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了起初心中的敷衍,起身拱手認真道:,“在下敢保證,一定能治愈郡主。”
這算是答非所問嗎?吳倩華看他片刻,低眉一笑:“如此就多謝神醫了。”
“郡主客氣。”看著她笑,青鳥也跟著輕笑。
她這一笑倒是比穩著的時候更加的好看,至少有了這個年齡該有的活潑機靈勁。
“這裏倒是涼爽。”一聲爽朗的聲音。
吳倩華聞聲抬頭,正看到金修宸走過來,笑著喚道:“舅舅。”聽他提到亭子,介紹道:“這亭子是去年建的,就因此處涼爽。”
金修宸點了點頭,笑道:“我們今日先走,改日再來。”
吳倩華聞言奇怪的看了看青鳥,疑惑問:“今日不是要給我治病?”
青鳥被她圓滾滾的眼睛看的心虛,忙解釋道:“暫時還缺一味藥材,等在下找來就立即替郡主治病。”
缺藥材?大庸國內還有宸王府沒有的藥材?就算宸王府真的沒有,那麼皇宮總有吧,母親出麵,總能找來,這個理由實在淺顯又牽強。
吳倩華輕笑,詢問的望向金修宸。
金修宸坦然一笑,不予解釋。
青鳥垂首,不去看吳倩華的眼睛。
都不說!吳倩華心中隱約猜到或許是出了什麼事情,但他們都不說,她也不再問,笑著點頭稱好。
出了勇義候府,金修宸二人往恭王府去。
而金珂和勇義候則迅速的找了城中的名醫,來為吳倩華診脈。
診脈的結果如金修宸說的一模一樣,是中毒,隻是中的何毒名醫卻道不出個所以然。
金珂震在原地,這麼多年,華兒的病一日的重似一日,她日日自責,日日祈禱,但她從未懷疑過父皇指定的徐禦醫。
沒想到啊沒想到!
“現在怎麼辦?”勇義候看著臉色難看的金珂。
金珂捏著拳紅著眼,恨恨道:“還能怎麼辦?進宮!”她雖多年深居淺出,但她到底是大庸的太公主,她的女兒萬沒有被人欺負的道理!
“母親。”吳倩華從內室走出來,看著神色急怒的父母親。
金珂忙沾了沾眼角的淚,笑著上前扶住她,安撫道:“華兒,你在府裏歇著,母親很快就回來。”
吳倩華搖了搖頭,反手扶住了金珂的胳膊,含笑道:“女兒隨母親同去吧。”果然是她的病,她猜對了!
“這...。”金珂遲疑起來,求助的看向勇義候。
勇義候道:“就一起去吧。”
這件事情發生的匪夷所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若皇上懷疑,那吳倩華就是現成的人證。
金珂也想到了這一點,點了點頭,看著女兒溫和道:“華兒,你去換一件衣服,母親在外麵等你。”
吳倩華點頭應是。
另一邊,彭墨派人叫醒了正睡回籠覺的姚若蘭,收拾妥當,一路往恭王府去。
馬車上,彭墨將攢盒推到姚若蘭手邊,笑道:“既然姚小姐沒胃口吃早膳,那就吃些點心吧,免得等會兒饑餓。”
姚若蘭看了看攢盒內精致香軟的點心,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她那裏是沒胃口吃早膳,根本是沒來得及吃。
本打算在榻上歇一歇腿腳的,誰知竟睡過去了,被叫醒時已經到了出府的時辰,她心中記掛著早早的見到恭王,哪裏還會浪費時辰吃早膳。
“我還不餓。”在彭墨麵前,她總想爭一口氣。
“既如此,就不勉強了。”彭墨笑了笑,示意小豆子收了點心。
姚若蘭的視線隨著攢盒的離去,又咽了咽口水。
彭墨好似沒看到,隻是垂目在手中的書本上。
“郡主看得是什麼?”姚若蘭是自詡詩書滿腹的才女,看彭墨手中的書,頓時驕傲起來,微微笑道:“看著像是詩經?”
“是雜紀。”彭墨笑著亮出了書皮上的名字。
“原來郡主喜歡看此類的雜書啊。”語氣中帶著輕視。
有些十足子弟就是如此不上進,正經的書一本不看,一些邪書,雜書,穢書倒是不少看。
簡直是有辱斯文!
小豆子厭惡的看了眼姚若蘭,真真是眼皮子淺顯,她的詩書盛名還能高的過享譽四國的慧寧郡主不成?顯擺什麼?也不怕丟了臉!
彭墨好似沒聽出她話中的不友好,淡淡一笑,溫和道:“此書是太後贈送的,說是內容十分的精彩,索性路上無事可做,便取出來看一看。”
姚若蘭一驚,牙齒差點咬到了舌尖,她惶惶的回神,忙道:“原來是太後看過的寶書啊,那...郡主看完後能借給我讀一讀嗎?”
小豆子一聲嗤笑,王妃看的就是雜書,太後看得就是寶書了?這馬屁拍的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