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墨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無辜的大眼,認慫道:“那個...我...我能說我錯了嗎?”
曼步來到她麵前,噙著笑,不語。
彭墨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麵上笑意更盛:“殿下該大度些。”
她退,他進。
他進,她再退。
步步緊逼。
幾個回合下來,彭墨被逼的縮在了書架的犄角旮旯裏,眼巴巴的看著身前的一座人山,心中止不住的打鼓:今日不會命喪於此吧。
雙手撐在她兩耳側,看著困在懷裏的小丫頭,他俯首,湊在她耳邊低聲道:“說說看,你錯在哪裏了?”
“...”揉了揉吹的發癢的耳廓,白他一眼,簡直是欺負人,就仗著他自己個子大!
“不說?”金修宸挑眉,抬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強製她抬頭看著他。
她哪裏錯了!不服氣的嘟囔道:“錯在沒給你準備帷帽。”
“什麼?”金修宸險些笑出聲來。
他還笑!“哼,你就是個妖孽!”專會給她找情敵!
說著抓起他抬她下巴的手就咬了一口,趁他吃痛,忙從他腋下鑽了出去,疾步就往門外跑去。
金修宸挑眉看著手指上一排齊整的牙印,笑意更濃,轉身,縱身一躍,人就貼著房門站著了。
彭墨眼看著就要抓著門栓了,沒想到他突然就冒出來了,一時止不住腳,“嘭”的就撞在了他身上。
呃...。
完了!
抬頭看著他笑麵夜叉似的臉,現在求饒來得及嗎?
順勢攬住了她的腰,麵上帶了個人畜無害的笑,問:“你說,兩軍對壘,敵人自投羅網,該怎麼做?”
掙了掙,沒能掙開他的束縛,眯眼笑道:“該開恩還是要開恩的,饒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是。”
眉頭微挑,一本正經的問:“恩?我像這麼有善心的人嗎?”
彭墨猛點頭:“太像了,殿下簡直就是活佛轉世!”
“...”
“殿下饒命。”迎著他的視線,眼睛撲閃撲閃的眨啊眨,做足了可憐樣。
“...”
“姚小姐還在偏廳,怎好讓人家苦等?”
她發誓,這句話真的隻是陳述!
以至於嘴唇上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的時候,她依舊沒能明白,這句話哪裏惹著了他。
“嗚...疼。”摸著被咬出牙印的唇瓣,她苦著小臉看著他。
“知道疼就好,看你還敢不敢犯!”
“...”
看著她眼底潤澤的水汽,擰眉道:“疼嗎?”
“嗯。”彭墨點頭。
拂開她的手指,仔細看著她的唇瓣,果然有重重的牙印,皺了皺眉,下嘴太重了。
俯首蜻蜓點水的一啄,微啟薄唇將帶著牙印的櫻唇含在嘴裏,輕輕舔l舐。
彭墨眨眼,這算是補償嗎?
偏廳,姚若蘭等了又等,還是沒看到金修宸折返的身影,直到彭墨回來,笑道:“宸王殿下還有事,先走了。”
她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落寞的應和道:“殿下事忙,自然不能久留。”
無心再留,閑說了一會兒便提出了告辭。
次日,金修宸進宮,送點心方子。
果然,毫無意外的在宮裏遇到了姚若蘭。
想著小丫頭的吩咐,他很是友好的止步,含笑溫和問:“姚小姐這是被誰傳召?”
姚若蘭聽著金修宸猶如摻了蜜的聲音,臉唰的紅了個透,按耐住心頭的擂跳,端莊秀雅的行禮,柔聲道:“若蘭給宸王殿下請安,並不是誰傳召,若蘭是隨著恭王妃進宮來拜見太後娘娘的。”
恭王妃?恭王府!金修宸眸光一閃,笑意微斂:“那就不打擾姚小姐了。”說完快步離開。
姚若蘭麵色一急,衝著金修宸的背影連喚了幾聲,依舊沒叫回走遠的人。
出宮,金修宸徑直回府。
竟然是恭王!
他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恭王!
不僅他沒想到,就連彭墨也是沒想到的。
昨日喝茶時她設了計。
她特意在姚若蘭麵前說了金修宸會進宮。
依著姚若蘭對金修宸的心思,一定會想盡辦法的進宮去的,但姚府現在已經不是能進宮的府邸了。
那麼,姚若蘭能求到的貴人,極有可能就是前世銜接姚成,將消息傳遞給金睿的人。
亦或者是幕後最大的黑手!
京都各大世家他們猜想了很多人,但都沒想到,這個人會是恭王!
一個對朝廷權勢無眷戀的王爺,為什麼要這樣做?
將軍府哪裏得罪了恭王?他要滅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