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隊這邊的事兒,還沒解決完,我這電話一個接一個的響起。
首先,李水水拿著五千塊錢,給昨天收煙那個民警,留下的“支點”電話打了一個,對方管教接是接了,也跟李水水見麵了,他也確實能管到胡圓圓和張奔,但是人家死活不收錢,說是不能為了五千塊錢出賣靈魂……
李水水都快愁死了,關係支不上,胡圓圓和張奔在裏麵明顯得遭罪,但人家就不收錢,你也不能拿刀捅他。最後墨跡的管教實在沒辦法,他委婉的衝李水水說了一句:“你那倆朋友有人“照顧”,都是同事,我橫插一杠子,那不是得罪人麼!”
都這麼說了,李水水還能說啥??他隻能給我打電話!
“南南,我是一點招沒有了!這邊關係肯定支不上了,你想想辦法吧!”李水水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等一會……”
我正在給交警說明當時情況,比較急迫,就對著電話含糊著說道。
“那我到底咋整啊?是回去,還是怎樣?……人都已經走了,我在這兒呆著幹啥啊?圓圓和張奔那邊用不用存點錢啊……要不我去一趟看守所?你說話啊!拖人整點關係啊!不能瞅著他倆在裏麵……”
李水水在電話裏喋喋不休的說著。
“你他媽的能不能閉嘴!”我嘎嘣一聲攥斷手裏的碳素筆,聲若洪鍾的喊了一句。整個交警隊走廊裏的人,全部驚愕的看著我,我喘了一口粗氣,大喊著說道:“什麼Jb事兒都找我!我他媽的是耶穌啊!自己不會動腦想問題麼?我要死了,你們還都活不下去了唄!”
異常煩躁的我,喊完以後,直接掛斷了手機,剛一抬頭,頭暈目眩,一股極度惡心的感覺傳來。
“啪!”
我身體搖晃著,伸手扶著牆壁,一扭頭,嘴對著垃圾箱,哇的一聲吐了。
遠處寧海拿著手機,剛要過來跟我說話,一看我這個B樣,悻悻的轉身走了。
“咋整的啊?有事兒沒事兒啊?去醫院吧,都Jb吐酸水了!”章偉民拍了拍我的後背,皺眉問道。
“……就是沒睡好,沒事兒!哇!”我淌著眼淚,剛回了半句,再次嘔吐起來。
“行了,這塊也沒你啥事兒了,我在這兒解決就行,你忙你的去吧!”章偉民歎了口氣,把手裏的半瓶礦泉水,遞給了我。
“我歇五分,歇五分鍾再走!”
我噗咚一聲坐在長椅上,接過礦泉水,連漱口都沒漱,直接咕咚咕咚幹了。
“我跟誰談啊?”交警拿著材料問道。
“你跟我說就行,走進裏麵說!”章偉民拍著交警後背,半推著他走進了辦公室。
我坐在長椅上,閉著眼睛,休息了能有不到三分鍾,隨後扶著扶手快速站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嘴,貌似神采奕奕的衝著寧海說道:“……業主催罰款錢了吧?”
“嗯!”寧海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魯道遠的地,我談完了,一共四十五萬,咱現在手頭現金有七十多,就是業主全部要現金,也能周轉開。你馬上取錢把人家的罰款交了,答應人家的,一分鍾都不能晚!”我一邊往門口快速走著,一邊說道。
“那火鍋城改建的事兒,還繼續弄麼?這到冬天了,工人不少都要回家了,再拖一拖,就沒人幹活了!”寧海追在我的後麵,繼續問道。
“必須得弄啊,咱這邊一沒了動靜,交完房租的業主不跟你鬧騰麼!咬牙也得上!啥時候開業,先不去管,但台子必須搭起來!不能給人感覺,啤酒廣場要倒!”
我停頓了一下,語速很快的說道。
“行,我明白了!”
寧海一看我說的頭頭是道,臉上慌亂的神色,也踏實了不少。
隻要我還能說話,還能站起來,還能不管對與錯的帶著大家往前走,他們的心就不會散,因為我這是這個團夥的主心骨,所以,我心裏有多害怕,多慌神,都不能表現出來,都得咬牙挺著!
“老仙,門門,你倆跟我走一趟!”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衝著海爾兄弟喊道。他倆上車前,快速鑽進了食雜店,買了四五個麵包,和三瓶營養快線。
“吃點吧!”老仙關上車門,把東西放在腿上說道。
“……操!還真得吃點!”
我遲疑了一下,抓起麵包配著營養快線,風卷殘雲的開始往嘴裏塞,我這一動,他倆吃的還挺香。
汗,這倆B到啥時候都是屁.眼子大,能把心丟了。
在車上,我們啃了幾個幹巴麵包,隨後到了金色海洋,老仙付了車費,我站在門口給戴胖子打了一個電話,他還真在辦公室。
……
十分鍾以後,我們三個坐在了,戴胖子的辦公室裏。
“戴哥,你得幫幫我,我要死了!”我開門見山的說道。
戴胖子坐在辦公桌裏,手裏捧著茶杯,抬頭看了看我,笑著問道:“你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