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向他提議用情蠱控製彭墨,但他的兒子太過正直,根本不屑於這般做法。
當天,他們父子少見的起了爭執,他將他軟禁在宮內,想要以皇威讓他屈服,但效果不佳。
“那你要如何做?現在她的未婚夫已經是咱們婺城國的女婿,她是無主的女子,你還不抓緊嗎?”說起這個話題,國王頗為著急。
理雲慕一如既往的冷靜自持:“父王,孩兒自有分寸!”
“你...。”國王著急又無奈,看著兒子冷漠的神色,他萬般話語隻能話未一聲歎息::“哎,都隨你吧!”
理雲慕告辭出了宮,直接回了銳王府。
這邊,彭墨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立即書信一封,著人送去了銳王府。
晚膳時分,彭墨房間的門被敲響。
千麵上前開門,看到門外的人後,頜首退了一步,道:“銳王殿下。”
“你們郡主呢?”理雲慕讓身後的侍衛都待在門外,獨自一人走進房間。
彭墨聽到聲音走了出來,含笑道:“殿下大駕,有失遠迎了。”
理雲慕看著眼前的布衣男子,有一瞬的恍神。
“怎麼?殿下不認得了?”彭墨笑意加深。
她的這一雙靈動的水眸,世間少有,他見之不忘,此時縱是尋常平民男子裝束,灰黢不顯眼,可這一雙眼睛也難掩其風姿。
“怎麼不認得,隻是有些震驚罷了!”理雲慕好笑的說著。
但想到她這一路風餐露宿定是吃了吃不少苦頭,又實在笑不出來了。
“殿下請坐。”彭墨讓了座,又親自斟了茶,語氣客氣問:“殿下剛從宮中回府,我的信沒有打擾殿下休息吧。”
理雲慕端茶的手頓了頓,看著她的神色帶著微微的哀怨,苦笑道:“你我之間本不用這麼客氣。”
“好!”彭墨看了他一會,爽口笑了起來。
“你要的人今夜我就會送過來。”理雲慕說著頓了頓,問:“驪姬和金修宸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彭墨還在為他前半句欣喜,後半句話卻猶如一盆涼水澆下,她怔了怔,道:“知道。”
“那你還要堅守你們的婚約嗎?”理雲慕皺眉,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不錯漏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輕晃茶盞,茶葉隨之飄動,她目光輕顫,苦澀開口道:“他隻是病了,並不是不愛我了!”說著抬眸看著理雲慕,澄淨的眸底帶著溫柔,唇瓣抿了笑道:“死都不能將我們分開,何況一場小病!”
理雲慕徹底鎮住,他沒有將彭禮和遊醫交給千麵,為的就是騙她來婺城國,讓她看一看他現在所處的地位,他有能力讓她平安喜樂一世,他想讓她看一看,他不比金修宸差。
他期望著她能為他心動,可結果卻還是這般的讓人痛心。
彭墨看著他,笑得真誠也輕鬆:“殿下,謝謝你這麼爽快的就將他們給我,我還以為我要費些力氣呢!”
“咱們是盟友,盟友最大!”理雲慕放下心底的哀傷,看著她笑道:“況且,答應你的事情,我怎麼也不能失言!”
宮外一處皇家別院,此處曾作為外嫁的公主回國省親之處所,現金修宸與驪姬在此暫居。
驪姬端著一碗黑褐色的湯汁來到了二人的房間內,看著和衣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溫婉走上前,柔聲問:“王爺,您睡了嗎?”
榻上的人沒有應答。
驪姬放下藥碗,坐在床榻邊上,目光癡迷的望著金修宸的側臉,對於這個重新把握在手中的愛人,她覺得一顆心十分的熨帖。
成親後的近一月,他都被哲王留在宮內,宸王府內她焦急,憤怒,無助,恐慌。
可她卻毫無辦法改變現狀。
她沒有彭墨那樣顯赫的家世,沒有她尊貴的頭銜,沒有她說進宮就能進宮的權利。
她與金修宸成親以後,他甚至還未為她求得誥命就被拘在了宮裏,換言之,她和他的婚姻沒有得到皇室的認可,更沒有一丁點的價值。
所以,她不敢進宮,更沒有資格進宮,因為皇後不會見她!
最後的最後,她想出一個辦法。
她寫了一封信給金修宸,信上她言辭哀婉懇切,主訴了思鄉之苦和獨守空房之懼,求他能回來,陪她回國省親。
信遞了出去,她忐忑難眠。
讓她振奮的是,第二日,金修宸回來了。
她滿心歡喜又甜蜜,他果然是在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