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事,司月心中縱是同意彭墨的想法,但也不敢獨自應下,想了想道:“不如叫來齊辛他們,一同商議?”多了人多個辦法不是!
“好。”彭墨點頭。
院中擺放著一副粗糙的石頭桌椅,彭墨走過去坐下。
這會兒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抬頭一看已是滿天繁星,看了會兒,心底的相思便冒了出來,眼睛不覺酸澀的難受。
也不知他怎麼樣?新婚後可還安全?身體可還健康!
眾人陸續過來,彭墨看著他們的麵色,已經比日間好了許多,滿意點了點頭,道:“這處雖然不如京都,但也算安全,你們安心養傷。”
“是。”眾人對於彭墨來探病的舉動很是感動,殿下待他們也非常好,但終究是大男人,比起王妃就少了些細心。
“剛剛司月大概告訴你們了吧?我有意重回南燕國,你們有什麼看法?”說著,她看向幾人。
齊辛與王陸對視一眼,率先開了口道:“王妃,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因著劫獄的事情,南燕國現在的防禦一定達到了最高,況且,暗道是否還安全,咱們根本不知道,貿然返回,隻怕不安全。”
報仇雖必須要做,但王妃的安全卻是重中之重,他們絲毫不敢怠慢!
王陸也不讚成現在折回,聽言接著道:“是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如先收拾了楊嚴,保證彭將軍無後顧之憂,至於莊王,還是放在婺城國的事情後吧。”
他們說的都有道理,彭墨沉吟片刻道:“看明日楊嚴的動向吧。”
若是放在婺城國後,那倒時就隻能派人來做了。
齊木看著道:“王妃,就將南燕國的事情交給屬下,王妃盡可去婺城國。”
彭墨看了看他的一身傷,微微笑了笑道:“此事明日再議。”附近做飯的香氣飄了進來,她嗅了嗅笑問:“你們晚餐吃了什麼?”
“還沒吃。”眾人搖頭。
彭墨笑著看了看流螢腰間的荷包,道:“銀子就在流螢手裏,想吃什麼就去買,隻是你們身上有傷,一定要忌酒。”
眾人很聽話的點頭。
又坐了一會兒彭墨便起身離開,又飄起了小雪,氣溫驟降,哈了口白氣,她笑了起來,本來回軍營的腳步變了方向,往街上走去。
邊關酒肆多,酒也烈,她想喝一杯去去寒。
這裏的酒肆普遍比京都的關門歇業要晚,所以街上還是很熱鬧的。
“主子要喝酒?”流螢抬頭看了眼店名,微微樂起來,主子的酒量可是不怎麼好的。
彭墨點頭,走進店中,剛點了酒菜就看到從門外走進兩個人。
二人身著藏青色淨麵錦袍,外罩一件黑色鬥篷,中等身量一般樣貌,放在人群中並不起眼。
隻是,彭墨看了眼就定了目光,嘴角扯出了絲笑,暗道了聲:“故人”。
“這破地方要待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媽的,提起這個就來氣,連喝花酒都沒地去。”
彭墨聽著二人的對話冷了眼,垂眸飲了杯酒。
流螢看著彭墨的神色,低聲問:“是主子認識的人?”
“不認識,不過卻知道來處。”說著又看了看二人腳下的官靴,譏諷道:“是京都的人。”
應該就是兵部派出來找三哥的人,她猜得果然不錯,他們來了通城,投靠了楊嚴。
真是好樣的!
大帳內,彭碩又強調了幾個問題,這才讓眾將回去。
彭昊從屏風後繞出來,看著桌上鋪張開來的地圖道:“這場仗也快結束了!”
彭碩聽出彭昊話中有話,卷地圖的手一頓,不解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彭昊便將墨兒救出武王和救出武王的想法給說了出來,笑道:“若順利的話,武王現在也快要與賈擎會和了。”
那樣一來,南燕國可就有大熱鬧要看了!
彭碩聽後大喊妙極,若這件事情能成功,那南燕侵境的事情就可解了。
往後數十年,南燕內鬥不斷,隻怕再也無暇外侵了!
生靈塗炭的邊境,也有數十年的時間休養生息了!
大喜之後,彭碩皺起了眉:“你們在南燕究竟做了多少事?墨兒的那些朋友真的有此能耐?”
劫牢劫出個一箭雙雕,他這妹妹的頭腦越來越讓人不能小覷了!
彭昊聽言一笑:“能耐?二哥看我就知道了,若沒有墨兒他們救我,隻怕我的骸骨都不可能回到大庸。”
這話說的彭碩心中不是滋味,對楊嚴的恨更加的深,攥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楊嚴以眼還眼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