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慌,俯耳貼在他的胸膛…沒有心跳!
??他…他…死了?
??彭墨一瞬怔忡,旋即撲上前,吼道“你不能死,金修宸,我救你上來不是看著你死的!”
??她紅著眼睛,瘋了似的錘擊著他的胸膛,企圖喚醒他,可是她錘的手都痛了,他依舊安詳地閉著眼,沒有絲毫回應的征兆。
??彭墨心疼了,她不舍再打,收了手,將人一把抱在懷裏,雙臂緊緊箍著他冰涼的身體。
??“你不能死的,你還沒娶我,你不能失言…。”低語輕喃,臉頰的淚水順著下巴一滴滴的掉在金修宸的臉上。
??痛哭了一盞茶時間,她平靜下來,抬手將滴在他臉上的淚擦幹淨,輕撫著他的眉眼,笑了笑,隻是這笑異常酸澀:“金修宸,你別急,我做完一切就去陪你。”
??咱們在陰間做夫妻!
??“咳。”
??金修宸猛地咳了一聲,口中吐出一口血。
??“你…金修宸…你醒了?”彭墨險些以為出現了幻覺,擦了擦模糊的眼睛,她實實在在的看到他的眼皮翻動了,再看他嘴角的血跡,心疼之餘又欣喜不已。
??“金修宸你睜開眼,你看看我…。”
??金修宸聽著聲音,緩慢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目是她焦急又欣喜的樣子。
??劍眉微皺問:“你…怎麼會…在這。”話未說完就昏迷了過去。
??彭墨並未聽清他模糊的話,但是她並未深究,而是渾身充滿了力氣,她抬頭看了看天色,湖邊並不安全,極有可能有野獸來尋水喝,況且他身體極燙,不能在此處吹風,必須趕快找個暖和的地方。
??眼睛巡視四周,忽的看到湖邊不遠處的一處山洞。
??她將金修宸平躺放下,撿了截枯樹枝來到洞前,用力投了進去,並迅速跑開。
??在一旁等了片刻,並未有野獸蛇鼠什麼的鑽出來,她微微安心,小心探近洞中,黑漆漆一片,不過卻很擋風。
??折回去將金修宸拖進洞裏,還未將他的濕衣服脫下,就聽到洞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心中一驚,莫非是有野獸?
??一想到此,她忙將金修宸往洞深處推了推,撿起那截枯樹枝往洞口走去。
??“王妃,您可在裏麵?”
??還未走到洞口就聽到這問候,不禁一怔,王妃?
??隻有金修宸身邊的人會如此喚她,莫不是宸王府的人找來了?
??想了想,走了出去,就看到洞外站著的數十個黑衣人,平凡的容貌散發著凜然的氣勢。
??黑衣人看到彭墨都是鬆了一口氣,因為有彭墨的地方必定有金修宸。
??再看彭墨一身中衣,又衣衫盡濕,忙錯開眼睛,單膝跪下,道:“屬下來遲,請王妃贖罪。”
??“你們誰帶了火折子?”彭墨沒有理會這請罪的話,她現在一心隻想為金修宸驅寒。
??黑衣人一聽,忙答道:“王妃且進洞內稍後片刻,屬下等馬上就去準備火堆。”
??彭墨點頭,轉身回了山洞,有了暗衛,她就不必擔心安全問題了,現在隻需要好好照顧金修宸,等著大哥和三哥來救他們。
??不過片刻就走進來一黑衣人,手中抱著一大捆樹枝。
??他大致看了眼二人的位置,在看到躺在地上的金修宸後,心中了然,隻怕殿下受了傷,這般一想,忙將柴火堆點燃,後退幾步躬身道:“屬下等乃是負責殿下外圍安全的暗衛,看您和殿下墜崖,便緊跟著下了山,可還是晚了一步,王妃請責罰。”
??“現在不是請罪的時候,金修宸受了傷,你們當中可有會醫術之人?或者可帶了創傷藥?”她雖讀了些醫書,可終究沒實踐過,更不敢貿然在他身上實驗。
??黑衣人聽金修宸受傷也是焦急,隻是殺人越貨他們還行,行醫救命實在不是本行手藝,垂首無奈道:“醫術實在不會,不過創傷藥倒是帶了。”
習武之人大都隨身帶著金創藥的,說不定下一刻就受了傷。
??彭墨接過藥瓶,道:“將你的外套脫下來。”金修宸的衣服全都濕了,於傷勢不利。
?“是。”暗衛忙脫了衣服,退出去前又道:“屬下等會候在洞外,營救之人很快就能到,待到營救之人到達穀底,屬下等會自行離去。”
??彭墨點頭,看著人出去,她將金修宸的濕外套脫下,看著他背上的傷痕,她心中揪疼,抹了把眼淚,將創傷藥灑在傷口上。
??又將黑衣人的衣服給他穿上,拖著他來到火堆旁,將人抱在懷裏。
??“金修宸,你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