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七章 詐(2 / 2)

徐禦醫點頭如搗蒜:“郡主,我冤枉啊!”

吳倩華又道:“那好,徐禦醫應該不介意搜查禦醫院和你的府邸吧?”

“什麼?搜查?”徐禦醫大駭,身體止不住的發起抖,沒想到最直逼他命脈的人會是這個不起眼的郡主!

吳倩華笑意不變,微微挑眉問:“怎麼,徐禦醫還有排除自身嫌疑的其他好辦法?”

“郡主...我....我...。”他該怎麼製止?那毒藥就在他臥室的床底下,若是被翻到,他就坐實了罪名,屆時,他豈會有命活?

金珂讚賞的看了眼吳倩華,上前道:“皇上,請搜查徐禦醫的處所和禦醫院,那毒藥他一定藏著。”

金哲看著癱軟在地上的人,其實,端看此情此景,事實已經分明。

但為了顧及先皇的顏麵,他還是多問了一句:“徐禦醫,你是現在招供,還是朕派人去搜查你的院落?”

“皇上,微臣冤枉啊!”徐禦醫痛哭出聲,他以手做拳,重重錘著地麵,不知是懊惱,還是憤怒!

金哲冷了臉:“來人,去搜!”這人膽敢罔顧先皇旨意,身為醫者卻做下此等天理不容的罪禍,當誅!

“是。”立即有二十禦林軍出列,自分兩隊,一隊出宮去了徐禦醫府,一隊去了禦醫院。

聽著禦林軍的盔甲摩擦聲,整齊的腳步聲,徐禦醫渾身發涼,隻盼恭王能早早知道他此刻處境,處理好府中之物。

“皇上,宮外有人鳴冤。”一內侍來報。

“鳴冤?是誰?”金哲皺眉。

大理寺和京兆尹都在做什麼?鳴冤的都鳴到了皇宮外了!

內侍低著頭,謹慎道:“前內閣首輔,姚成,姚老。”

金哲挑眉,有些詫異:“他鳴什麼冤?”

內侍忙道:“他說,恭王殿下綁架了他的孫女,以此要挾他為恭王做事!”

“什麼?”金哲哭笑不得,這姚成發什麼瘋,恭王要挾他?一個離朝數十年的人有什麼可要挾的?

內侍斟酌著金哲的意思,開口詢問:“皇上,奴才去將人趕走?”

金哲搖了搖頭,道:“算了,請進來吧,既然今日要斷案,就不怕再多一件。”

姚成是朝中舊臣,於大庸也是出過力的,在文官中還是有些清名的,若今日他拒見了姚成,隻怕有人要說他一國之君不懂得禮賢下士了!

既然來鳴冤,不管什麼瘋話,聽了,打發了就是。

“是。”內侍點頭,躬身退去。

完了,都完了!徐禦醫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發眩,心頭惶惶。

姚成出賣了恭王,恭王現在是自身難保,沒有人能救他了!

禦林軍搜到那毒藥,金珂和勇義候不會放過他,金哲更不會放過他!

他死定了!

姚成被帶了上來,渾身泥垢,老臉上滿是眼淚鼻涕,進了殿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抹著淚哭道:“皇上為草民做主啊!”

金哲看得很是嫌棄,止不住問:“姚老,你怎麼這副樣子就來了?”

姚成一怔,隨機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忙俯首認罪:“皇上恕罪,草民也是事急從權,但心中絕無不敬皇恩之意,皇上明察!”他親自出城去找姚若蘭,昨夜下了雨,這城外又是泥又是水的,他就這般模樣了。

金哲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好了,你剛剛說恭王綁架了你的孫女?這是怎麼回事?”

姚成瞬間直了脊背,義正言辭道:“皇上,恭王意圖顛覆大庸,脅迫草民為其出謀劃策,草民不從,恭王就綁架了草民的孫女,以此脅迫。”城外時,他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信上說,姚若蘭現在在恭王府中

“什麼!你說清楚點?”金哲險些以為耳朵失聰了,他有些難以消化姚成話中的意思。

不僅金哲沒有緩過神,就連在場的金珂,勇義候,吳倩華以及剛剛踏入殿中的太後都震在了原地。

隻有徐禦醫,垂首癱在地上,麵如死灰,對這些話充耳不聞,他知道,姚成這些話說的都是真的!

“大膽!”太後厲聲一喝,瞪著姚成,腳步不停走進殿中:“你說恭王意欲對大庸不利,你可有證據?”

金哲登基之時,恭王也是從中出了力的,這些年他安分守己,寬厚待人,怎麼可能是姚成口中的人!

姚成看著太後,哭著匍匐在地上:“皇上明察,太後明察,草民句句屬實,恭王心懷叵測,還需盡早降服才行,如若不然,大庸將有內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