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土一路狂奔,他人高馬大,身高一米八十多,雙腿健碩有力,但就是身體協調性有點水,跑起來略顯順拐,而且跑的時候表情讓人很難琢磨透,因為他嘴張的很大,不知道是為什麼!
“籲!籲籲!”
斜路口裏韓大雁不急不慢的跳了出來,口中發出叫驢的聲音,示意唐伯土可以收蹄了!
“唰!”
唐伯土看見韓大雁頓時一愣,沉默不到一秒,扭頭就要往回跑。
“踏……”
李浩慢跑著堵在了後麵。
三人相遇,唐伯土後退著,靠在旁邊牆壁上,呼哧帶喘的問道:“你們到底誰的人?”
“世界範圍內,你們黑人應該是最能跑的!你咋那麼完犢子呢,跑兩步還順拐了?最可恨的是,我跟兩步,也他媽順拐了!”老仙也從花壇裏竄了出來。
除了金貝貝在看著編劇以外,我們四個人將唐伯土圍在了小路旁邊。左側是一棟四層小樓,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右側是花壇,前後是一條隻能步行的小路。
唐伯土後背頂著牆壁,看著我們四個,沉默三秒,突然一抱拳,赫然說道:“各位好漢,可否報報迎頭!”
我們四個一聽這話,頓時懵了五秒。
“他說的啥Jb玩應?”老仙眨著無知的眼睛,不解的問道。
“可能是非洲話!”我想了一下,也有點迷糊。
“你們等會,這B養不說人話,我去把那個編劇叫來,讓他當翻譯!”老仙扭頭就要走。
“哎呀我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綠林好漢呢?不光人黑,還會說黑話?”韓大雁終於反應了過來。
“這是我們線頭子!”韓大雁指著我回了一句,隨即繼續說道:“我們是外哈人,受人所托,找你拿點東西!”
“你說的啥意思啊?”老仙不懂就問道。
“他讓咱們報個號,我說南南是老大,我們從外麵來的,受人所托,找他拿點東西!”韓大雁隨口回道。
“各位好漢,可否報報迎頭!”唐伯土掃了一眼我們,抱著拳,又墨跡了一句。
“迎頭不報給你了麼?”韓大雁愣著問道。
“好漢,可否報報迎頭!”唐伯土繼續問道。
“你他媽卡帶啦!”
“大哥,其實我就會這一句!”
“你個大傻B,揍他!”老仙喊了一句,第一個衝了過去。
我們一擁而上,將唐伯土堵在牆壁上,叮咣的一頓狠削。他剛開始奮力反抗,奈何他勁兒沒有韓大雁大,技術性又跟李浩差的太遠,狠勁兒還比不上精神病院最後一個痊愈者老仙,論帥勁兒,我伸出一個腳丫子就可以完虐他,所以他幾乎沒啥可掙紮的!
“哦,上帝!別他媽的打了!臉,臉都給我踩上了!別踩臉!”唐伯土趴在地上喊道。
“別他媽喊!默默的疼!”老仙甩著腦袋惡狠狠的訓斥道。
“再打!我他媽把U盤吃了!薩達普!停!停!”唐伯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U盤含在了嘴裏,手舞足蹈的與我們撕扯著喊道。
“停!先停五分鍾!”
我頓時擺手。
此刻唐伯土坐在地上,這是我第一次正麵,離近了觀看他。我對非洲人的長相,辨別度很低,在我眼裏他們都長的差不多,但這個唐伯土,卻是很有特點。
如果非要描述一下他有啥特點,那就是鼻孔特別大。正常的人如果是,能插進去一個手指頭的容量,那他這個,完全可以創造出一個新的性.服務,名叫鼻交!
但這時,鼻孔大不是啥好事兒,因為此刻他鼻孔正在以常人兩倍到三倍的速度往外竄著血,羊毛卷也打成了大波浪,厚厚嘴唇子咯在牙齒上,流出了絲絲血跡。
“來,給U盤吐出來,我不打你了!”我皺眉說道。
“你騙人,你們中國人都會騙!”
“我他媽再會騙,我也沒跑別的國家騙去,趕緊拿出來!”我繼續喝斥道。
此刻,我心裏有些活泛。唐伯土是外國人,弄了的後果肯定很麻煩,再說在這件事兒裏,我就是非要選一個人憎恨,那他媽也不是唐伯土。因為這事兒,他除了騙錢有錯,其他的沒啥錯,錯的是那些拍了鬧鬧照片的國人,錯的是那些助唐伯土一臂之力,坑自己同胞的同胞!
但我不是法官,也沒權利判誰對錯,拿了封棟的錢,就得幫封棟把事兒處理好。
“這樣,中國兄弟,你看咱都是混綹子的,你們別趕盡殺絕……”
“啪!”
老仙輕飄飄一個小嘴巴扇在唐伯土臉上,隨即齜牙說道:“都啥B樣了,能不拽了麼?”
“Ok!Ok!你們看,這個U盤對我來說,已經沒啥用了,你們今天不找我,我也準備跑了!不信,你看,護照我都拿著呢!機票都買好了!”唐伯土從衣服兜裏掏出護照和機票。
我掃了一眼,感覺是真的,因為唐伯土不可能預先知道我們要找他, 要不也不會傻BB的過來拿十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