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那你要幹嘛去啊?”
“辦點事兒!”說完我係上腰帶,轉身推開廁所門,走了出去。
我叫向南,隸屬一家沒掛牌的黑遊戲廳,也就是我認的大哥林恒發開的。我是個小經理,手下管著兩三個上分的人,除此之外,隻要不是太缺德,什麼來錢,我幹什麼。如果非得說出一個職業,也許我就是普通人眼裏,不務正業的混子。
這不,我現在又要“出警”。哦,對了,替人平事兒,在我這裏叫出警,因為我們和“警.察”,有著非常相似的工作,都是強行攙和一些別人之間的矛盾。不同的是,他們合法,而我們是非正規的。
“李水水!”
我出了廁所正門,衝著網吧大廳喊了一句。
“咋了??”離我不到十米遠的一間卡台裏,一個身材有些瘦弱,長的挺精神的一個青年站了起來。
“你出來!”我擺手喊了一句。
他摘下耳麥,叼著煙走了過來,賤笑的看著我問道:“幹了麼?”
“幹了一半!”我思考了半天,如實回答。
“……一半???啥意思?她給你咬下去了???”李水水張著血盆大口,愣了半天,驚愕的說道。
“滾犢子!你當我是金鑼王呐?還帶咬的?中途接了一個要死的電話,摸了,但也就僅僅是摸了!”我心煩的解釋了一句。
“玩歸玩!但你最好離她遠點,她那圈子有點雜!”李水水作為我為數不多的損友,還出言勸了一句。
“玩都不玩了,我感覺我以後可能不會硬了!算了,說正事兒,你幫我找點人唄!”我的心情有一種買了五百萬彩票,連兩塊錢都沒中的失落,所以岔開話題問了正事兒。
我之所以問李水水,是因為他比我混的更專業,他是職業替人鏟事兒的,就指著這個活著呢,所以手裏有不少人。
“我可不去,你在中間把錢扣的太狠!”李水水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拒絕道。
“大活!”我看著他幹脆利索的說道。
“大活?要多少人啊??”李水水抽了口煙,小眼睛滴溜亂轉,思考了半天,仿若隨意的問了一句。
“啪!”
我豎起了一個食指,李水水愣了一下,猛抽了兩口煙,舔著嘴唇再次問道:“一人頭,多少錢點啊?”
“我還沒問,但對麵是個貨站,肯定不差錢!”我繼續忽悠。
“……實戰,還是擺場?要啥質量的人?”李水水再次問道。
“糊弄事兒,差不多就行!”
李水水聽完,果斷的扔下煙頭,猛然回頭衝著網吧大廳喊道:“辦事兒了啊!人頭二十點,管盒飯!”
他一喊完,大廳瞬間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三秒以後。
“呼啦啦!”
整個大廳轉瞬,站起來起碼三十個,身材瘦弱,眼睛通紅而且眼神發直,渾身散發著酸臭的少年或青年!
“牛B!”我驚愕了半天,豎起大拇指,衝著李水水敬佩的說道。
“那你看看,我天天在網吧蹲著,玩啥呢?玩的不就是個隊伍麼?”李水水隨口說了一句,扭頭衝我問道:“三十人有了吧,我打個電話,再給你頂七十!”
“不對!”我淡定的搖了搖頭。
“什麼不對,不是一百人麼?”李水水眨著無光的眼神,張著大嘴,疑惑的看著我。我很了解他,他一缺心眼兒就這樣。
“附耳過來,亮哥傳你一計!”我神神秘秘的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起來。說完以後,他扭頭看向了我,露出猥瑣的笑容說道:“搜噶,我說每回辦事兒的錢,咋都你拿的多呢!你真他媽無.恥!”
“喊句口號!哥一會多給你二百!”我拍著他的肩膀,齜牙說道。
“古有關公萬人敵,今有南哥萬人迷!”李水水高喊。
“小夥子上道!”我聽著這口號暫時忘了廁所裏啞火的事兒,大手一揮,意氣風發的指著門口喊道:“出征!”
說著,我和李水水帶著一群,還有穿校服的勇士,走出了網吧。剛到門口,我們還沒等打車,道路左側突然泛起一陣強烈的大燈光芒。
“吱嘎!”
兩台桑塔納出租車,順著路口斜坡紮了上來,一瞬間停在了我的旁邊,車頭離我腿不到半米遠。
“咣當!”
我睜開被晃的生疼的眼睛,還沒等反應過來,兩台車門同時彈開,七八個人拎著反著光的管製刀具,風風火火的竄下了車,直奔網吧門口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