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七章 恭王府往事(1 / 2)

氣氛有些沉悶,彭墨心有愧疚,低聲道歉。

金修宸搖頭:“傻丫頭,咱們的心早就融為了一體,談謝豈不是太遲了,況且,我並不認為你做錯了!”

她為什麼要道歉?前世明明是恭王把將軍府推上了絕路,她現在不過是在報仇罷了,何錯之有?

該道歉的是他,是他的同脈宗親做下的罪孽。

彭墨聽著這話一顆心軟的一塌糊塗,撇了撇嘴忍住眼眶內將要湧出的熱流,揚唇笑回:“是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自然也就是我的。”

在他麵前,她是不用客氣的。

他是她的後盾,她的支柱,她的靈魂,她的信念,她的摯愛。

又過了幾日,暗衛打聽到了一個以前在恭王妃身邊侍候的一個嬤嬤。

這個嬤嬤幾年前因為老邁,又因多年來衷心侍主,很得恭王妃的尊敬。

所以在府外給她買了一個兩進的小院子,又送了兩個丫鬟,榮養去了。

買通了服侍嬤嬤的小丫頭之一,特意去打聽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

沒兩日便有了消息。

十幾年前正是恭王府興盛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不少,但大都是政務上的,有一件事情無關社稷,卻被極其秘密的掩藏下來,引起了彭墨和金修宸的注意。

那是恭王妃的第一個孩子,懷孕五個月,因誤食了髒東西,孩子沒了。

恭王極為憤怒,本是一個敬上寬下的王爺,那件事情後卻大肆處理了府中所有可能涉案的人,其中不少冤枉。

事後,便有都察院的人參奏恭王暴行。

皇上給了禁足半年的懲罰。

禁足解除後,恭王便好似變了個人一樣,對所有事情都怠倦,手中的政務漸漸的都交了出去。

也是那件事情後,姚成致仕回鄉。

“你怎麼看?”金修宸問著彭墨。

彭墨眉頭微擰:“五個月,胎已經穩了,誤食了髒東西這個說法不怎麼準確,應該是被人下了毒了。”

金修宸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禦醫院那邊很快就有消息。”

“再去查一查恭王府裏的府醫吧。”

禦醫在無宣召的情況下都是待在禦醫院的。

恭王府雖然距離皇宮很近,但來回的路上,以及通傳,宣召所耗費的時間並不會短,這個時候,恭王府裏的府醫極有可能會被臨時的拉去救命。

而且若那時先皇若有意隱瞞此事,應該會命令禦醫在出診冊子上做修改的。

“墨兒果然心細如塵。”金修宸點頭讚許,起身笑道:“有了消息我再過來。”

“好。”彭墨點頭。

次日,姚若蘭再次登門,麵上帶著不虞之色。

自從她成了彭墨的閨中密友後,全京都的貴女都對她大為改觀,誰不客氣著幾分?

所以,她往將軍府裏來的次數越發的勤了。

彭墨目光在姚若蘭身上掃視,笑問:“誰惹了姚小姐生氣嗎?”說著嚴厲的看向流螢。

流螢忙上前,垂首道:“奴婢等不敢怠慢姚小姐。”

“郡主別怪她們,不是她們。”姚若蘭忙開口。

在京都,也就隻有在將軍府的時候她能感到被禮待的滋味。

那些捧高踩地的府邸,她日後一定要將受過的屈辱盡數奉還!

彭墨麵色稍緩:“哦,那是誰?”

姚若蘭咬了咬唇,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偏廳裏侍候的丫鬟。

彭墨了然,揮手遣退了眾人。

姚若蘭這才悠悠的歎了口氣,委屈道:“今日我去給恭王妃請安,在府門外等了許久,王妃一直沒召見,我心想著王妃事務繁忙,並不曾多想。誰知,後來一個老婦求見,遞了帖子沒一會兒,王妃就派人給請進去了。”

說著眼圈就紅了,拿著錦帕沾了沾眼角的淚珠,悲愴道:“姚家縱然現在敗落了,但終究是百年的書香世家,底蘊和清名都還在的,用得著恭王妃這麼作踐嗎?”

這件事情她本不欲告訴彭墨的,但想著彭墨與長公主關係極好,若是那天無意在長公主麵前漏了些許的口風,長公主再傳給了太後知道,保不準恭王妃就要受到斥責。

說完抬眼看了眼彭墨,唯恐她也同恭王妃一般看輕了自己。

彭墨眸光一閃,麵上帶了些許的同情和氣惱,黛眉微蹙一副遇語還休的模樣。

姚若蘭一看便知道彭墨也是對恭王妃的做派抱有不忿的,但礙著恭王妃的身份和將軍府的立場而不便多言。

寬和的笑了笑,無奈苦笑道:“我也就是見到了郡主,覺得親切,所以抱怨了一通。恭王妃...或許是有誤會吧。”

看到此,彭墨再不開口就不合適了,眼神讚許的看著對麵的女子:“姚小姐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