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病的這些時日,金哲和金文和都是日日守在承乾宮的,這讓金柔嘉很是感激,對待起他們也更加的貼心。
“皇姐說的哪裏話,身為子女盡孝心是應該的。”說著看了看蘭花等侍候的宮女。
“你們先下去吧。”金柔嘉讀懂了金文和的意思,側首吩咐一眾宮人。
蘭花頜首稱是,帶著人守在了門外。
偏殿內隻剩下她們二人,金柔嘉皺眉問:“當真是有事?”
金文和點了點頭,低聲問:“皇姐可聽說了宮外的消息?”
“什麼消息?我沒聽說。”金柔嘉搖了搖頭,她這些時日一心都在皇後的病情上,外麵的事情她一概沒留意的。
金文和當然知道金柔嘉沒聽說,不然她也不會走這一遭了,當下笑了笑,道:“今日一早,將軍府請了刑部尚書木郎月的妻子去了宸王府。”
金柔嘉皺眉不解:“為什麼?”
彭昊與九皇叔很是相熟,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去說,還需要旁的人帶話?
金文和壓低了聲音,湊近了道:“將軍府的意思是商量一下宸王叔與慧寧郡主的婚事。”
“什麼?”金柔嘉大為吃驚,心裏思忖著金文和的話,不覺想:莫非將軍府的人都相信了那斷崖下的流言?
一定是這樣,不然為什麼突然說起了彭墨與九皇叔的婚事?
金文和看著金柔嘉詫異的樣子,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不顯,皺眉頗為哀愁道:“不過,宸王叔卻避而不見,還帶著那個真兒出了府,將尚書夫人氣的甩袖離去,這婚事...大約是不成的了,可憐了慧寧郡主。”
“那...。”那彭墨豈不是丟了臉了,她該多生氣,才剛剛解除了婚約,又遇到了這等懊糟事情。
金柔嘉越想越擔憂,況且以將軍府寵愛彭墨的架勢,九皇叔如此不客氣的打了彭墨的臉,將軍府隻怕也是不會善罷甘休吧。
金文和猶覺不夠,眨著眼一臉天真的問:“皇姐,宸王叔不會真的為了那個真兒而舍棄慧寧郡主吧?”
“你還聽說了什麼?”金柔嘉臉色更加難看,九皇叔也真是,就算不想娶,也該和緩些拒絕,怎的如此生硬?上次的流言已經讓彭墨心神疲憊,這事情再一流出,豈不是煩上加煩?
金文和搖了搖頭:“其餘的就沒了,皇姐也知道,宮裏消息閉塞。”
金柔嘉點了點頭,這些消息她都沒聽說,金文和能知道這些已經是不容易了。
隻怕明日要出宮一趟,好歹去寬慰一下彭墨,否則鬱積入心,就不好了!
墨荷園
彭墨等來了要等的人。
金修宸走進來就看到梳妝台前發呆的人,含笑上前問:“怎麼呆坐著,不冷嗎?”說著拿手背探了探她的臉頰,果然是冰涼的,登時皺了眉。
“三哥可有傷著你?”彭昊不知道金修宸受傷的事情,今日為了做戲逼真隻怕不會手下留情,說著上下看了眼,衣袍是簇新的,想來是回府換了衣服的。
金修宸將人拉在炭盆旁坐著,又將衣架上的鬥篷給她披上,這才笑答道:“並不曾傷著。”雖然有些傷口崩開了流了些血,但隻是小事情罷了,他不想說給她聽,讓她費神。
握著她的小手,他問:“今日吃的可好?晚餐用了什麼?”
彭墨一一答了,想起一事,笑問:“青鳥今日一早便來送安神的湯藥,言語間還賠了許多不是,可是你說了他什麼?”
金修宸也笑了笑:“他的醫術還不錯,給你的你就好好的用。”
彭墨好笑不已,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又揉了揉,軟軟的手感不錯,抿唇道:“我很好,你別發脾氣。”
金修宸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下,賣乖道:“我這麼好脾氣的人,哪裏會有脾氣?”說著將人抱在懷裏,扯掉她的鬥篷,用自己的鬥篷裹住她。
彭墨頓時感覺到他的體溫傳來,臉上跟著一灼,如坐針氈道:“你幹嘛?”
金修宸看她害羞,又是好笑又是歡喜:“你身上這麼冷,我幫你暖暖。”說著緊了緊胳膊,防止她掙脫。
“...。”還有這麼個暖法?彭墨失笑,卻也不想離開他,鬆鬆環住他的脖子,指腹輕輕摩擦他的胡茬,有些紮手,她眯眼笑了笑,道:“剛剛魏英然來了。”
“我已經派人去追了。”金修宸輕咬了咬她的手指。
“他身邊有高手護著。”彭墨神色沉了沉。
“我知道。”若沒有高手幫助,就憑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身子,累死也進不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