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修宸夾了個白子落下,聞言笑道:“是郡主教得好。”
“郡主?”金哲皺眉。
金修宸含笑頜首:“是啊,與郡主對弈幾次後,受益匪淺。”
笑話,他那麼多情敵,還在乎多他一個黃毛小子?
陣風吹來,金哲呼了口氣,隻覺今日的風格外的燥。
“皇上,皇上。”遠遠的幾聲急呼。
“那邊怎麼了?”金哲聞聲望向花園入口,隻見幾個太監攔了一個宮女,那宮女還在大聲呼叫。
小豆子躬身道:“奴才去看看。”說著走了過去。
金修宸指尖夾著一個棋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磕在棋盤上,發出輕微的咚咚聲。
眼睛看著神色慌張,飛奔過來的小豆子,眉頭微微蹙起,看來出了大事!
小豆子聽了宮女的話,飛快的跑回涼亭中,稟道:“皇上,慧寧郡主在福壽宮吐了一口血,暈過去了!”
“什麼!”金哲一怔,隨機拍案而起,剛欲抬步,就看金修宸已經疾步走出了禦花園。
捏了捏拳,快步跟上。
金修宸來到福壽宮,就看偏殿內人來人往,忙趕了過去。
金柔嘉站在塌前,拉著禦醫低吼:“什麼叫救不了?”
這六個字正好落在了金修宸的耳中,邁門檻的腳一頓,一個倉踉差點摔倒,忙扶住了門框,眼睛卻是看向了內室。
榻邊圍滿了人,金柔嘉拎著一個禦醫的衣領大叫。
他的心悠然一緊,呼吸一窒,幾步奔上前,撥開礙事的禦醫,榻上,她死氣沉沉的躺著,衣襟上是斑駁的血跡,刺的他眼睛發酸。
“九皇叔...。”金柔嘉看著闖進來的男子,擦著淚問:“九皇叔,現在怎麼辦?”
金修宸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他滿心滿眼隻有她一人,俯身輕拍了拍彭墨的臉頰,抵喚道:“墨兒,醒醒。”
沒有人回答他。
瞳仁微縮,貼在她臉上的手抖了起來。
金哲衝了進來,喘息著問:“怎麼回事!”
禦醫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上前回話。
金柔嘉哭道:“彭墨中了毒,禦醫說救不了!”
“說謊!郡主剛剛還好好的?”金哲難以置信的嗬斥,幾步上前看著榻上的人,眉頭深深皺起。
禦醫院負責毒症的吳禦醫硬著頭皮上前回話:“皇上,郡主是中毒了,隻是這毒是什麼...微臣等無能,還未查到。”
“無能?”金哲冷笑一聲,側目看著蔫頭耷腦的幾個禦醫,冷聲道:“若救不活她,你們也別活了!”
幾位禦醫一聽大駭,齊齊跪地道:“皇上饒命,臣等真的不知道郡主所中何毒。”
這場麵讓金柔嘉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被打碎,她看著榻上的人,眼淚止不住的掉....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
“準備馬車!”
混亂中,一道冷冽,冷靜,冷情的聲音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金修宸俯身抱起了床上的人,絕豔的臉上滿是陰沉,一雙眸子好似刮起了暴風雪,冷的徹骨。
金哲皺眉,上前道:“九皇叔你不能帶...。”
“我說,準備馬車!”冰冷的聲音多了幾分命令的味道。
金柔嘉一時忘了哭,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九皇叔,強勢且充滿危險。
金哲看了看金修宸,又看向他懷中抱著的彭墨,側目吩咐道:“快去準備馬車!”
他知道,金修宸這是信不過宮中的任何人了。
出了宮,齊辛早已經在等著了,看到走出來的人,忙打起了車簾:“主子,已經通知了青鳥。”
金修宸一字不發,抱著人,矮身鑽了進去。
齊辛跳上馬車,鞭子重重一甩,馬車飛奔出去。
她的體溫在漸漸的降低,夏日車內沒有預備薄被披風等,金修宸撕扯下車簾包在她的身上,額頭抵著她的,口中不住的低喃:“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馬車一路飛奔,最快的速度到了宸王府,金修宸抱著人下了馬車,直奔墨竹閣。
青鳥早已經在候著了,看到人回來,立即上前診脈。
金修宸就站在塌邊,眼睛在彭墨和青鳥身上來回巡視。
片刻,青鳥收了手,一邊從藥箱中掏出銀針包,一邊道:“王妃中了毒,毒性很烈,屬下先以銀針護住心脈。”
金修宸震了震,望著青鳥手中的銀針,艱難問:“連你都沒有辦法嗎?”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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