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 心傷(1 / 2)

皇上看著金修宸放蕩大膽的舉動,皺眉,一臉想要開口嗬斥卻又不忍斥責的模樣。

一眾官員看皇上都舍不得訓斥金修宸半句,自是不敢再多事,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舞喝酒,隻是不經意間眼風會偷偷的瞟向金修宸和彭墨,他們可沒有忘記那斷崖下傳出的流言。

魏英然的事情出了後,所有人都知道,承恩侯府與將軍府的婚事作不得數,還未解除的婚約也不過是一個“名頭”的空殼子罷了!

再者,這流言鋪天蓋地的瘋傳,還有誰會娶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為妻?縱然她彭墨身份貴重,家世顯赫又如何?誰也不想戴綠帽子不是!

所以,不管斷崖下發生了什麼,顯而易見的,金修宸必須要娶了彭墨,不然這件事情可不算完!

不過,金修宸這個時候公然的帶著女人回了京,其中的含義就耐人尋味了!莫不是為了抵抗皇上和將軍府的施壓?

可彭墨若是被這麼一個上的不台麵的女子擊敗,這將軍府的臉麵算是徹底的踩在腳下了吧!

幾個人精兒般的官員互換了個眼色,都是一副樂衷看戲的模樣。

恭王和晉王年長些,縱是對金修宸的姿態不讚同,看不上,可麵上也是絲毫不顯的。

而寧王則是毫不掩飾的鄙夷,與金修宸一個姓氏他都覺得丟人,這京中多少大家閨秀他不要,偏偏拿一個千人枕萬人騎的下賤坯子當寶!

說著又想到了那君澤山斷崖下的流言,不禁更加氣悶,眸光都多了幾分憤恨。

雖然他非常想要將軍府的兵權,可彭墨那個失了聲譽的女人如何配得上他?

可母妃和外祖父的執拗...他這幾日過的真是焦心,看到金修宸的這一刻,讓他將所有的煩惱都算在了他頭上!

本來就是,若不是金修宸褻瀆了彭墨,他堂堂寧王何須發愁?直接娶了彭墨不就是了!

等有了將軍府的兵權,那垂涎已久的太子之位豈不是如探囊取物!又怎會如此糾結?

哲王掃了眼金修宸,抿了抿唇,端起酒杯喝了口,眼神望向對麵的人,她進宮兩日,還是今日才能看到,看她雖消瘦不少,但臉色卻是不錯的,想來已經從那場喪事的陰霾中走出來了,心中微安。

思妍睨著金修宸的舉動,嘴角扯了扯,他又在搞什麼鬼?不過她更關心的是彭墨,不知這看著心上人與別的女人調情是何滋味?

明王和武王與金修宸不熟悉,看著眾人不言語,他們二人更加不會開口了。

一場宴會,各人心思各人知。

彭墨喝幹了杯中的酒,辛辣的味道在從舌尖蔓延到胃中,她微微皺眉,低咳了聲。

“你喝的什麼?”金柔嘉端起彭墨的杯子嗅了嗅,皺眉道:“這酒太烈,你喝不得。”

說著轉身吩咐候著的宮人道:“去準備些果酒來。”宮人領命去了。

金修宸聽著那聲幾不可聞的咳嗽,端酒的手顫了顫,酒水順著杯沿灑出落在錦袍上,暈開了一個小小的水漬,他看著微微失神。

一舞終了,來了幾個彈拉吹唱的女子,殿中的氣氛從火熱的歌舞變成了愜意雅致的小曲。

金睿揉了揉酸疼不適的膝蓋,上次的罰跪三日讓他落下了這毛病,太醫說是祠堂內陰潮,濕氣入體這才致血脈不通,有了酸疼麻木的症狀,還說以後逢陰天下雨寒冷時節便會發作。

這殿中雖燒了地龍擺了炭盆,但終究不夠暖和,他今日又減了件衣服,這會子越發的覺得風刺骨起來。

看到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金修宸和表演上,便悄悄的出了殿,想著去加件衣服,或者走走活動活動筋骨,也好過呆坐著受凍。

金修宸看了眼離開的金睿,又看了看懷中的人。

懷中的女子迎著金修宸的視線微微垂眸,嘴角掀起一個柔媚且嬌俏的笑,拉了拉他的衣襟,低聲道:“殿下,婢妾去更衣。”

金修宸哈哈一笑,捏了捏女子的臉,又在她嘴上偷了個香,才將人放走,卻還不放心的點了幾個宮人陪著,這才放心。

皇上看著金修宸這般,眉頭皺的越發緊,心中卻是在想,要怎樣才能將金修宸與這女子牢牢綁在一起?

雖然從未提及過,但是那斷崖下的流言,皇上也是極其介意的。

現在沒了魏英然...他可不想彭墨落入宸王府。

這般一想,再看金修宸帶這女子回京之事,也就不是那麼糟糕了!

至少讓將軍府看到了宸王府的做派,彭家那幾個人還能舍得彭墨嫁進去嗎?

這件事要好好籌謀,不能落人話柄又要順理成章!

彭墨又喝了口酒,看吧,多喝幾口,再烈的酒也會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