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伊換了一身便裝跟方奇前往宋府,展伊抓了個宋府的小廝探問阿離的下落,小廝卻說府裏沒這個人,展伊又描繪了一番阿離的長相,小廝依然茫然的搖頭.
“要是發現你有半句假話,我就閹了你!”小廝嚇得屁滾尿流,連聲發誓所言句句是真.
“看來阿離真的不在宋府!”展伊自言自語.
“今晚去哪?”要不是看這個的麵子,方奇才懶得給她當車夫呢.
“嗯,去悅顏樓!”
“為什麼去那?”
“我聽說今晚那裏有最好的靡霓舞表演……”展伊話還沒說完,方奇已經揮動著皮鞭趕往悅顏樓方向,方奇看看天色,埋怨道:“你也不早說,萬一錯過了表演怎麼辦?”
“大姐,離表演開始還有足足兩個時辰呢!”展伊無奈地歎口氣.
“是嗎?……”
“或者你回去梳洗打扮一番也還來得及!”
“有這個必要嗎?……不過話說回來,還是洗個澡,換身衣服的好,趕車出了一身的臭汗,萬一有豔遇也不一定!?兩年沒出來玩了,不知道現在什麼類型的比較受歡迎?是不羈的,還是斯文的,是成熟的,還是比較活力一點的……哎,我說你倒是給出個主意啊!我今晚穿哪件衣服比較好?插銀色鏤花的簪子會不會像個男人?插木簪子會不會太樸素了一些?……穿得太幹淨會不會沒有英雄氣概?……”展伊受不了方奇沒完沒了的嘮叨,幹脆拿手帕塞住自己的耳朵.
一個時辰之後,展伊跟方奇出現在悅顏樓門口.大批衣著華麗,打扮光鮮之人絡繹走進悅顏樓,一看便知這裏的消費不菲.
“我沒帶夠那麼多銀子!”展伊躊躇不前.
“你騙鬼啊?出門的時候我明明看見你把銀票藏這裏……”方奇動手搜展伊的身。
“還有很多孤兒沒有衣穿,沒有飯吃,我們應該節儉……”展伊捂住口袋,教育方奇.
“我要是看不到美人,活著也沒什麼樂趣,所以你還是先救濟我吧!”方奇從展伊懷裏抽出一大張銀票,猴急地往裏奔,展伊隻好藏頭縮腦跟了進去.有過上次的教訓,她是真地害怕風月場所,不就是在這些地方得罪了曉蝶和允兒嗎,就被他們賣給仇憬行,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方奇已經一擲千金豪氣幹雲地買了個最靠前的座位,展伊也隻好在她身邊坐下.
“你聽說沒有?今晚輕羽公子要舞一曲霓幻風影舞!這可是他第一次跳這支舞!”
“真的?終於可以一飽眼福了,我聽說輕羽公子美貌無雙,不知道有沒有福分一睹芳容!”
“做你的大頭夢吧,想看輕羽公子,等來生吧!”
幾個人唧唧歪歪,吵得展伊心煩意亂.
忽然一個“媽媽桑”模樣的胖男子跑上台,扭臀翹指道:“各位大爺,我們輕羽公子今晚要獻上他的新作——霓幻風影舞!”台下一陣騷動,男子清清喉嚨繼續道:“今天輕羽公子首次跳這支舞,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眼福看哦,輕羽公子出了三道題目,要我考考大家,隻要答得出問題,就可以看輕羽公子不帶麵紗進行表演!”眾人一聽說要出題,個個氣憤異常,但是聽說可以一睹輕羽公子的廬山真麵目,一個個又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展伊毫無興趣拉著方奇走,方奇兩隻腳卻像生了根,死死賴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