都一向太平,能有什麼急奏?還找到了這裏來?心中不禁對恭王的庸碌更加不喜!
蘇公公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話,忙接過書信,轉身遞到了皇上手中。
皇上抖開書信,本以為是普通的折子,恭王不知如何裁定才來尋意見,沒想到...。
不禁定睛,再次仔細的將信上下看了一遍!
他...這...這書信是何意?魏英然怎麼就成了婺城國的銳王了?
饒是皇上身經百戰,此刻看到這消息也是措手不及,久久不能回神!
婺城國竟然將銳王安插在大庸數十載之久?而他竟然絲毫未察覺?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