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忠國腦袋嗡嗡直響,驚愕的愣了半天,不可置信的反問道:“你認為我收了向南的黑錢?”
“米隊,你別有抵抗情緒,我們也在調查取證階段!”
“調查取證???你們他媽的吃飽了撐的!你查我??”米忠國眼睛通紅的反問道。
“米隊,注意你的措辭!”
“我注意個Jb!老子他媽的風裏來雨裏去,好幾次差點沒死了!你們反過來查我!你們說沒找到那段監聽錄音,辦案的人沒告訴你,那個監聽器跟著我的車爆炸了麼!向南給我的那個發.票,上麵寫的是,讓我注意一下,他懷疑後麵有人跟著他!這他媽跟二十萬有什麼關係?”米忠國極為激動的嗬斥道。
“那向南給你的那張發.票呢?你拿出來啊!”檢察院的人也黑著臉問道。
米忠國頓時語塞,想了半天,麵容蒼白,慘笑著回道:“你們認為那種情況下,我會留著一張暴漏向南身份的發.票麼?”
“我問你發.票哪兒去了!”
“燒了!”米忠國喊完以後,有些虛脫的坐在了椅子上。
“燒了!那我再問你,張榮德本來不想給向南銀行卡,但你為什麼命令張榮德把銀行卡給向南?”檢察院的人再次逼問。
“……嗬嗬,你們就認定我收黑錢了?”米忠國沉默許久,抬頭問道。
“米隊,偵破童光北的案件裏,你有很多失誤,我們要查一下,這些失誤的原因……”
“我算服了!也想不通,為什麼你們在整自己人身上,總是這麼機敏,總是這麼不遺餘力!為什麼他媽的破案的時候,看不見你們任何一個,拿著槍往前衝過!”米忠國指著每一個的臉頰,十分屈辱的把這段話說完,隨即全身脫力,抬頭看著天花板,無語許久,緩緩說道:“你們愛怎麼寫怎麼寫,我簽字就完了……”
……
三天以後,米忠國因為受賄罪,被檢察院收押。張榮德因為一口咬定是米忠國讓他拿的銀行卡,所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扮演了中間人角色,所以沒有追究他的法律責任。但被莫名其妙的踢出了警隊,下放到了某個派出所,當起了民警。
沒錯,當時我記住了張榮德的銀行卡號,並且讓人彙去了二十萬。這錢我就是想惡心一下米忠國,但沒想到就這個小伎倆,竟然這麼成功的讓米忠國進了監獄!
我對他沒啥同情,站在我個人角度上,我很煩他,因為他逼迫了我很多事情!
但站在普通公民的立場上,我又為他悲哀,因為不可否認的是,他是一個好警察!不過我沒感覺,害他的是我!
害他的是這個體製,是這個複雜的圈子。
與其說他倒在了這二十萬上,還不如說,他倒在了黑鍋旁邊。這個黑鍋對他來說,大小正合適,不背也得背!
如果他刑滿出獄,而我恰巧又能回到H市,我覺得我們的關係可能會變一點。也許我們還能坐在一起喝點,他埋怨我幾聲,我損他幾句,這樣也挺好。
……
警察拿著帶回來的土壤,從裏麵提取了幹涸的血液,隨後用我曾經在看守所留下的DNA樣本,進行比對,完全可以確定,這血液就是我的!
也就是說,我有被童光北團夥,槍殺了的極大可能!
但最終沒有搜到我的屍體,警方也不敢完全判定我死了!
所以,直接在備案上給我弄了一個失蹤人口,但網上在逃撤了,不過我身上的案子沒消。換句話說,如果以後我出現,那還是該抓抓,該判判。
……
另一頭。
雲南猛龍鎮某處青山中,我,光明,南蠻子,誌偉,張奔,已經在這兒藏了四天。
光明狀態低迷,沒有大哭大叫過,隻是總出現失神的情況,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誌偉和南蠻子,已經知道了胡朔是特勤,對我的敵意小了很多,但也沒什麼交談,因為已經餓的沒有力氣了。他們已經開始生吃耗子。
我這人就怕兩種動物,一個是蛇,一個就是耗子!其實說怕,也不準確,因為我主要是感覺這兩種動物特別髒,打心裏泛膈應。但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吃了一隻半的耗子,但也沒想象的那麼難吃,可能是我真他媽餓了吧。
第四天晚上。
我們開始往山下走。
猛龍鎮渡口處,一艘漁船在靜靜等待著,它將開往另一個國度……