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挨揍挨的不輕,韓大雁一腳,給他蹬骨折了一根肋骨,腦袋,臉,胳膊,多處軟組織挫傷。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建議他留院觀察,他出言問道:“那要交多少押金?”
“先交三萬吧,多退少補!”醫生頭也沒抬的說道。
“太貴了!我還是回家養著吧!”
“……你這骨折了,家裏條件有限,萬一無意中碰到,造成二次傷害,那康複期會更長!”醫生好言相勸。
“你可別忽悠了,我不住!太他媽貴了!”菠蘿堅持著說道。
“……那你隨便吧!”
就這樣,菠蘿在醫院打了石膏,拿了點藥,隨後連院都沒住,直接就回家了。從這點上看來,這人已經吝嗇到對自己身體,完全不在乎的地步了,不怪人家能在北京買上房子,身體扛操還是有前途的。
當天晚上,他回家就睡覺了,媳婦一直看護著他。據說她媳婦人很好,工作正常,長的也還行,但就不知道為什麼會看上菠蘿。
第二天,封棟辦完事兒,菠蘿給他打了六七遍電話,說自己傷了,很委屈。封棟抽出二十分鍾功夫,來菠蘿家看了他一眼,並且發生了簡短的對話。
“老板!我可能得一段時間不能上班了……”菠蘿躺在床上說道。
“好好養傷,其他的不用考慮!”封棟很人道的回了一句。
“……老板,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菠蘿眼淚在眼圈,挺委屈的看著封棟。
“你說!”封棟點頭。
“老板,向南今天能打我,明天就能打宏哥!他太不安分了!你說,我大小也是個領導,他在我手底下幹活,我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過!我知道,他是通過您的關係,進金鼎的!但我也有難處啊!他總這樣,我下麵的人也不好管……”菠蘿緩緩說道。
“……嗯!有道理!”封棟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
菠蘿眨了眨眼,也沒再說話。
“就你覺得,向南以前是幹啥的?”封棟沉默一下,反問道。
“……我對他不太了解!”菠蘿想了一下回答。
“嗬嗬,我做人的一向原則就是,我看不清楚的人,那就離他遠點,我看不明白的事兒,那就不往前湊合!你看他們那幾個人,多大歲數的都有,平時也不愛說話,跟場子裏的人也保持一定距離!但偏偏人家又不缺錢花!你說是咋回事兒呢?”封棟繼續問道。
“……”菠蘿臉色通紅,躺在床上沒知聲。
“他們身上要沒點事兒,根本不會在金鼎掙這份錢!你要不給他們捅咕急眼了,他們絕對不會,跟你掐起來!因為沒意義!我這麼說,你明白麼?”封棟直白的說道。
菠蘿頓時閉嘴。
“行了,你修養吧!好了以後,抓緊回去上班!我先走了!”封棟站了起來。
“媳婦,替我送送老板!”菠蘿喊道。
“……好的!”
封棟很快離開了菠蘿住所,他剛走,菠蘿瘋了一般的掄動手臂,將床頭桌上的東西打翻。
“怎麼……怎麼了?”媳婦有點蒙。
“操.他.媽的!我給他當驢做馬這麼多年,還趕不上一個新來的!這幫狗.操的,全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沒他媽一個好人!”菠蘿破口大罵著。
媳婦無語,默默的收拾著東西。
……
封棟從菠蘿這兒離開以後,就自己開車回家了,他最近心挺煩。
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媳婦正在家裏,刷刷的抽著衛生紙痛哭。
“別他媽嚎啦!又咋的了?”
封棟站在門口罵了一句,隨後放下手包,坐在了沙發上。
“我就問你,咱家鬧鬧你到底管不管?”
媳婦悲痛欲絕的看著封棟。
“她又咋了?”
“都一個星期沒去學校了,老師給我打電話,都要給她勸退了……”媳婦著急的說道。
“你沒給她打電話啊?”封棟皺眉問道。
“打不通哇!”
“操!”封棟無比鬧心的撓了撓腦袋。
封棟的家裏有個小姑娘,叫封雯,小名鬧鬧,今年十七歲,人長的相當漂亮,但就是生活作風,有點新潮!
因為封棟之前自己一個人在北京打拚,媳婦和孩子都在老家,期間他還蹲了三年監獄,出來以後情況有所好轉,他總覺的有點對不起家裏人,後來產業穩定了以後,他就把媳婦孩子,接到了北京。
這個燈火璀璨的大城市,很快侵蝕了,曾經單純的鬧鬧。她學習成績在家的時候就不好,來到這兒以後,由於年齡的關係,很快就受到社會文化的感染,崇拜明星,崇拜金錢,崇拜浪.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