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崽子你剛才罵我來著?”
麻杆酒勁兒上湧,根本沒管高英丸的勸阻,幾乎是翻滾著邁過沙發,瞪著直不愣登的眼珠子,指著胡圓圓罵道。
“蹭!”
一米八六左右,體重二百多斤的胡圓圓一步站了起來,二話沒說,抬胳膊就是一杵子!
“蓬!”
頂天一百二十斤的麻杆,就像被野豬拱了一下似的,腳踩瓷磚地麵,竟然滑著後退,撞在了沙發靠背後麵!
“你瞅你長滴跟個牙簽似的!還要動手?咋地?買全險了!?”
胡圓圓說完,抬腳就要踹麻杆,但挨了一灌啤的張奔,看見麻杆的銷魂身材,已經認出了他,立馬伸手攔了一下他。
“是你啊,杆哥!”
張奔揉了揉腦袋,使勁兒衝胡圓圓擠咕了兩下眼睛,隨後笑著衝麻杆說了一句。
“你媽了個B,你誰啊?”麻杆斜眼看著張奔罵道,他罵的有點言不由衷,後道就那麼大,他不可能不認識張奔。
“你這個嘴是真欠操!”
胡圓圓一聽麻杆罵人,跟張奔撕扯了一下,就要往前上。
“啪!”
高英丸趕過來,伸手推了胡圓圓一下,皺眉問道:“幹啥啊!沒完沒了啦!”
“高哥,咱都過來玩,花錢買個開心,你們肯定比我們混的好,我是小輩的,起因咱就不管了,我給你道個歉,對不起,你看行不!”張奔左手死死抓住胡圓圓的胳膊,略長還帶點黑泥的指甲,都扣進了胡圓圓的皮膚裏。
“你是個Jb!我用你道歉麼?”麻杆眼神直勾勾的瞅著二人,語氣就像是辱罵兒女一般。
“嗬嗬!行,你就當我是個Jb!你們玩吧高哥,我們走了!”
張奔臉色不白不紅,嬉笑的回了一句,抓著胡圓圓的胳膊說道:“咱走!”
“走個你媽,你個小崽子!”
麻杆說著還要往前湊,但被高英丸死死拽住了。
“你拽我幹啥?”麻杆咬牙問道。
“輕點嘚瑟吧,行麼!你揍完他!向南不找你啊!”高英丸皺眉說道。
“向南是他媽了B!今兒,我非幹他!”麻杆火冒三丈的說道。
“你他媽消停點!”
高英丸站在過道,就跟麻杆撕扯了起來。
……
另一頭,去往結賬吧台的走廊裏。
“奔子!就你這膽兒,你還是趕緊回家種地去吧!真的,你混不了社會!他們就倆人,你怕他幹啥?”胡圓圓氣不打一處來的墨跡著。
“長點心吧,行麼!你沒聽仙哥和南哥嘮嗑麼?前段時間因為啤酒廣場的事兒,南哥使多大勁兒,才給霍勇整平衡了!南哥對咱多好啊,仙哥他們拿多少,你和我就拿多少,咱可別給他惹事兒了……現在廣場幹的不錯,錢越滾越厚,保持這種勢頭多好啊,咱別因為幹兩次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和我,目前主要任務,就是貼近領導思想,懂點事兒,這就是出路了!”張奔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麵,孜孜不倦的勸著胡圓圓。
未曾清貧難成人,這個農村走出來的孩子,憨厚質樸的性格中,也充滿著小心和謹慎,他珍惜眼前的一切,比誰都珍惜,也包括我。
胡圓圓雖然有點一根筋,但卻是個講道理的人,張奔說的話,是有道理的,所以他能聽進去。
二人快步走到吧台旁邊,張奔掏錢付賬,因為他和胡圓圓經過N次的嫖.娼以後,感情迅速升溫,已經達到了不分彼此,可以共用一個褲衩子的地步,所以錢都是張奔管。
算上飲料,衛生紙,特殊的一次性工具費用,一共是三千一百多一點,張奔唰唰唰的點完錢,揣上牛仔布的錢包,和胡圓圓拎著水瓶子,就往門外走。
“咣當!”
突然之間,一聲巨響,一樓拐角處的某包房門被推開,緊隨其後裏麵傳出大喊的叫聲:“回來,麻杆!”
“嗖!”
宛若幽靈一般的麻杆,一步就從包房竄了出來,手裏掐著一把水果刀,直撲胡圓圓!
他心裏極度不平衡,這股不平衡的勁兒,不單單來源於對我的仇恨,因為我和他並沒有多少仇恨,他不平衡的是現在的處境……
霍勇已經半退隱狀態了,照這架勢,估摸著再過個三兩年,他都有可能竟選個十大傑出青年,但這種結果是麻杆渴望的麼??是他喜歡的麼?
明顯不是!
話說白了,霍勇要混社會,還能有用到你麻杆的地步,霍勇要他媽不混了,還要你麻杆有啥用?? 人家高英丸最起碼在經營生意方麵,能給霍勇出很多意見,而連字都認不全的自己能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