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人打理,我也不太急著回去。
所以我和安安離開青岩寺,溜溜達達的又走了一趟鏡泊湖。這時候天已經冷了,遊客稀少,但我呆的還挺舒服,白天到湖邊釣釣魚,晚上啪啪啪……的給安安做著足底按摩。嗯,就是按摩,一點壞事兒不幹,過的挺健康的。
在這呆了五天,家裏催命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來。首先是老仙,他說他屁股縫那裏,長了肉瘤,有可能是癌,讓我帶他去北京著名腫瘤醫院去看看。我說你就不用看了,瘤扣下去,炒半斤青辣椒,自己配點散白,一喝一吃就好了……
不光他打,門門也打,說他和媳婦分手了,這回倒不是因為他媳婦搞破鞋,但原因比較嚴重,據說比2012世界末日都嚴重!不知道什麼時候,星座一說,開始在東北流行,門門媳婦是個新生事物的領先分子,接觸上星座以後,頓時魔怔了,她想找一個金牛男,就問門門:“老公,你什麼時候的生日啊!”
“……三月二十五的!咋了?”
“怎麼會是三月份的呢?”他媳婦有點詫異的問道。
“你問的好奇怪哦……就你感覺這事兒,是我能做主的麼?”門門眨著可愛的小眼神,有點不解的問道。
“……可你不應該是三月份的啊!你應該是4月末,五月初的啊!”他媳婦明顯有點不滿。
“我覺得你不應該跟我探討這個,這是對我父母的一種不尊重你知道麼!你總這麼問,我會想歪了的!”門門有點煩了。
“我的意思是,你媽有點太著急了!就不能等兩天麼,反正差的也不太多!”他媳婦嘀咕了一句。
“你媽才著急了呢!會說話麼?”門門頓時怒了。
“你罵誰媽?”他媳婦頓時一梗脖。
“是你先說我媽著急的!”門門據理力爭。
“就因為你媽早生了你幾天,你就跟我的星座不匹配,這是多大個事兒,你知道麼!”他媳婦莫名其妙的扯脖子喊上了。
“滾尼瑪的!你有孩子,你能憋住不生啊!”門門拍桌子站了起來。
“反正你不是金牛男!咱倆不配!”
“……我他媽是黃牛男,一蹄子我踢死你!”門門激動之下,直接掄起菜本就呼他媳婦腦袋上了。
隨後倆人就在飯店幹起來了,因為星座不合幹起來了!這得是多大的事兒啊!不整出兩條人命,能是他倆的性格麼??
顯然不能!
門門的臉在第一回交鋒過後,就讓他媳婦撓成了土豆絲。門門家教比較好,一般不衝女人動手,所以打的比較埋汰,他媳婦撓他一下,他就吐一口唾沫,嘴裏還罵著:“呸……讓你說我媽……呸呸呸……”
二人幹了一仗,他媳婦小勝,指著門門說道:“你敢還手,我要跟你分手!”
“你愛他媽咋地咋地,反正我也不吃虧!”
“你臭不要臉!”
“你虎了吧唧!”
……
我聽著二人因為這個理由分手,默然無語好久,憋了半天問了一句:“哎,你媳婦到底多大啊?”
“17,咋地了?”
“合著你他媽摟著未成年的姑娘睡了好幾個月啊!”我挺驚訝的回了一句。
“不能這麼說,在有些方麵,她還是相對成熟一些的!”門門有點羞澀。
“分了就分了吧!孩子太小,思維太跳躍……”我也不知道該咋勸。
“你啥時候回來啊!我還想著讓安安給我介紹一個呢!”門門是個沒了女人活不了的人,這個下課了,那個就必須上課。
“……明天吧!”
“行吧,快點回來吧,家裏沒你,沒意思!”門門扯了半天犢子,就這句話是正經的。
我掛斷了電話,就叫了安安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事兒終究要過去,找了個理由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放逐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當天晚上,我和安安再次上了火車,由於我倆票買的比較晚,所以已經沒有臥鋪了,隻能硬板坐到家。
車上,安安身上蓋著衣服,擋著小臉,眉頭緊皺的看著前麵一大漢,栽歪在座子上,晃蕩著呼呼冒著熱氣的腳丫子,衝我嘀咕道:“霍……這腳的味道……蒼蠅都不敢落上麵……”
“要不我也掏出腳丫子,和他比比?”我調侃著問道。
“滾!尼瑪,這腫麼睡啊!困死我了!”安安嗔怒的衝我罵了一句。
“嘮會磕唄!”
“沒啥跟你說的!”
“張芳這幾天給你打電話了麼?”我低頭沉默了一下,張口問了一句。
“一直都打!我不知道該怎麼補償她,給她拿過錢,她沒要!”安安一提起張芳,小臉上就很憂愁,她也很愧疚。
“……回去以後,你約她出來吃口飯吧!以前不管怎樣,以後隻要她有事兒,跟我張嘴了,我肯定幫她!”我拖著下巴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