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的直接跪坐在地上了,恐懼的望著窗戶後的女子,隻覺得她每一個笑每一個眼神都帶著邪性,好似看鬼怪般!
挖人腦子這種事情女子自然是不敢做的,最後還是一個膽大的侍衛將丫鬟的腦子取了出來,用白瓷碗盛了,端給了驪姬。
乳白色的人腦外覆著一層薄薄的膜,將柔軟的腦漿包裹起來,膜上是淡淡的血跡。
驪姬看著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銀勺子挖了一勺,往口中送去。
細膩嫩滑的口感讓驪姬滿意笑起來。
驪姬吃的舒坦,可看的人卻幾欲作嘔,房間內響著壓抑的哭聲,見慣風浪的侍衛都難掩震驚,後脊背冒涼氣,更不用說這些整日裏活在大宅裏的女子了!
吃完了“點心”,驪姬的壞心情得到了舒緩,看著眾人的視線也平和了些,隻是這平和裏卻帶著濃重的警告。
舌尖舔了舔紅唇,她帶著笑慢絲絲道:“這件事情誰若是告訴了王爺,你們的下場就是這個,知道嗎?”說著,她指了指沾著血空了的白瓷碗。
沒有人反抗,眾人都是點頭如搗蒜!
唯恐自己成為下一個挖腦者!
驪姬更是滿意,吩咐人卸了妝,舒服的泡了個花瓣澡,喜滋滋的躺在床上,等著金修宸從宮內回來。
京都外百裏,因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彭墨一行人隻得歇在了荒郊野外。
映著篝火,彭墨看著繁瑣笨重的馬車,眸光閃爍著狠厲的光,咽下口中的幹糧,她掃過眾人開口道:“休息一個時辰,咱們連夜趕路。”
流螢添柴的動作頓了頓,皺眉看著彭墨道:“主子,您的身體能吃得消嗎?”
白天的溫度已經很低,一陣風吹來,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覺得割的疼,而彭墨也不好過,她原本的馬車去了蕘縣,而現在所坐的隻是一輛還勉強算穩固的四處漏風的馬車。
她落水後身體內的寒氣本就沒有驅除幹淨,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她更是沒有時間好好的保養。
若是連夜趕路,溫度更低不說,夜間趕路視物也會受限,到時候趕馬車可能會比白日顛簸。
司月明白彭墨心中的焦急,對流螢使了個眼色,道:“晚上趕路也好,可以避人耳目了,等會兒咱們把車廂內收拾一下,多鋪一層被褥,再吩咐車夫趕得慢一些,應該也不會太顛簸。”
至於漏風的問題,要到下個落腳點,重新購置一輛馬車來解決了!
彭墨搖了搖頭,道:“我不坐馬車,我騎馬。”她必須加快行進速度,她沒時間也沒耐心再等!
司月一愣,隨機驚道:“什麼,您要騎馬?”
流螢也是吃驚:“王妃,您不是不會騎馬嗎?”殿下送的馬還好好的養在將軍府的馬廄裏。
彭墨看向打著響鼻的馬身上,唇角微勾道:“我可以學。”
騎上馬的一瞬她還是害怕的,司月等人為了保護彭墨的安全,所以整體走的並不快。
彭墨將一切看在眼裏,強逼著自己盡快適應這高度,克服恐懼,天微微亮的時候,她已經能騎著馬小跑起來。
這份膽量這份毅力都讓司月等人看得佩服不已。
又用了大半日,彭墨已經能縱馬狂奔了。
馬車的速度和馬奔跑起來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原本計劃要十日到達的目的地,他們隻用了六日。
遠離了京都的繁華,他們所處的地界是邊境附近的通城。
而落腳的地方是通城中最為荒涼又人煙稀少的小縣城應縣。
找了唯一一家客棧,要了五間客房。
彭墨一邊派了司月去找齊木的蹤跡,一邊又派了人去邊境打聽消息。
做好了吩咐,彭墨將後窗打開了一條縫隙,後窗鄰著街,街上的人還在對著她的窗戶指指點點,比起進縣的時候有增無減。
皺了皺眉,她道:“咱們這群人太紮眼了!”
因可能會住上兩日,所以流螢正收拾著東西,聞言打趣笑道:“主子您長得太好看了,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彭墨一愣,點頭道:“是啊,咱們都長得太水靈了!”
這裏的女子大多都是粗布裹身,肌膚因長時間的風吹日曬很是粗糙,就連跟隨的暗衛都是高大威猛的,比起莊稼漢不知英俊了幾倍,如此一來,他們難免引人注目。
流螢聽著彭墨話中有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解道:“主子的意思?”
彭墨關上了窗,笑看著流螢,道:“雖然千麵不在,但是你和司月對於易容應該還是懂一點的吧?”
流螢點頭,心底對彭墨的意圖有了模糊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