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蕭不懼威赫,強行將寧王和李府眾人關押入天牢。
所有王爺中,寧王可謂是一枝獨秀,此時被關押,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時議論紛紛。
而生活中最不缺的就是八卦了,隻一個時辰的時間,寧王毒害皇上和晉王,戕害恭王和朝廷命官,意圖謀反的消息就傳遍京都大街小巷。
淑妃聽聞金睿中毒昏迷的消息,哀嚎一聲幾欲昏厥,方若看著忙上前去攙扶,安慰道:“娘娘,您別著急,王爺福大命大一定會轉危為安的。”
淑妃嗷的一聲哭了出來:“我的兒子,我優秀的兒子被他們這些下賤的賊人給害了。”
方若被淑妃震天響的聲音吼的耳朵疼,耐著性子勸道:“娘娘,您現在哭也沒用,不如先去看看王爺的情況?”
“看什麼?皇後連消息都沒有放出,明顯是不讓本宮去的意思!”淑妃漸漸收了淚,思量起來。
皇上昏迷,本是爭儲的好時機,可現在她的兒子卻中了暗算,不是擺明了與這江山無緣?
方若看淑妃穩定了情緒,忙奉了杯茶,小心的說道:“娘娘,您先喝點茶?奴婢去打聽一下,想來皇後娘娘就是知道也不會怪罪的!”
淑妃一把推開了茶盞,咬牙道:“陪我去怡景宮!”寧王害了她的兒子,她要讓惠妃償命!
怡景宮
宮外的消息惠妃很快便收到了,寧王和李誌城被捕,擇期審訊!
她呐呐的張了張嘴,卻是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眼神中的驚慌毫無保留的泄露出來。
怎麼會這樣?皇後怎麼敢下旨抓湛兒?
現在怎麼辦?父親同樣被抓,她連一個商議的人都沒有!
寄雲和從丹對視一眼,上前道:“娘娘,現在怎麼辦?”這若是寧王不在了,這...這怡景宮豈不是完了?
惠妃眨了眨眼,也不知有沒有聽到二人的話是,神情木然道:“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祥元堂
皇上塌前無親子,百官建議召哲王侍疾,皇後允了。
沒了另外幾位親王,百官再看哲王時便多了幾分挑剔,這樣一個鮮少出現在人前,性格沉默,被另幾位皇子打壓也不敢還手,於江山社稷毫無建樹的的人能肩負的起大庸嗎?
皇後看幾人的神色便明白了他們的顧慮,不覺側目看了看金哲,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金哲會麵臨這個問題,與朝官一樣,她也是懷疑的!
金哲一身素錦衣袍,靜靜站著,好似沒有察覺眾人的打量,他微微抬眸看向皇後,緊抿的嘴角帶了絲弧度,溫潤又恭敬道:“母後,兒臣想去看一看父皇的藥是否熬好了。”
皇後正在深思,聞言微愕,一瞬回神含笑道:“去吧。”看著金哲的背影,她想,不管這孩子能力怎樣,但憑著這份孝心就強過寧王和晉王了!
殿內議事,一應宮女太監全被遣了出去,此刻夏瑾匆忙忙的走進來,垂首告了罪,稟道:“娘娘,淑妃娘娘和惠妃娘娘打起來了。”
“真是胡鬧!”皇後一聽就怒了,手掌重重拍在桌麵上:“你親自去,將淑妃,惠妃送回各自的宮苑,無本宮諭旨,不得踏出殿門一步!”
“是。”夏瑾頜首,自去做事。
彭墨回了將軍府,周氏很快便找了過來,急切問:“墨兒,如何了?禮兒可有消息?”
王氏也跟了過來,見狀道:“京兆尹一早就過來問了消息,可這一日過去了,也不見有什麼好的消息傳來,大嫂很是擔憂!”
彭墨看著周氏神色枯槁,眼睛紅腫,心中很是難受,上前握著她的手,觸手冰涼,她的聲音不覺顫了顫,帶了絲哽咽道:“大嫂,我明白你的感受,你放心,我一定會將禮兒給你帶回來的!”
前世她也曾為人母,又怎會體會不到這種剜心之痛?
周氏點了點頭,眸中帶了絲絲的亮光,低聲道:“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一日,用些吃食,早些歇息吧。”說完轉身便走了,王氏一看,忙道:“墨兒,大嫂情緒不好,我去照顧著。”
彭墨點頭:“辛苦二嫂了。”
齊木走了過來,低聲稟道:“主子,理雲慕傳了信來,說殿下找的那個遊醫現在不宜送回京都。”
“為什麼?”彭墨皺眉,理雲慕此時反悔,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又或者是看大庸混亂,所以便借此解除盟約?隔岸觀火?
“除了口信,還有這封信!”齊木恭敬遞上。
看著行走不斷的小丫鬟,彭墨捏緊了信,抬步回了墨荷園。
拆開信看後,緊皺的眉心才稍有舒緩,原來是定國王從中阻礙,理雲慕這才不得不暫時將和尚遊醫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